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敢!”
干嘛要这么一针见血嘛,没脸见人了啊。
一时间,新愁旧恨全涌了上来,她狠狠一咬牙。
这么一想,她又心慌了。
她没有问,静静倚在座椅上,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挂上了电话。
“我当然也希望手哥与艾伦在一块儿,但是我不喜欢你搞手段。”
艾伦侧眸,看着他,“到了吗?你家就住这儿?”
她的铁手就坐在她的身边儿,稳稳地开着车,载着她去他的家里过中秋节。可以说,这样的场景,有了她之前屡屡碰壁的铺垫,根本就是她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所以,看着眼前不段变幻的街景,她真的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占色吓得心跳骤然一停,身体僵硬了片刻,却见他俊脸上帅气悠然,没有半点儿的担忧。这一下,她觉得更不可思议了。艾伦出了车祸,再怎么说,他也不能笑得这么灿烂吧?
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麻烦的事儿来。今天是中秋节,她跑到铁手的家里来了,受着伤冲了人家晦气不说,而且她还空着手什么都没有带,会不会让铁手的父母不喜欢?要知道,往后她还想做人家里的儿媳妇呢,第一印象得多重要啊?万一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可怎么办?
沉吟一下,占色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哦哦……没事儿,呵呵!”艾伦回过神儿来,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咧了嘴笑,“手哥,你长得可真高啊!你家人都挺高个儿的吧?”
冷冷哼了一下,占色顺手理了一下头发,不冷不热地瞥他。
“你还能有什么原因?”
飞快地跳下床来,她顾不得腿上的擦伤,也感觉不到疼痛,飞快地套上自个儿的高跟鞋。然而,太过兴奋的神经可能无法承载她此刻的心情了,鞋跟突地一葳,她惊呼一声儿,腿上刺痛一下,身体跟着就往下倒。
当然,她并非完全不知道,铁手是他最为信任的下属,对他来说,还有着与朋友和兄弟般的情谊,他自然不愿意为了她与铁手间产生嫌隙。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替他找女人吧?
他的样子太过奇怪了,说他不吃惊吧,他那个声音明显就是吃惊的状态。说他真的很吃惊吧,可他怪异抽搐的眉梢和憋不住笑的表情,又瞧不出来半点吃惊的样子。
又十来分钟后,铁手终于站在了她的床前。
“那不算!”
见她的话软下来了,权四爷的心情也好了。捻了捻她的鼻子,一把揽着她的腰就拉坐在了自个儿的身上,不容她抗拒地裹紧了她。在她身上磨蹭了几下,久不碰她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
皱了皱眉头,占色解释,“我们并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终于停了下来。
她一边儿说,一边儿拿眼神儿去打量他。
扭怩地踢了一下脚边儿的一颗小石子,艾伦拿没有受伤的左手搔了搔头,“我去买点儿东西吧。顺便换一身儿衣服。这个样子空着手去你家,好像不太好?”
艾伦愣了一秒,僵硬的身躯顿时就像被注入了活力之源般,细胞都呐喊着跳跃了起来,就连受伤的腿和手臂也都不痛了,一颗小心肝儿怦怦怦地跳动着,恨不得放开嗓子大声儿尖叫几下,来表达她心里的愉悦。
铁手依旧皱着眉头,“我妈她很好相处。”
“铁手昨天找我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傻瓜,艾小二她乐意见到你么?”
稍顿了一下,她望了望天,又恢复了镇定。
凉凉地看着她,铁手似乎有些不耐,“还躺着干嘛?”
被他那凛冽得不带一点温度的眼风儿一扫,艾伦心里又没有底气儿了。
察觉到她的语气不对劲儿,权四爷低下头,看着她的脸,再看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愣了一下,手臂一松,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扶她到沙发上坐好。
“咱俩不是结婚了吗?”
看着他阴恻恻的脸色,占色更恼了。
“出啥事儿了?”
当然,这就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登堂入室。
“那可说不好,得看你的表现!”
又自作聪明地美了一下,艾伦的脸色立马放缓了。
“那,要不然这样儿……”抬起烁烁的双眼,权四爷亲了一下她的唇片儿,邪邪地一笑,凑到了她的耳朵根上,几句不害臊的话,烫得她头皮直发麻,脸红得快要烧掉耳朵了。
见她不吭声儿,他再次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哑透了。
可是这会儿,听了他‘邪恶’的揣测,再想到铁手对她的好,还有他昨儿走前那个红到了耳根的笑容,她的心情就郁闷得不行。老实说,让一个对她很好的老实男人承受权少皇这样的猜忌,她心里实在很不爽。
艾伦愣了半秒,盯着他看,“不好吧?”
这一声儿,他喊得沙哑而低沉,略带一些了难耐的压抑。占色熟悉他的人还有他的身体,自然能够听得出来,正准备闪开,男人的嘴就压了下来,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权少皇讶异的态度,引起了占色的注意。
瞥着他俊朗无俦的脸,占色心里一暖,嘴里却故意冷哼。
铁手眸色沉沉,不再吭声儿。
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艾伦一双眼睛直发亮。
“我告诉她的。”
“啊?哦!好好,马上就起,哈哈!”
权少皇说得很轻松,可想到那个惊险的场景,占色不免心惊肉跳。
他闷声闷气的回答,让艾伦的心里又美了一下。
男人低吼一声儿,径直压了过来将她摁在了沙发上,一双手臂撑在她两侧不让自个儿压到她的肚子,而灼|热的吻却丝毫都不客气,一个接一个狠狠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鼻尖上,唇瓣儿上,颈窝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