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冲她笑了下,不经意瞥了一眼权少皇,想到以前的事,有些不好意思。
艾伦虽然是个淘汰艺术家,可对话剧真心没有什么兴趣。坐在老太太的身边儿,她百无聊赖地不停拿眼去瞅她。而铁手妈呢,一眨一眨,一动一动,目不转睛地盯在戏台上,好像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她在看自己。
怪不得有人中了500万大奖,会直接突发性心梗死。
艾伦环住她,突然伸过头去,就在她脸颊上打了一个“啵”。
翻了一个大白眼,占色挑了眉梢睨着他。
“艾小二,还不赶紧回去过年,还杵我家里干嘛?”
说完了票的事儿,老太太就又不吭声儿了。
“呵呵……是。”
眸色微微一暗,权四爷将邪魅惑人的惑人表情演绎到了极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轻轻縻挲着她的脸颊,小声儿问,“你说呢,这个还得我教你?”
没有想到,在这个春节既将到来的日子里,横在她面前的所有雾霾会悉数都散去了。而且,大概她的心肺足够大,就算在追逐的过程中,有一些细细小小的伤口,竟也一下子就愈合了。
她乱七八糟的为自己辨别着,心里直喊糟糕了。
艾伦哈哈大笑,将占色抱得更紧,挑衅地看他。
唐瑜撩了她一眼,表情稍稍有点儿不自然,又偷偷瞥了章中凯一眼,才俯到占色的耳朵根上,说了几句话,脸色绯红一片。
艾伦目光一亮。
“胡说!”
“我抗议!”权老五咬牙切齿地抗议。
铁手无奈,只得同意了。
“我可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难看。”
心里欢快着,艾伦掺着手妈往外走。
艾伦重重一哼,特不乐意地吼:“什么叫二啊?我这是励志型女同胞的代表人物好不好?你们这些人,忒没劲儿!”
“我知道了!占小妞儿……”喊了她一声,艾伦突然又伸出手去抱住她臃肿的腰身,将脑袋轻轻贴在了她的背上,一字一句说得特慢,却也特动人。
这么一走,突然就冷清了下来。
瘪瘪嘴巴,她使劲儿吸着鼻子,收回了眼泪。
可现在他老妈来了,又临近春节,就不可能带着她也住到锦山墅去。
突然,咧了咧嘴角,她眼珠子一转,拔高了声音,“那你喜不喜欢我?”
铁手妈淡淡地看着她,“本来是会说的。可看了这场话剧,我又不想再说了。”
看她这个笃定的样子,占色笑了,“你看你,急个什么劲儿,得四五个月才会出怀呢?婚礼可是一辈子一次,难道你不想等章中凯的腿好起来再接?”
从一大早起来,那小家伙儿就忙碌开了。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大雪人儿,还给已经长大了不少的阿喵脖子上系了一个红绸蝴蝶结做新年礼物,快乐得像一只小蜜蜂,一直在他俩的耳朵边上“嗡嗡嗡”的说话。
就在她迷迷瞪瞪直发傻时,铁手妈顿了顿,又说,“儿子长大了,胳膊肘儿要往外弯,我做娘的也管不了啦。既然他肯为了你做这么多安排,那我也只好认了。而且,你的父母真的是好父母。”
乌黑的大眼珠子一眨,小十三恍然大悟,凑过去瞪着他的眼睛,“那五叔你为什么不结婚呢?是不是没有女人喜欢你,没有人想要嫁给你?”
艾伦脸上的雀跃和窃喜,自然没有瞒得过她的眼睛。
“对!”铁手点头。
上面有一句话。
老太太实在太专注了。
夏初七是个爽快的姑娘。
“是,是有点儿事想问你。”
心里一乐,她眨巴着眼睛,小声儿试探着问,“阿姨,你看你这出院了,闲着也挺烦的。要不然,咱俩一快去瞅瞅,随便散散心?”
占色心里知道,章中凯向来是一个特别懂得语言艺术的人,也能理解他因为自身汽车自燃的事故,可能会对权少皇有一些怨怼。所以,更多的话她不便再说,只能努力地在中间和着稀泥。
艾小二啊艾小二,你丫咋就不能争气一点,干嘛非那么爷们儿?
一剧落幕,只见铁手妈久久没动,雕塑般坐在那里。
“报告!”
铁手微微昂着头,目光落在她变幻的脸上,态度专注而认真。
铁手表情严肃,只是向艾伦伸出了手。
“喂,你给我讲讲那个话剧吧?”
次日,大年三十。
占色摇了摇头。
在一年一度的这个重大节日里,谁也不会说出那些伤害别人感情的话来,更不会太不给对方的脸子。吃着东西,品尝着菜品,谈论着与自身并没有多大干系的话题,看起来即和睦又自然。
“顺利不好吗?”笑眯眯地看着她,占色听着外面一阵强似一阵的鞭炮声儿,在灯光下展露出一脸柔美的笑颜来,“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发现我真是挺二的,一直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对我那么好。我爸妈那么爱我,我以前却特讨厌他们的管束。艾慕然她虽然有点儿小讨厌,可真有什么事,她也是打心眼儿来关心我。我以前还觉得手哥不爱我,可却不知道他其实处处都在为我打算……还有你,占小妞儿,你一直对我那么好,是我的好姐姐,好哥们儿,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