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以为他的意思是指他严战是权少皇堂哥的事情,也不太以为意,只是硬着头皮,继续与他打这一场心理战。
“得了吧,你见过哪个囚犯天天傻不愣愣发笑?我脑子又没毛病!”
“阿翊……”艾伦直瞪他,“阿翊,你不要管我,你带她走。”
“好看吗?!”
占色咬了一下唇,视线针蜇般盯着他的眼睛。
只是,恨!
说到这里,她松开了扼住艾伦的手指,在她大声的咳嗽里,冲旁边儿两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男人,阴恻恻地笑着说,“扒光了她,当着她男人的面儿,给我好好玩!”
“你,你是……?”
章中凯讽刺的笑,“我是不是男人,你会有机会知道的。”
等到替她吹好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漂亮女人,杨梅终于憋不住了。
当然,那个时候,他说被杨梅下药也说得过去。
白日里严战带她去的那个山顶上,灯火通明,而整个基地也是人声鼎沸。
章中凯阴恻恻的笑声儿,混合着山风,直刺骨头。
“你就不能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
占色心惊肉跳。
“他叫严正荣。三十多年前,他与你的爸爸占子书,安东华的爸爸安亚飞,章中凯的爸爸章瑞铭,还有医术的赵丰几个人,在权家老爷子的安排下,一起在m国进修。而在那件事之前,权世衡喜欢的女人,成了他的大嫂,因此喝醉酒闹了好几场事,他也被权家老爷子给发配到了m国。几个人因为都是权家人,平时走得也很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一起认识了美藉华裔的林氏双胞胎姐妹……”
“现在你就算明白了什么,也都已经晚了。这个地方不是京都,甚至不是在中国,哪怕他权四爷手可遮天也管不着。你啊,还是学聪明点儿,这样你和你的孩子,日子才会过得舒心一点,懂吗?”
“小幺,只一颗,只准吃一颗啊?”
“色|色,你过来,你跟着我走,我就饶了她。”
摸着大肚子,她叹着气想:再不回去,等两个月,预产期就要到了。
占色脊背一僵,瞪着他,“难道不对?”
清晰有力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旁边。默默的,他没有动静,良久,她才感觉到身侧的位置突然往下一陷,带着一股沐浴的清香,他躺了下来,手臂也顺势横在她腰间,轻轻将她圈了过去。
“很好。”
关于五术的这个“相”,也正是她至今不知道消息的一个了。
“还能有什么?哼!这不明摆着?”
“咳!”
“胡说!”明知道她需要什么样的答案,可严战还是板着脸为他的义父漂白,“我义父他没有结婚,没有儿子,只有我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占色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发现屋子里多出来了一个人,依然故我,笑得眉开嘴咧,抹完了护手霜,又拿了一个抱枕过来放在腿上,完全无视他。
有那么一刹,占色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很龟裂,很刺眼,很迷离,让人瞧得心里发刺。
杨梅的话,无异于轰天雷。
占色慢慢地转过脸去,外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手哥,我们这样走了,四哥他们不会有事儿吧?”
铁手说得有些为难。而她目前的状况,除了抱,没有别的办法。
严战面无表情的皱下眉头,声音骤然一寒。
不对,他全家都不是东西!
“下次有机会吧!”严战的声音很冷,“现在,下去准备一下。”
慢慢地垂下头去,杨梅的视线落在自个儿的脚背上。
“严战,你不会真这么混账的吧?”
重重叹了一口气,严战双臂环抱在胸前,懒洋洋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如果你可以主动亲我一下,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陈年老故事。”
拍开他像摸小狗一样的手,占色气不打一处来。
“严战背信弃义,四爷不知情。”
大步踏入新房的男人,身量颀长挺拔,整个人迸发着一种冷冽与阴沉,还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华贵之气。好像他天生就比别人高了一等的气质,让他一双清冷的目光里,哪怕没有情绪,也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对整个世界的不屑。
占色真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占色不是傻子,她相当清楚目前的处境。也知道,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路不多,她不是能飞檐走壁的女英雄,不是暴力压抑的对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王道。
可是,她没有。
严战抿了下唇,“人性如此!一个没有经历过烈火烘焙,没有经过风霜打击,只知道安于享乐生活的男人,哪里还会有斗志?又如何懂得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一个吃饱喝足整天只知道抱着女人享乐,醉生梦死,万事皆休的男人,哪里又还有征服掠夺的野心?”
关于金三角的众多传闻,占色曾经好奇地问过度娘,也在影视剧里面看到过不少,无外乎几点,杀、赌、毒、血腥。虽然,目前从这个卧室从居住环境来看,似乎还很不错,可只要一想到这是一个没有法制,没有道德,随时都有可能会拿刀拿枪杀人的地方,她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更是尖刻。
“呵呵……”轻笑着,占色又打击她,“你看咱俩在一起,他会选谁啊?”
杨梅的提议,让占色惊了一下。
占色勾唇,轻轻搭上他的手背。
没了占色的声音,两个人又沉默了下来。
“真心话?”
两个人一路走着,也一路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一句话,占色总算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