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呛了一下,占色差点儿吐血。
她千辛万苦倒追铁手那么久,从今天开始,终于要把他收入囊中了,苦尽甘来的日子,让她怎么能不兴奋不激动?所以,在整个婚礼的流程里,随时都可以见到新娘子一张容光焕发的笑脸。
“你先保证,不生气我再说。”
占色笑着打趣儿,“你别稀罕别人家的,赶紧和手哥加点油。”
可搞成这样的两难局面,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大概前一段时间发生的变故太多,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有这样一场盛世婚礼,就特别的让人期待,几乎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见面寒暄时的精气神,好像个个都是新娘子和新郎倌似的,眉开眼笑。
啪!
“祁狄,你那天晚上说,像我们这样不吵架不脸红的情侣如果不在一起,那就是天理难容了,对不对?”
心脏停跳了一拍,占色的脸色都变了。
知道她在找借口,替无情申冤,权四爷横她一眼,没有理会。
儿子娶媳妇儿了,铁手老妈无疑也很开心。
在一声巨烈的水响声里,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艾伦才发现自个儿太激动,失足一滑掉入了浴缸里。脸上骤然一红,她咬唇抬头,看见铁手一双幽黑的深眸里,有一团火焰在跳动,在闪烁,在燃烧。
“阿,阿翊……你来了?”她恨不得咬死自己。
“阿翊,你高不高兴?”
“哼,说你错了没有?”
“第一个,当初,如果那浓硫酸泼到的是我的脸,你还会喜欢我吗?”
昨晚上闹腾了一会儿,她睡得很熟,就连那个时常困扰的噩梦都没有做。半睡半醒之间,在他下巴上胡茬子的轻轻刺挠下,感受着他细细密密的轻吻,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晨光,抿着嘴一笑,觉得自个儿,会不会幸福得太奢侈?
“很爱我,可她在哪里呢?”
结婚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
桑儿点头,狐疑地问,“如果把它拆开了,还可以发射吗?”
“老冷啊,昨儿个我还羡慕你呢,可现在……嘿嘿!”搂着孙青就不撒手的无情,瞥了眼婴儿床里的小家伙,帅气的俊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就连说话的时候,嗓门儿都大了不少。
顺了下头发,占色见他呲牙咧嘴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赶紧爬过去,急急地问,“喂,怎么了?真踹到你了?”
拉着桑儿的手,她蹲下身来,微笑着看着孩子说。
“走吧,我们回家。”
铁手与艾伦的婚礼,是在香格里拉大饭店举行的。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很帅……”
一条简陋的小巷里,那少年笑着问她,“小幺,你想吃水果糖,还是巧克力?”
占色懒洋洋地用脑袋夹着手机,一边半眯着眼睛剪脚指甲,一边儿漫不经心地笑着回答。
她和唐瑜两个人,虽然一母同胞,却没有机会牵手长大。
如果说臭名也能留在历史,那么,他做到了。
权少皇目光一沉,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下来,在他一贯野兽派的作风驱使下,一个狂野的吻,姿势凌厉而撩人。
“去依兰。现在先带她去私人机场。”
“阿翊……”
说罢,他倒在沙发上打着滚,笑得哈哈不停。
又被他逼着喊了好几声,孙青在他一下疯似一下的热吻里,好不容易才得空喘上了一口气来,手推着他的肩膀,低低地呢喃着问他,“祁狄,要是你父母一直不同意,而我也怀不上宝宝了,你准备怎么办?”
抬起一双染雾的眸子,她认真地看着铁手。
一路无言,直到扶她上车的时候,他才瞥她一眼。
“青,我想好了,等下周一,找老大开一份婚状证明,咱自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吧?好不好?要不然,我心里总不踏实。”无情一下下吻着她,试探着轻声问。
顿了顿,铁手放下了水杯,低低说了一个‘好’字,就托了她搂了起来。当整个人离地而起的瞬间,艾伦愉快地叫了一声儿,咧嘴笑着,眼角上还挂着没有擦掉的泪水,小样儿特别滑稽。
“谁跟你先好上的?”孙青甩他白眼,目光里却迅速蒙上了一层雾气,“人家艾小二追铁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姑娘身上喘气儿呢。”
无情眼巴巴地看着她,伸手想去拉她,又忍了忍,插入了裤兜儿里。
严战不得不叹气。
“十三!”
“凭我是你哥!管着你的经济大权。”
狐狸眼一眯,他低头,深深看她一眼,吻在她唇角上。
瞄了他一眼,孙青换了鞋,走过来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又进卫生间拧了一张温热的毛巾出来,替他擦了擦脸,再倒了水来伺候他喝下,像哄大孩子似的,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
占色笑着推他肩膀。
权四爷愣了下,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
“去,我怎么不能来了?”艾伦坐在她身边,手肘撑在她肩膀上,挤眉弄眼的扯着嘴笑,“喂,我干女儿呢?”
占色一般不抽风,可抽起风了,比谁都高端。
眉头一蹙,占色问,“那……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占色愣愣地出神,嘴唇一直哆嗦,没有说话。
一个方面,她在占色之前就已经知道是章中凯盗了磁带,并且他品行还有些问题,可是,由于她护短和对章中凯的私人感情和怜悯他的孤儿出身,她虽然自己刻意与他疏远了,却一直没有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甚至于,上次占色去中政看望唐瑜和她的时候,她虽几次欲言又止,可终究没有出口,不曾想,却间接地导致了唐瑜的死亡。
“起来吧,赶紧去洗澡,明天我们去玩。”
“艾二小姐,你这烦恼,可真乐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