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角,权世衡停顿了一下,又坐回了椅子上去,目光直视了过来,看着他这个儿子的脸,叹息着的样子,挺像个无辜的老人。
“你们做什么?”
严战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并不多说,依旧淡淡噙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门口站着几个牛大马大的男人,不等她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一个男人过来就锁住了她的腰,接着,就在她的脑袋上迅速罩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
严战眯了眯眼,笑着审视她。
刚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过身来,再次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我换衣服呢,谁敢进来,别怪我不客气啊!”
双手环抱着胸,严战懒洋洋地看着她,一只长腿叠了上来,笑着说:“你说你这个人,就是不老实。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跑到男人的房间外面藏着,还能有什么事情?”
“披着,下雨外面凉。”严战脸上的情绪很浅淡,没有笑容,也没有骑士们在这种时候应该表现出来的温和和示好,整个人清冷得仿佛一樽高贵的醉厚美酒,却也无波无浪。
暗暗松了一口气,占色狠狠咬着牙齿,转身大步出了房间的阳台,又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并且,在屋子里找了两张大椅子来,在两个房间的连接处,重叠着稳稳地抵上了。
杨梅瞄了他一眼,退下去了。
直到有司机过来开车门,她才回过神儿来了。
亏他用想出这种词儿来。
头皮麻了又麻,但占色不是个怕事儿的女人。既然人家都点到名字上了,她也就懒得再装了,清了清嗓子,她直起腰来,慢吞吞地推开阳台的门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我让你走了?”男人声音很冷。
在束河古镇的时候她还在想,不管严战使用什么交通工具把她带到京都,在中途那么远的距离,一站一站经过,肯定逃不过权少皇的眼线。哪儿会难料,丽江机场直接就飞了京都?
到了的意思,是不是证明,她失去了逃离的机会了?
很显然,他们对于她这个准孕妇也很放心,知道她不敢做爬高跳低的事儿。
敢情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偷墙角?
不过,这将会是她的牢笼。
唇角拉开,占色轻笑了一下,“我不用别人照顾。”
“对!”权世衡哼了一声,说得很肯定,“这个事儿你不用管,我来安排就行,你只需要配合。”
“小姐,请喝水。”
她看不清严战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严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冷笑,“你以为,我乐意管你?要不是……”
“严总好大方!”占色表情平静地玩着冷幽默,也没有忘记了抓住机会就嘲弄和讽刺他,“那行吧,就不谢了啊。记得完事儿了,去办过户手续。”
“陷害?这话可怎么说的?”
这女人,真毒!
很听话?哼哼!
严战轻笑着,好看的唇角掀了起来,静静地欣赏着面前这个女人。
是他压根儿就没找,还是他找不到?
很明显,这个女人不太待见自己。
继前些日子的好天气后,今儿的京都城飘着细雨。在迷离的雨下,不远处伫立着的是一幢清幽雅致的独幢别墅,周围没有邻居,却有着森严的守卫。
“严总,伞!”
这个解释很合理。
“我对你,可没有兴趣。”占色冷叱,“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安分?难道她还不安分吗?
她这个卧室房间在别墅的三楼上……如果换了正常情况下,她或者可以一试?
严战勾勾唇,无声地笑叹了一下,并不出声儿反驳。
一众人鱼贯退出,管家还小心地带上了门。
她知道,这个女人对严少来说,是不同的。
“都这么久了,你就没有感兴趣的事情?”
严战接过伞来撑开,在她下车时掌心虚遮了一下她的头顶,随即就把伞罩住了她。不管表情还是动作,不可谓不尽心。
脸上突然烫了烫,占色暗自磨牙,满脸不屑。
不期然地,占色又想到了那个噩梦……
“额!不……我马上就下去,现在就下去!”
占色淡淡地回答:“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没有听到严战说话。
从他细微的表情上来分析,占色猜测他之前并不知道这群人的存在。
严战目光凉凉地扫她一眼,坐回了刚才那张椅子上,放冷了声音。
“开门开门,快起来——”
嗤!占色微愣了一秒,随即眼角一弯,脸上又布满了笑容,“严总这话就有点儿意思了。在这里的人,不都是你的人么?哪些又不是你的人呢?呵呵,可笑!难道严总的意思是说,这位小姐与你有特殊关系?!”
权世衡说:“我也很奇怪,我这个大侄子媳妇儿丢了,至今都没有对外公开老婆失踪的事儿。不过,他可能在暗中寻找,但是我还没有掌握情况,你在那边儿方便,也得找人盯着点儿,知道吗?”
揉了一下眉心,严战看向占色,轻笑着解释,“她叫杨梅,你在这里暂住期间,她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要不然都是男人,你也不太方便。”
别墅门儿大开着,一个中年留须的管家,拿了一把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