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就知道这厮肯定为这种事。
吐出一口浊气,在暖暖的阳光照耀下,占色双手吊着他的脖子,余光扫着一双漂亮的儿女,想了想,伸手把两个小家伙拎过来,一家人深深地搂在一起,挤入了男人坚实有力的怀里。
不仅如此,就在章中凯出事后的两个后后,她就以身体抱恙为由辞去了中政大学的工作,和老伴兰教授一起,随着女儿女婿举家搬迁到了南方的某个水乡小城,含饴弄孙,过上了清闲避世的日子。
同时,他也不愿意作出一副幸福美满的样子,跑到严战面前来“示威”。
可他却总是依着她,不管她要做什么,他总是这样依着她。
“当然啦,啪啪啪啪,可过瘾了!”
“严战他……没有死。”
“你傻的啊?说了这是玩具枪啊。”
conquest_vehicles房车,还是那么豪华霸气。
占色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里面,又推开了另外一扇门。
他突然挑起来的话题,让占色特别奇怪,随即又咯咯笑了起来,“你是见人家铁手和艾伦要结婚,心里痒痒了?还是真想再收一次礼钱?”
冷哼一声,无情慢悠悠地走过去,使劲儿揪住吴江的衣领往那妹子身上一堆。
“有吗?”艾伦矢口否认。
占色只是微笑,“老师,一路走好,多来电话。”
“艾小二,你陪她去吧。”
在金三角,严战逼着占色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的事情,他有点说不出口,虽然那件事让他想起来,恨得牙都酸了。
后知后觉做了爹的无情,这个时候才知道,老大其实一直都在为他打算。同意孙青去哈市,一方面是锻炼她的工作能力,另一个方面又何尝不是提高她以后嫁入祁家的地位?而权四爷最残酷铁血的一招儿,是在知道孙青怀孕之后,还故意以无情的名义给祁家二老寄了一封信过去。
一个逝去了二十年的美丽女子,用一本尘封了许久的日记,就那样揭开了一段埋藏了三十多年的秘密。将人的本性,那些看得见,挪不走,也灭不掉的人类本性,用一颗善良和宽容的心,写下了他们的杀戮和贪婪……
在这期间,她也会接无情的电话,可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除此一概不谈。而无情三次去哈市都扑了一个空,连她人影儿都没有见到,下头只说办事去了。而zmi机关有严令,不得过问其他部门的任何公事,所以,他什么也问不出什么来。
三天三夜。
“唉,女人太聪明,果然不是好事。”轻笑着啄了一下她的唇,权少皇沉默了好久,才在她的怒目里,满是无奈的轻叹,“可我也没有想到,就他那样一个以利为先的混蛋,竟然也肯为了你去滚山崖。”
追命家儿子七斤八两,是个身强体壮的大婴儿。
扬了下手,他偏偏倒倒的离开了。
“不!”占色挑了下眉,唇角拉开,“没那闲工夫!”
走得决绝,走得不留余地。
说到提职,无情仔细一想也是,他家里本来就嫌弃孙青身份不匹配,要是能提个职啥的,肯定比现在好一些。想到这里,他火气又落下去一些,狠狠吸了一口烟包在嘴里,好半晌儿才吐掉,搓着太阳穴,一阵发酸,“太对了,你没错,你们都没有错,错的人只有我。没本事给她幸福,又凭什么要把她强留在身边?”
他的指尖冰凉,凉得几乎没有温度,一触之下,占色心里十分难受。她突然特别想念杨梅,如果她还活着,有她在医院照顾着,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寂寞的一个人躺在这里吧?
过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动静再转头时,才发现她的脸色白得像个鬼。
“如果你想我了,就把头搁在膝盖上……那么,我也会想你。”
今天她要去墓园祭拜。
“操,少他妈给我打官腔。”无情恨不得拿烟头戳他。
占色‘啊’了一声儿,在艾伦几乎郁卒的尖呼声里,她吃惊地挑眉。
“比起我只适合给中小学生化文娱表演妆的水平,确实好太多。”
闭上眼睛,他发现眼睛湿湿的,忍不住又骂了。
说到这里,她怪异地停住了。
轻唔了一声儿,占色状似考虑地摸着下巴。
“四哥,我明天想去见他。”
“你他妈还要脸不要?”无情大吼,“行,你帅你帅!那你说说,你这么帅,为什么要同意孙青去哈市?”
“是吗?谢谢!再见……”
菊花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选了开得最漂亮,最大朵的,最有朝气的,花束也是她亲手扎成的,扎好用漂亮的包装纸裹好,又用彩带打成漂亮的礼品结。她做得一丝不苟,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快了吧。”严战抬高了手,像在安慰小孩儿一样,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停顿数秒,又突然补充了一句,“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回m国治疗。”
要知道,死刑和三年零六个月的有限徒刑,差别那是巨大的,足可以让一个人找到死而复生的生命至高真谛了。可以说,在这样的关键时候,她的命运能够反转,是她事先完全没有想到的。
大大咧咧的笑了一下,艾伦回过头去,冲气宇轩昂的新郎倌摆了一个最漂亮的笑容,小脸儿乐得像是会发光似的,“阿翊,我跟嫂子说几句话,马上就来。”
只不过,为了他们家亲爱的铁手,她大鹦鹉的造型是彻底被抛弃了,整天淑女裙装不说,就连头发经过这一年多时间的改造,也已经及到肩下,看上去整个人斯文秀气了不少。
哧了一声儿,祁公子急了,“你咋知道是妹妹?”
在看守所关押了几个月之后,在二审开庭时,在占色为她聘请的律师辩护下,她终于免除了死刑。不过,虽然她没有杀害孙成昊,可她以前帮助孙成昊做的那些犯罪事情,性质也非常恶劣,死罪虽然没了,活罪也在所难逃。经过法院公开审理,判处了有限徒刑三年零六个月。
怀着十三的那一段时间,她心情糟糕透顶,有时候整夜整夜的醒不着,他总是温和地对她笑。每次做了好吃的,都会想尽办法让她吃下去,要是哪一天她吃得多了一点,他就会像中了什么大奖一样,高兴得满脸都是阳光的笑容。而她那个时候的孕吐也非常厉害,有时候刚刚吃下去,又会通通吐出来。好几个月的时间,几乎就没有怎么好转,不管她想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他都会给她准备好。
无情蛮不讲理的讲话方式,把小修噎住了。不过,一转瞬,她就恢复了常态。
无情撇了撇嘴,眉梢扬笑,“是啊,孙姐姐,你来养我好不好?”
只有权世衡死了,程为礼才能活过来,过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嘴角扯了扯,无情硬着头皮装“小”,出声儿哄他,“你不是我家老大嘛,你不是英明神武得一塌糊涂,浅笑谈天下,傲眼视群雄么,你不是……”
瞥了他一眼,顿悟了的占色,这才知道被捉弄了。慢吞吞地直起身来,她锐利的眼风刀片儿似的,将他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突然一咬牙,扑过去扯住他的两边耳朵。
你一句,我一句,占色见这两兄弟见面又要掐上,赶紧笑着拍了权少皇一下,冲他递了个眼神儿,这才笑着问权五公子。
“占小妞儿,我总算搞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为你奋不顾身了。”
杜晓仁点着头,吸着鼻子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