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幺,不让你知道,其实也是他的意思。”
“你现在跑不掉了吧?阿翊,你是我的了,是我的!”
他摔开手机,迷迷糊糊间他头脑昏沉的躺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像喊了孙青的名字,可没有人再给他递拖鞋拿毛巾,也没有人给他放水洗澡,给他挤牙膏拿睡衣洗内裤了……
小孩子天生就有争宠和争地盘的惯性,就和争糖吃没有什么区别。小十三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陌生妹妹,护食的行为十分强势,像害怕老妈被人抢走似的,抱住了占色就不放手。
这姑娘还是这样儿,大心大肺,见天儿乐颠颠的,把日子活得昏昏乎乎,那脾气甭管遇上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什么大变化。
权少皇黑着脸,突地一变,展颜微笑着摊开了身体。
她没有开玩笑,今儿的占色确实很好看,一头柔顺的长发如青丝披及腰身,瓷白玉质的脖颈边,是婉约裙装肩带的一个小小蝴蝶结,再往下双丶峰昂然,生养了两个孩子还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平坦柔软,修长的双腿曲线在裙摆下与光洁的肌肤交相辉映,那一抹成熟|女人的风情与性感,实在太容易引起男人的遐思了。
“我可以玩么?”
占色一惊,动了动嘴皮儿,抬起头来。
无情傻傻地愣了两秒,低头看了看她依旧平坦的肚子,突然醒悟了过来,一脸狂喜地大笑了两声儿,搂住她的腰就腾空而起,在原地转了两个大圈儿之后,在孙青的尖叫声里,好不容易才收拾喜悦,将她放下来,后怕地直扇自个儿的脸。
“你怀孕怀傻了?问我第三次了。”
瞄了一眼占色,卫季北突然轻咳一声,待她视线看过来时,才轻挑一下眉头,语气温和的笑说:“占老师,小错她经常念叨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请你吃饭吧?”
“孙青,你就别再折腾他了,你看他都快急哭了!”
“行,今天晚上,都吃你。”
“什么意思啊你?想说孙青和无情没戏?”
小修自然懂得这些人的暗示,眉眼微展,笑得好不娇俏。
“来!”权四爷眼神儿阴恻恻让人寒,“让厨房准备火锅。”
是不是妖精,占色不知道。
“我这些日子在里面呆着,一直在回想,到底是什么让我扭曲了人性,变成了一个让自己都不忍直视的魔鬼。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是,是嫉妒。太多,我就变得不是自己了,金钱,名利,美貌,男人,每一个都深深的诱惑着我。而当我马上就要失去生命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只有活着,才是最好的……占色,我有时候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过那么多龌龊的内心,比毒蛇还要恶毒……你可以不知道,除了这些,其实我还做过很多很多对不住你的事情……”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文艺小青年,把意思表达清楚就行了。
“有些事,你该知道的。他喜欢你,可他跟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在山顶上由着章中凯放炸药是为了什么?他想考验我,看我会不会抛下一切为你去死。”
今天是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铁手妈被孙青妈拖去打通宵麻将了。
“权老四——”
权少皇勾下唇,轻轻顺着她的头发,不知道在想到了什么,“想法是想法,可有时候,结果总会差强人意,背道而驰。”
几个人随意地开着玩笑,对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团子,都喜欢得不行了,直到追命在旁边瞧得干着急,不想自家儿子落入了魔爪,又不好意思拂了这几位“干妈”的美意,一直拼命冲冷血挤眼睛,占色才懂事儿地笑着把小家伙放回了婴儿床上。
“东华……我回来了……”
占色点了下头,目光清亮得没有杂质。
“四哥,你们俩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早?”
就当她出差去了,过些天就回来了。
是被那个叫着孙青的女人抛弃了。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一下飞机,她就见到了一手推着婴儿车,一手牵着小十三的权少皇。
铁手揽住她,手背探了下她的头,“醉了?”
今天晚上托了艾伦的福,是占色坐完月子之后,难得出来瞎溜达的一个晚上。而且,还是背着男人出来玩的。婚宴结束后,从香格里拉酒店出来,她就被追命拉拽着,一起去了一家宵夜自助餐厅。
那是什么眼神儿,好像……不敢相信?
扯了艾伦一下,知道事情原委的占色,淡淡笑了笑,捅孙青的胳膊。
“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阿翊来了……阿翊……哈哈……”
没有否认什么,权少皇撸了下脸,一阵乐。乐得无情嘴唇抽搐着,真恨不得扑过去,直接掐死了他才好。当然,想法是愉快的,现实是可悲的。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着权少皇笑完了,这才凉凉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人给我调回来?”
占色笑,“不用,你四哥会陪我,他在楼下等着呢。”
占色手指翻动着手机,发现了一条近期短信。
他皱了下眉头,抚上她的手:“傻丫头,哭什么?看见哥哥活着不高兴?”
“初七给你治疗的情况,怎么样了?”
牵了牵嘴唇,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笑容特别潋滟,一句话也说得慢条斯理,“后悔了,有糖吃吗?”
要知道,阿翊这个称呼,除了艾伦没有人这么喊过。
“气质么?天生的,你丫就女汉子的命,坚持住!”
占色也不点破她,眼睛都弯出了笑意来。
而接下来的形势,再也不由她来控制了……
“早安!”
“治不了你了?揍丫的!”
无情欢喜地紧握住她的手,“咋了?”
不过转眼之间,她就忘记了刚才替孙青抱的那些不平,很快又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面前的吃食上去,并且毫不犹豫地‘炫耀’幸福。
追命耸了耸肩膀,“吃,我咋不吃?”
占色知道她膈应什么,竖了竖眉头,故意鄙视地笑,“你这个人啊,这就叫不识好。手哥那是尊重你,懂不懂?难不成,你真希望他像现在社会上那些男的一样,把姑娘吃干抹净了概不认账,那才叫对你好啊?婚期都定了,自个儿折磨个什么劲儿!”
这声委委屈屈的一个字,听得占色心里酸死了。其实她知道,小十三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可小丫头的样子,实在招人心痛。她受了委屈,也不哭出声音来,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着,那可怜劲儿,能把人的心肝抽痛。
占色抬头,“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