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占子书没有掩饰对林心纹的厌恶,而当林心纹得知那一件事情是占子书主导的之后,更是悲痛欲绝,哭着把它告之了一直暗恋她的严正荣。
“手哥,小心。”
“四哥,不对劲儿啊?”
点了下头,严正荣又望向了已经落座的权少皇,长叹了一口气。
铁手皱下眉头,安抚地轻拍着她,顿了顿,又扭头望向占色,声音再次沉重了下来。
占色眼睁睁看着章中凯一步步逼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要命了!权少皇,大晚上的你搞什么?啊!”
权少皇微微一眯眼,“带路吧!”
或者说,人生本就如故事,故事也是人生。这一个又一个与她相关的故事,正如严正荣所说,一切不过起源于一场爱情。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一把双刃剑,可以让人欢喜快活,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一滴,又一滴。
艾伦心里一松,整个人软了下来。
“哈哈哈……”章中凯的笑声更加癫狂了,勒住艾伦的脖子,一步一步往前逼近,大声说:“谁也别想走,谁也别想走了……来不及了……”
如果可以重来,她不会再诈他,不会用手指代替嘴去吻他。
与她相处了这么久,她一直知道这个女人的品行不坏,虽然她对严战爱慕到了骨子里,可她并没有像有的女人那样为了嫉妒,在她的身上使点小心眼子,或者故意整她害她,哪怕她心里再不舒服,也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严战的吩咐,认真地服侍她……
占色这时候,已经猜测出来了,铁手开枪并没有打中艾伦,她没事儿了。
“当年也是在这个地方,我们权氏五术的人,都被人招集在了这里……对吧,权二爷?”
他就是严正荣?
“阿翊……”艾伦尖呼一声,想要说话,章中凯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占色嘴唇动了动,突然笑了出来,
突然!黑暗里的艾伦,吃痛地尖叫了一声。
“你满意了吗?章中凯,这结果你满意了吗?”
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会这样不停地重复那个同样的噩梦。晚上也总是睡不安稳,有的时候会半夜里骤然惊醒,有的时候大白天补眠也会发噩梦。还是,就是金三角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幕一幕,就像在放小电影一样,每一个情节,总会不时在她的脑子里一一回闪。
人死了,再也不会复活。
可……
他这个样子,占色只能说,这人真老成了精怪,表演得跟真的一样。
5月20日那一天,本来就是她的预产期。她的小十五,也是掐着预产期出生的孩子。可非常不巧那一天,也正是24节气的“小满”。她苦笑之余,索性给女儿取了一个小名,就叫小满。偶尔她也觉得,就像冥冥之中有着某种定律牵引一样,小十五她怎么那么奇怪就出生在了那一天。
面前,是严战矜贵俊逸的面孔,是他微微勾唇的浅笑。
可是没有想到,他仍然一意孤行。
“死了!”
今天晚上,他是来讲故事的。而严正荣之所以占据了优势和主动却没有对他们用强,还奉若上宾般有酒有肉的招待,大概也是因为他心里的倾诉很强烈,前尘往事憋得太久,太需要一个爆发点,一次性解决恩怨情仇了。
“好,搂着媳妇儿睡觉去!”
“严叔,你也算是一个奇人了。布局之精妙,布局时间之长,足够让我这小辈钦佩。可惜了,你算来算去,好像算漏了一点?”
铁手目光复杂,在她期待的眸子里,声音低沉。
权少皇波澜不惊地捏了下眉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邪魅十足地舔了舔下唇,将面前的碗往里面推了一下,跟着站起身来,无视边上虎视眈眈的兵士们,他望着严正荣走过去,也站在了山崖边儿上,一字一句地说。
他不会再随便开枪。
不过是捡回来的一条命,现在,就当在过期使用了。
比命,比狠,比凶悍,就比谁比较不怕死。
这个故事,也很长。
爆炸声过,山上死亡一般静默了下来。
严正荣瘦弱竹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那气得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人真害怕一阵山风吹过来,就把他给刮跑了。
“战儿,你可真傻!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放弃的东西到底意味是什么?权利、富贵、地位、荣华,你这一放手通通都没有了懂吗?你帮了他,你又能得到些什么?傻孩子,你听爸爸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不管是权氏也好,女人也好,通通都是你的啊,傻孩子!”
闭着眼睛,权四爷长睫毛跳了跳,几乎是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语气淡然而多情,“好,快乐就好。”
说到这里,他冷哼了一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突然站起了身来,一步步走到平台边沿的悬崖边上,如同在指点河山一样,大气磅礴地指向了远方。
章中凯站在那里,瘦削的身躯,黑色的衣服在山风吹拂下轻飘,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鬼魅一般阴森。他像是压根儿没有听见占色的发问,表情暴戾而变态,声音如同山风在呜咽。
所谓“斩草留根”,就是杀掉了五术的父辈亲人,通通只留下幼儿孤女,再暗中监控教导,等待他们长大,借用他们的手来干掉权少皇,并且夺得最后的胜利……
“铁手,我没工夫再逗你玩了!我现在数到十……你再不把占色换过来,我就把你女人给弄死……我说话算数。”
铁手一直没有再吭声儿,隐在黑暗里的目光也看不清楚。
他恨的,他喜欢的,他厌恶的,都会陪着他,一起去阎王大殿报道!
瞒着林心柔,占子书与赵丰和安亚飞三个人,轻松就把林心纹送上了权世衡的床。
后来的后来……
“那可不?醋死老子了!怎么办?占小幺,你今儿晚上准备怎么安慰我?”
沉默片刻,严正荣打了个哈哈,率先开口。
话到此处,她突地一愣,落在泛黄书页上的手,微微一顿。
“心纹。”严正荣深深地看着她,“我只怕不能再保护你了。”
“我承认老四你很聪明,今天这一招釜底抽薪也用得极好。把我的人换了,把你的女人救走了。可惜,结果你平安带着人走出金三角了吗?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