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上。
衣服,化妆品,配饰,鞋子……全是高档玩意儿!
言毕,她冷冷扫过小兔般吃惊的邢婉,挥了挥拳头,转身离开。
微微一愣,连翘轻咳一声。
他俩一对佳偶的样子,刺伤了某些人的眼睛。
所以,这结婚证,这戒指,都是道具。
面色一白,邢婉轻嗤着说得粗俗:“你……真不要脸!一年前天哥都不想上你,何况现在?哼!他对我说,就算你脱|光了勾引他都硬不起来!懂?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邢婉的笑容僵在脸上,娇弱得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跑一般靠在易绍天的身上,可是,在看到邢烈火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的时候,眸底惊讶之外的不满太过明显。
揉了揉她的脑袋,邢烈火磁性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宠溺和一贯的命令:“去吧,挑几身儿漂亮衣服。”
在邢婉还不姓邢的时候,是一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私生女,整天像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风,被欺负就只会抹眼泪儿,而她总是拔刀相助,在邢婉感激的笑容里觉得自己挺女侠。不过现在的邢婉,有了更强势的依靠,有了足够匹配的家世,而她俩,再也不会是朋友。
半晌,她拿着结婚证一脸凝重地问:“首长,这是高仿?还是a货?”
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女人后半生的幸福城堡。可她呢?倒霉催的像一只走投无路的猎物。都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而她的婚姻不仅没有爱情,对方还是一个‘不太熟’的陌生男人,那岂不是——
暗自咬牙,连翘真想啐她一口。
“那是我的事。”语调陡然一冷,邢烈火怒意乍现。
轻咳了一声,搞不清状况的邢小久率先打破了沉寂,清灵的嗓声带着友善的调笑:“咳,美女,跟我来吧!”
只不过,它们的作用是什么,她看不透,也猜不透,但是,这世上任何事情的发生,总有它的因果。
不化妆就如此夺目。
但,这与她无关。
三思是什么地方?连翘没问,这个男人所作的一切,从来都不容置喙,问也白问,她索性闭目养神儿,以不变应万变。
摁灭烟头,邢烈火眉目微挑,冷冽的黑眸闪过一抹惊艳,浮现出深沉难懂的色彩。易绍天定了定神儿,眸色一沉,感觉喉咙梗了一下。
连翘脸色如常地挂着招牌笑容不解仰头望向邢烈火,眼神儿充满了询问。
一年前,她的爱情被踩得支离破碎,友情被践踏得万劫不复……
拽紧指尖,连翘冷笑:“呔!得了吧……就易绍天那小牙签你以为我看得上?再说这种话,小心老娘揍你丫的!”
三思。
连翘也愣了,视线落在她身后的两个人身上,攥住邢烈火那小手不由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仰起头来望向他,笑容灿烂:“火锅,遇到熟人了呢。”
老实说,她家‘老公’真真儿是个出色的男人,并无刻意装扮,一身大校军官常服套在挺直的腰板儿上,王者之气尽显,深邃的黑眸不怒而威。
这工作室是邢小久闲时消遣的玩意儿,打营业起她还第一次这么满意自己的作品。
沉默几秒,他鼻翼轻哼,沉声吩咐司机:“先去三思。”
一个超豪华的私人形象工作室,在帝豪商业大厦顶楼,连个招牌儿都没挂,客户全是脑白金级,压根儿不对外营业。
一抹冷意蔓延,哪怕坐着也高出她很多的男人那眼眸简直就是居高临下地俯视。
他眸色一黯,沉吟几秒说:“叫火哥!”
“我的女人,自然是凤凰。”
“火锅?”勾唇一笑,连翘没有忽略那一闪而过的黯色。
“不叫首长,叫啥?”
老实说,她挺俗的,和所有女孩子一样,喜欢漂亮衣服。不过,她比别人更胜一筹的是,她俗得都舍不得花钱去购置漂亮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