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幺……”
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有些累了。
权少皇刚才冲人发火时狂鸷骇人的样子,已经收敛了起来。
“我是觉得你说得对。我跟你是同卵双胞胎姐妹,儿子究竟是谁生的,就算上了法庭都判不出来。现在你们俩一口咬定那是你生的儿子,我人微言轻,拿你们也没折……算了,儿子让给你们了。早点签完字儿,回去睡觉拉倒!”
不到半个小时,就包着头发走了出来。房间里,她开着一盏壁灯,粗略地烘干了头发,在壁灯折射出来的柔和光线下,她一个人的影子拉得有些长。
丫装蒜的本事一流,一脸无辜地样子,搞得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接着,“啪!”——
占色惊了一下,眯了眯眼儿,才猛地想了起来,权少皇在拿结婚证给她看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zmi机关的人办理结婚登记,系统不可查,因为不能有他们的真实身份和个人信息。当时,为了这事儿,她心里还别扭了好一阵儿。
一来可以试探唐瑜在权少皇心目中的地位,让她为己所用。
“占小幺,我想你了。”
屋子里很寂静,他的脚步声儿很轻。
不管他多坏,到底是严战的老爸。在儿子面前说老爸的不是,怎么都算不尊重儿子。这么想着,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话锋一转,就岔开了题。
怎么回事儿?
二来可以坐实权少皇婚外出轨,抛妻再娶的事实。
“宝贝儿,你还真行,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国宾馆的2号楼,环境清幽而静雅。
“还来干什么?”
咚……咚……
“妹妹,你替我养了这么久的儿子,我很感激你……这件事,说来还是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跟四哥没有关系。我曾经向你保证过,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可现在,四哥他中意我,我也中意他,我们俩,实在是情难自禁……”
鼻翼里哼了哼,想到好玩儿处,她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
不仅如此,除了衡大地产血本无归外,他还亏空了权氏一百多个亿的资金。
只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儿的结果。
一口就干了?
腰间被人勒住,手腕被人擒住,占色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就要咬他,不料却被他堪堪躲过,还把她的下巴给钳住了。嘴里‘嘶’了一声儿,占色彻底被他惹恼了,她像一只撒了疯儿的母豹子,冲着他拳手腿踢拼着命的还击,嘴里恶狠狠地大骂着。
一个字说完,他不再多话,拿过笔来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在权世衡的吩咐下,一个侍者就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里面除了一瓶石榴红的酒,还有五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侍者当着众人的面儿开了封,恭敬地在杯子里一个个倒满了酒。
大概被她眸底的火焰给烫了一下,唐瑜不自在地别开了头去,在与权世衡的目光对视一秒后,重又调过头来,咬了咬牙,吸着鼻子可怜巴巴的说。
靠在门板儿上,默默呆了足足有一分钟,她才抬步走进了屋里。
可看着看着,脑子又绕回了那件事上。一点一点,断片儿一般在脑子里来来去去,搞得她很是烦躁,眉头拧成了一团儿。
严战唇角抽搐了一下,“你这嘴,就是刻薄。”
长篇大论,徐徐劝导,就得了这个不冷不热的一个笑,唐瑜有点儿诧异了。双手轻轻垂在膝盖上,她瞄了瞄权少皇幽深冷酷的侧脸,坐姿优雅地问。
唐瑜前一段儿时间各种向她示好,甚至不惜拼着小命儿救她的时候,她心里不是不感动的。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她今天的精彩表现,就凭着她上次在那只大吊扇下的壮举,依了占色有恩必报的性子,虽然不可能把男人让给她,至少会让她舒舒坦坦过日子没有问题。
散伙儿酒喝过了,自然不必再留下。
权少皇侧过头来,摊了摊手,哧了一声儿。
然而,这之前却出了一件事。
“谁跟你闹?滚远点!”占色正在气头上,语气十分的冲。
怀着孩子,她没有洗太久。
咽了咽口水,她最终还是将酒吞下了肚子。
“很好。”
“占丫头,你一口就咽了,就不怕我给你在酒里下药了?”
她脸上平静得不带半点吃惊的表情,让男人的眉头敛了起来,“你知道我会来?”
“占色。”严战突然低低的喊。
而占色,似乎更生气。
等她什么时候,瞧得懂了这个男人了,或者她就可以称得上资格的心理师了。
占色冷冷看着,没有说话。
她的话很直接,眼神儿却很纯粹,简单得像是能直击人心,却又没有掺杂半点地不愉快,唇角儿摆着的浅笑,像是今天晚上这件事儿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瞧这月亮,快要圆了。中秋快到了吧?”
占色依旧不眨眼睛,也没有表情,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
“那得看我是你的人质,还是你的妹子了?”
占色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叹息着指桑骂槐,“我常听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嘿,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没长歪了啊?”
权世衡温和的笑着,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占色,另一杯递给了权少皇,再一杯递给了唐瑜,还有一杯递给了严战。最后一杯,他留给了自己。
冷冷哼了一下,占色眉头蹙着,简单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