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一阵抽搐,整天跟这个女人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扯淡玩意儿,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真是年轻了不少。
众目睽睽之下,连翘小脸儿有些红了,还有浓浓的感激,火哥的声援和肯定,让她的大脑立马进入了休息状态,不会工作了,咬着下唇笑得竟有些腼腆——
个个儿的愣在当场,看着他俩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穿过花园,飞快走远。
将武器们擦得晶莹剔透后,她站在厨房门口,扬着嗓子问好命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火锅同志。
这帽子给扣得可真大,这位太太是不是忧思成疾傻逼了,那脑子还停留在男女授受不清的时代呢?
大概是见她态度蛮好,常夫人呜咽着说话特别的流畅,意思表达得也相当的清晰,可是却把连翘那点子同情心给说没了。
狠狠咬了咬下唇,她定下心来寻思了几秒,索性脱掉自个脚下那双碍事儿的高跟鞋,随手甩到一边儿,对着那男人沉声喝道。
脸上一僵,邢烈火突然再次提高了声音,朗朗道:“总之老子的人,谁他妈玩花样都是找死!”
闻言,常部长老脸瞬间变得煞白,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更冷了!
连翘兴奋地坐在观礼台上,浑身的热血因子都在可劲儿的沸腾,徒步方队,装备方队,三军仪仗方队,武警警卫方队,一一走过……等她终于看到特种兵方队的时候,眼睛里竟有些小小的湿润,一种打心眼儿里升起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小姐,我可以告你性骚扰么?”
有点儿臭屁,不过她其实挺会做吃的,只不过当初利用假期去报读厨艺班儿那段历史有点儿经不得考究,太过酸涩了。
“请便吧,说不定我还能感谢你呢!”
上午9点,天安门广场上就开始了隆重的阅兵仪式。
想法很刁钻,现实很客观。
他真的想要她。
连翘发着愣——
这就是骇人听闻的红刺首脑!
而常太太就跟个失心疯似的,一边儿喋喋不休煞有介事的说着她如何如何,一边拿着自个儿的手机到底给人看,照片里正是连翘跟那个男人刚才跌到地上抱在一起的照片,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狗屁!”听完她的话,邢烈火面色很阴沉,却奇怪的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意外,话说得挺生硬,“琢磨他干嘛?喜欢上了?”
“贱人,你站住——”
纯黑色的西服,白色的条纹衬衫,让他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贵族气息和优雅的绅士风度,而那双凤眸里的不经意流露的风情,那温润又迷人的笑容,任是能让女人看了也嫉妒。
彼此互相审视着。
见他半晌不说话只顾着盯着他发愣,连翘挥着菜刀,吼着打断了他,“邢烈火,赶紧的,你究竟吃不吃?”
所以,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她迅速调整着自己的思路,狠狠做了三个深呼吸,在那个嘴角带着笑的妖孽帅男从她跟前疾步而过时,没有犹豫地站起身就跟了过去。
“他的前途和他娶啥女人做老婆能有多大关系?”
微微蹙眉,邢烈火喟叹一声,脸上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柔和,粗糙的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若无其事地说:“行了,这事我会处理,你别瞎掺和。”
一大早火阎王就告诉了她两个消息,其中一个是好消息,另一个是坏消息。
闭嘴,闭嘴,再闭嘴!
“爱情,这名儿很特别!”男人摊摊手,耸耸肩,无奈又无辜的眨了眨眼,似乎对她的蛮横和鲁莽不以为意,笑着从兜儿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到她面前,“认识一下,唐寅,小姐怎么称呼?”
缓缓转过身来,她那姿势特别的娇俏,还有一股子潇洒。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今儿舒爽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跑前跑后的被指挥着,没什么闲工夫和她扯淡,但是等她在广场上找到舒爽时,竟被吓了一跳。
社会果然如此诡异啊,这些个官太太个个会川戏——变脸!
不对,像,太像,绝对是!
这一望,心里‘咯噔’一声响,心道,完蛋了。她的精神领袖不见了,丫这是哪去了,不过眨眼之间!
可是,实质上连翘对待感情比她更没心没肺的多,更懂得取舍和自我调节,而舒爽是个死心眼儿的……
舒爽怒瞪了她一眼,没来得及讲话就被报社的同事给叫走了。
深呼吸,她抑制着怦怦的心跳,提醒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目光冷然地盯住他。
淡淡地瞅了她一眼,邢烈火半晌没吱声儿。
虽然,他才27岁。
心里,微酸。
望着长了毛的月亮沉思着,郁结了。
“傻妮子,你不懂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联姻说白了就是一种政治交易,守望相助,才能彼此借力稳定家族地位。”
一盘儿红烧肉,一盘儿粉蒸排肉,一盘儿香茄子,一碗紫菜蛋花儿汤。
抬起头,连翘目光切切地直视着他,突然哑然失笑,“喂,你真相信?”
“丫的,你想家暴?”
“信不信孙二娘阉了你,拿你兄弟做人肉包子……”连翘挥舞着菜刀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舌头伸老长地吓他,看着可逗了。
很家常,很简单。
这感觉,真舒服!
“烈火——”常部长想辩白,苍白的脸上充斥着无形的悲恸。
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邢爷略皱了一下眉头,瞪眼说:“废话,有了我这样的男人,你还能看得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