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灯火通明。
就在她似娇似俏的怨怼里,男人低笑着在她唇上小啃了一下,便半眯着眼睛,得寸进尺地继续开垦她的身体,一双大手隔着她的衣服四处流连着,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吻,将她的紧张堵住,让她僵滞的身体,慢慢地酥得软成了泥……
哭泣,不是最打动人的。
占色的脚步,顿住了。
“四哥,不要在这儿。”偷了个空,占色吸着气说。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
毕竟,虽然那伤口不算毁容,可到底还是多少影响到了她的形象。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对美的感受会精确到一个细节,她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必须在你身边……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心里堵了堵,拍着唐瑜,她嗓子眼有些沙哑。
占色灼红了眼睛,手足无措地别扭着,任由他在身上胡乱地点火儿。
嗓子哽咽着,她反复说了两个就是,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面色不愉的权少皇,一双孱弱无神的目光,刚刚晶亮起来,又黯淡了下去。抽泣了好几下,她捂住嘴巴,泪珠子串线似的往下滚。
“干什么?你还吃不吃了?”
是的,她们俩都知道。抑郁症这个病没有什么特效药。说起来,它也是属于心病的范畴。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来医,如果她自己不学着放下,任谁都治不了她。哪怕再好的心理医生,也调配不出特效心药来。
“站住——”
到底是亲姐姐,占色心都揪成了一团,“听说你不太舒服,我过来看看。”
在大炽的光线中,她发现,唐瑜的脸一片雪白,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隐忍的哭泣,才最让人心酸。
在她大力的拥抱里,占色差点儿喘不过气儿来,只得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儿,“好了不哭,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来了,有什么事,告诉我。”
埋首在她耳边儿,权四爷宠溺地拔开她耳边的头发,身体在她软乎乎的身上蹭着,让她感受自己腹下早已升腾的火焰,“坏女人,你准备憋死爷么?”
“唐瑜,你是学心理学的。应该知道,那是幻觉。”
“占小幺。”
冷眸扫了她一眼,权少皇脸也不太好看,大步走了过去,板着脸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语气更是不太友善,“大晚上的,你一个女人在医院里进进去去多不方便?占小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必须在你身边。”
“四哥,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
“喂,权少皇……!”
唐瑜嘴唇颤了一颤,好像在极力压抑她痛苦的情绪般,依旧冲她在笑。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肯定更加动人了,听在耳朵里,占色突然有些难过了起来。眼眶一红,她似喜似嗔的瞄他,“呵,你这是准备把我弄哭?”
而他,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人?
唐瑜呜呜了几声儿,泣不成声地哭诉起来。
“不要胡思乱想了,那是你太想她了!”
不料,刚走到门口,背后就传来男人压迫感十足的轻吼声。
挂掉电话,占色看向权少皇。
“唐瑜,你现在应该休息,不要再多想。”
耷拉下眼皮儿,占色不想承认。
“没有。”陈姐回答得很肯定。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叹息,让占色的呼吸越发急促,心尖尖都在颤抖。
屋外更深露重,屋内凤倒鸾颠,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一阵狠狠的痉挛里,占色压着嗓子叹息。
很诡异的,就是不想。
说罢,她不等男人回答,疾步如飞,拎着包就往外走。
“好。”
“占色,你怎么来了?”
可惜,反诘的话卡在喉咙口,她接不上话来了。
突然,她又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了她片刻,突然一把抓紧了她胳膊,尖细着嗓子,不住摇头询问。
“不用你管我了,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没有见过什么,为啥突然情绪变化这么大?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一时怔立当场。
“还否认!”占色咬着唇,瞪他。
又害怕,又喜欢,又羞又躁,她心跳的频率在不停的加快。而男人狼嵬子一般的粗喘却越发急切了,紧跟着来的问题,更是要命的让人发指。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就像在她心里搁了一块大石头,始终挪不开。
勾了勾唇角,权少皇低笑:“那是当然,你是我老婆。”
不好了?
“这两天,她可有见过什么人?”
厨房里,好一幅旖旎的似水柔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