谢铭诚回答得也挺仔细,“……好像都喜欢吃。”
安慰似的笑笑,她推开病房门,说:“进来吧!”
看到目露痴迷的小久,邢烈火冷眸一扫,皱了皱眉,半靠在床边儿上就轻咳了一声:“咳……你怎么跑来了?”
而舒爽和卫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都没吱声儿,一眼瞄到他,卫燎赶紧双手合十,眼睛里代达的意思全是‘搞不掂’——
而是转过头来望向一直闷不作声的谢铭诚,照样儿,邢爷喜欢干脆利落:“铭诚,小久这丫头给你困扰了。”
懂的,懂个屁啊?!
生平第一次,卫燎差点儿呛着,这处男入婚真是不可理喻啊!
“谢铭诚,你也在这儿?”
“喂!大哥……”
班婕妤?
“我是烈火的爸爸,相信连小姐也知道。”
微微弯了弯唇角,她深吸口气,微微一笑,“火哥,我不是在这?”
“过来坐吧。”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进里间洗了个手,才又重新坐回到他身边儿,小模样儿挺像个乖顺的小媳妇儿,紧紧握住他的手,连氏笑容特别灿烂。
接着便将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拿去清理,等她弄干净再出来,邢爷像是不怕伤口痛似的,手臂一勾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声音略略沉闷:“他找你说了什么?”
第二次听到他用这用语气说同样的话,连翘小心肝儿有点儿招架不住他这种忧郁感了……
她不容易挂上药水,护士功成身退,邢爷往床上一躺,看着他女人在身边儿坐着,觉得心情真他妈爽,这小日子有盼头。
站在菜摊儿前,她略略顿步,转眸笑问:“谢队,老大都喜欢吃些啥啊?”
一听这话,那生活秘书笑了笑,“老爷子吩咐,他只见连小姐一个人。”
不过么,从邢老爷子的态度,她倒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和火哥要走下去,绝对不仅仅是你情我愿那么简单,这条路甚至会比她想象的还要荆棘密布,也许还会危险重重。
心里一急,邢烈火突然大力地揽紧她的腰,凑过去脑袋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只听邢烈火的,其他人谁都不好使,哪怕邢老爷子也一样。
大概是瞧出她没有反应,邢老爷子冷漠的双眼浮上了愠意,但还是挺平静,“连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这里的环境太复杂,并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
“准备给首长吃药,还有挂液体……可是……”
何况么,吃醋,嫉妒,小心眼,这些个词儿,都是有爱到家的先头信号!火锅同志拜在她石头榴裙下岂不是指日可待?
连翘牵着一抹笑来,优雅地走过去他相对而坐,准备迎接着即将而来的刁难。
不过两秒时音,一看到谢铭诚也在坐,她愣了愣,倏地就笑了,那笑容可甜了——
大约是同年龄的女孩子都容易相处,不过片刻工夫,邢小久就跟舒爽和连翘俩嘻嘻哈哈的打成了一片,几个女人都不是做作矫情的,聊着聊着,都觉着挺投缘。
“邢烈火——”脸色微潮,她咬牙切齿的地吼他:“你受伤了不知道?脑子里想啥呢?”
而邢小久对谢铭诚那点儿心思表现得特别明显,明眼人一瞧就明白了。
“喂,谢铭诚,我给你打电话你咋老是不接啊?”
更何况,他农村老家里,老爹给他说了一房媳妇儿,两个人还没照过面儿,但听说对爹娘好,那不就成了?
连翘自己吃两口又去照顾邢烈火,而一向刚硬的邢老大,总是以手不太方便为由各种的要求她做粗使丫头,两个那样子看上去真腻歪。
靠之!
这话的潜台词:过去吧,你眼睛都长人家身上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成。
“嗯!?你……”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连翘不知道这男人的脑子是什么物质填充的,这会儿被他蹭来蹭去的,心里着实有些发毛,偏偏又不敢胡乱挣扎,一挣扎他就喊痛,而男人似乎再也不想给她说法的机会……
等他俩买好了东西再回到病房,远远地就看见火哥那间病房门口站着俩小护士,手里拿着一个药品托盘,门神似的杵在门边儿咬着耳朵说话,却没有进病房去。
怪异地瞟着他,连翘直接就默了。
连翘说不出自己此时心里的感觉,他需要她怎么配合?什么时代了还有用强权拆散别人家庭的?不就是欺负她小屁民无权无势么?
又来了!
别说,高干病心的小厨房挺利整的。
心里喟叹着,手里东挑挑西捡捡的很快就购买了好多的食材,既然不知道喜欢什么,那就学韩信呗——多多益善。
最终,他缓缓阖上了眼斜躺在床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到不担心舒爽怎么样,但就怕她要是哭天抹泪的,他女人还不找茬啊?
细心地替他在病床上支了一张小方桌,将特地为他准备的两样菜放了上去,一个小鸡土豆,一个骨头海带汤,都是特别适合他这样的病人吃的。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儿见她呢?
“相比于聪明,其实我更固执。”连翘笑着回答。
虽说对以冷酷著称的老大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儿有点儿接受不良,但他们还是都乐见其成的。
连翘静静地站到走廊上,看着舒爽跟着卫燎走了。
俗话不是说么,先礼后兵,第一次交锋,怎么着都得是礼,要兵也会是下回分解!
“看在你老实,奖励你的。”
可是,邢老爷子充耳不闻,没有再回头。
微微笑着,她心里直突突,和谢铭诚一起钻进了那辆车,一路东拐右拐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汽车拐进了一条胡同,最后停在了一个四合院门口。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