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干净,太整洁,好得让她都不忍心将它归类为牢笼了。
拍了拍手,看着自己的成绩,她不禁又有些好笑。
占色心里冷嘲着,不听话难不成还任由你来收拾?
“呵,这事儿还用问吗?”占色扭过头,看着他,掀开的唇角满是嘲弄,“我可不像你,就算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都没有人会惦记。可悲!”
乖巧?
如果软禁也称为很好的话,那就算是吧。
严战眉头略微一皱。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方便又轻松。
严战沉沉的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吓得占色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
下去?
“权董——”
那边儿的权世衡见状,又低低地喊了一声,“小战!”
想到这里,占色对他的鄙视感又深了一层。男人天性都爱偷腥儿,喜欢女人没有什么错,严战对她有好感她也是知道的。可他竟然搞这种下流的手段,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
可,就算这样,她觉得也奇了。
“你可以践踏我的人格,但是不要怀疑我的用心!”
“站住!”
“把我幽禁在这种地方?环境会不会太好了?你的主子不会有意见吗?”
而这样的声音,严战在隔壁不可能听不见?
“严总的耳朵很好。”
她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被人糊弄的女人,权少皇对她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人要变心,也不可能毫不征兆,这事儿说来任谁都不会相信。
这一声儿,叫得与刚才不同,磁性而质感,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喊得占色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上有点儿发毛。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说话的时候,也很乖巧。”
这是一幢北欧田园风格的大别墅。幽静的环境,白色的栅栏,门上雕刻着精致而唯美的花纹。从外观看装修线条简洁,里面浅色的墙纸,暖暖的灯光在雨雾里爱出柔和的光芒来。庭前种了一片含苞待放的香水百合,带着露珠的花骨朵清新美好地点辍其间。
呵……
严战唇角抽搐了一下,揉了揉眉心,笑了。
没有接茶,也没有咄咄逼人,占色只是轻巧的一笑。
“严少。”
推开阳台的门,走到阳台上,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房间与旁边的房间是相连接的,中间就隔了一堵玻璃墙。而且,好像是可以联通的。她心里喜了喜,慢慢地走过去,试着推了一把玻璃门。
在某些时候,装死人,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小姐,请喝茶。”
姓权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自恋?
占色扫了一眼安静的室内,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
两张椅子要是就能挡得住人,那严战就太幼稚了。
抿了抿唇角,严战今儿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并没有因为她恶毒的话而产生任何情绪,手肘往后一拉,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神态慵懒地看着她。
心里冷讽着一笑,占色很想啐他一口,让他看看她不乖巧的时候是啥样儿。不过,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她不知道。权少皇那边儿的情况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现在敌情不明,不知彼此就与敌人对垒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儿。
一个沉默的人,才会让人摸不透心思。只有摸不透你的心理,才会对你有几分忌惮,说得多,只会错得越多。这么想着,她心神安定了下来。
因为隔壁这间恰好是严战的房间,此刻他正侧对着她坐在电脑桌前。试想一下,她都可以畅通无阻地过来,不就证明他也可以直接去她的房间?
“有。”
这时候,杨梅换好了一杯温开水过来,恭敬地递到了占色的面前。
一路安静坐着的她,侧过头来,透过车窗玻璃看向了外面。
占色心里笑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不再看那个视频了。缩回脑袋来贴在窗边儿,她不让自己冒头,只听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快,里面又响过了严战的声音来。
“严少……”那个女人看了看严战,目光里有些委屈的意思。
“我在。听着呢。”严战的声音,永远没有起伏。
牙齿磨了又磨,这样的情况,是个菩萨都有火气儿了,更何况占色还不是菩萨?
严战声音依旧很淡,说完,就要准备关上视频。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强硬地按住她的手。
偌大的客厅里,顿时宁静了一片。
“是!”
在权世衡重重的叹息声里,严战飞快地关上了视频,狠狠地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整个人虚脱了一般,仰躺在了椅子上,目光清冷而凝重。
安全?
忽然,严战又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沙哑而沉重,还暗含着一丝警告。
杨梅将探出来的脑袋又缩了回去,慢慢地关上了房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