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怎样才能让她了解,并且回到四爷的身边儿呢?
“喂!”
“追命!”冷血低唤一声儿,捧着她的小脸,黑眸烁烁地盯住她,“嫁给我,我就让你扁一辈子。”
所以,他知道无情这小子没有安好心。
“再说一遍。”
她要不要答应呢?
不料,黑着脸的权少皇,却像是压根儿就没有看见他们,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拎着阿喵背上的毛皮,在阿喵可怜巴巴的‘喵呜’声儿里,铁青着俊脸,大步从他们跟前走了过去。而他的声音,冷冽得给刚才还温暖的空气上了一层冰雾。
出什么事儿了?
章中凯皱着眉,没有说话。
哪怕天马上就要塌下来了,让他主动去追求艾伦,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儿。而艾伦那个姑娘,脑子本来就少了一根筋,完全摸不准门路。要任由他俩那么发展下去,等他抱孙子了,他们家的儿子估计都还不知道在哪里打酱油。
话虽如此,为了惩罚这个口无遮拦的姑娘,他还是低头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色|色,你的好意我都懂的,可是,过一辈子还得靠自己,我得习惯自己来照顾自己才行。而且,学校有帮扶,学生们也常来帮我做事,我在这里挺方便的。”
走在微风袅袅的花园里,他将阿喵托在掌上,看它站立不稳地东倒西歪,只拿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瞅他,不免觉得有点儿好笑。
额!好像正是她自己!
这么想着,他很快就将女人以前替她熨烫得十分平整的军装找了出来,从里到外的换好了,甚至连内裤都没有放过,一身的军绿。衬衣上身,裤子套上,系上皮带,扣上军帽,他对着镜子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乖儿子,额娘也想你了,很想呢!”
回了卧室里,他动作迅速地漱口、刮胡子、洁面、泡澡……甚至还骚包地在浴缸水里滴了几滴精油,每一个步骤,他都做得一丝不苟。大约半个小时后,仅在坚实的腰腹上系了一条浴巾,半裸着一身带着水珠的古铜肌肤他亲自描绘着美男出浴图,却在衣橱间里皱起了眉头。
铁手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才又神色凝重地问,“过两天就中秋节了,这个节,怎么过?”
“你这个混蛋!”
“我会接她回来,咱们锦山墅,过节也得热闹热闹。”
可叹他现在,打开电视,就会想到她看电视时的样子。看到插花,就会想到她插花时的样子,看到她的笔电,就会想起她盘腿坐在床上玩电脑的样子,看到地毯,就会想到两个人滚倒在地毯上搞那享受的事……
曾经的她,想方设法地想忘记……
“老师,这也许只是巧合。你知道的,催眠这个问题本身就存在许多不可解释的意外。你当初给她催眠时,虽然是存了封闭的心思,可也许恰好就……损坏了。”
“占色,都是老师的错,当初我就不该……”
“在说我什么呢?”
“认识。”
“简练……你个王八蛋。”
“讨厌讨厌,讨厌!”
唉!完了!
抬腕看了一下时间,离小十三回家还有一个小时。
每一天早上醒来,她都会乖乖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呼吸匀称,小脸儿粉色,小嘴微翘着,慵懒似猫。下午他回家,她会微笑着上来迎接他,虽然她不常表现得格外兴奋,可淡淡地表情却充斥着亲昵。
这么几年他一直跟着权少皇,不管是zmi机关里的大小事务,还是权四爷的私人事情,他总是安排得妥妥当当,从来没有出过半点纰漏。哪怕一件极小的事情,他也会把它当成大事来抓。当然,这不仅仅因为权少皇救过他的命,也因为他的性格如此,耿直忠厚,容不得自己犯错。实际上,除了他对占色产生的那点儿不道德心思,他自问思想没有开过半点儿小差。
什么时候,他权老四竟然会对自己的长相不自信了?
心里揪揪的难受,占色闷声不语。
而她这句话,已经问过不止一次了。
“小东西,告诉我,你最喜欢谁……”
这逻辑,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呢。
“冷血,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喜欢我啊?”
为了让时间快一点,他无聊地下楼拎了阿喵,径直去了后面的花园。
呼吸里,似乎还有她的味道。
催眠的问题,一般都是从易到难,从简单的开始,慢慢地深入。吕教授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得心应手,而占色身体很放松,没有丝毫抗拒地在她的引导下,声音低低的,无意识地由着她的催眠指令回答着问题。
末了,又认真地道歉。
小十三放学是下午三点多,到家得四点左右。
“怎么回事,不可能的呀,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个时候,吕教授才发现,自个儿的脑门儿上也都是冷汗。
吕教授梗了一下。
“嗯?”权四爷懒懒地说着,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吕教授的眉头拧紧了,心都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