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绝对没有问题啊！”
停顿一下，她轻声说：“那……要不你们去？我先回去准备晚餐？”
“扯远了啊！”
无情回答得干脆利索，“顾东川。”
权少皇侧眸，扫他一眼，却不回答。
在整个京都市，乃至国内大小城市，有一个以蝙蝠为塔尖儿的金字塔网络，上下线泾渭分明，人数众多，可他们互相之间却全都不认识，为调查增加了难度。因此，在查到了何易哲之后，权少皇并没有动他，而是让无情进行了严密的布控。
因为那个角落是深水区，在游泳池里玩乐的几个人都在浅水区这边儿上，再加之晚上光线不太好。所以，竟然没有人发现她一个人是怎么入水死亡的，也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凶手蒋清平怎么把她弄下去的。等人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气儿了。
拉下了嘴角，他抿了抿唇角，语气凉凉地问：“蒋清平情况怎么样？”
权少皇一声冷嗤，手指按压在太阳穴上，不再说话。
可惜。
“不对啊，老大……”
严战冲占色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大摇大摆横着走过来的艾伦身上。
“……女秘书算不算女人？”
“嗯？”权少皇冷冷看他。
瞥着旁边驾驶室面无表情的铁手，再看看艾伦的表情，占色若有所悟。稍稍抽搐一下唇角，她捋了捋头发，配合地笑了笑。
“去！装什么酷？！”
“章中凯对咱嫂子的感情，肯定是没得说的。你想，在那样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蒋清平的刀都架到她的脖子上了，如果他有那么强大的催眠术能让蒋清平放下刀，不伤害到嫂子，他为什么没有做？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绑走？这个，不太符合常理……”
“艾伦，干嘛呢？孙青不开了车来么？”
“老大，你回家还是去总部？”
“严战先生，你的利用价值完了。再见——！”
此时，电脑屏幕里的画面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男人、一副手铐。
无情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跷着二郎腿，一只修长的手指优雅地交叠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不疾不徐地回答。
心里一沉，占色知道她表面上显得轻松，其实心里并没有从铁手这件事情上转过弯儿来。而且，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不让铁手看轻她。她说出来了要与铁手做哥们儿的话，就想做出哥们儿应该有的样子，首先就要把为了铁手做的那些改变，通通都给变回去。
扬起了下巴，权少皇一声冷笑，“斗智斗勇罢了。”
与外面战士们有节奏的‘一二一’的出操声不同。屋里面的气氛，冷得人骨头泛寒。连着审视室的一个监控室里，权少皇坐在无情常坐的大班椅上，摆弄着面前的电脑。
接着，话锋一转。
无情这句话，刚好戳到了权少皇的心坎上。
有舆论才正常，要没有人议伦，那就真扯淡了。
严战噙着笑，一双狭长的眸子慢慢落在了占色的身上，薄唇微动，慢悠悠地开口。
艾伦拍掉她的手，说得眉飞色舞，又比又划，肢体语气十分丰富。
在权少皇语气不明的声音里，无情惊了一下：“你是说，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过出现？”
艾伦嗤声儿，“去！出差？和女人一起出差吧？”
脊背一凛，权少皇冷冷说：“顾东川这头，还得派人盯死了，还有他那个顶头上司。”
“那天在菜市场，你要不出来英雄救美，谁又会发现你在跟踪何易哲？”
无情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儿乱飞，“难道说，在此之前，蝙蝠就已经知道硕鼠暴露了？”
这个回答，太含糊了有没有？
艾伦歪了歪头，扁着嘴唇瞪着他，却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喂，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实话是不能讲的？不要卖关子了！”
至于蒋清平因爱生恨杀死甘兰兰的事情，他自己在案发现场已经主动承认了，没有什么可以深挖的地方。让舆论大众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不是由警方来审理，而是让军情机关给抢了活儿？个中的猫腻，引起了诸多的猜想。
吹着口哨望了一下天花板儿，艾伦左右手各揽住一个美女，活力十足地咧嘴一笑。
“咳！顾东川出钱，不过睡她的人，却是另有其人。”无情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压低了嗓子，“顶头上司要睡女人，顾东川自然乐意去跑腿儿。这些年来，他能在警队混得风生水起，自然懂得做人的。”
“那顾东川呢？你怎么看？”
看见那家伙飙了出去，权少皇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儿，恨铁不成钢地斥他。
甘兰兰一个普通的实习节目主持人，与satan半点都沾不上边儿，又怎么会威胁到蝙蝠的利益。
可是事实证明，不听老大的话，真的就会踢到钢板儿。
“警方那边呢？”
扁着嘴巴，艾伦夸张地翻着大白眼儿看她。好像考虑了一下，才缓了一口气。
权少皇面色一沉，阴冷如铁。
见他笑得满脸开花的贱样儿，权少皇一把将烟蒂摁灭，挑眉戏谑。
“嗯？”权少皇眸色一沉，挑高眉头看他，似乎不太相信。
这是一种正常的心理成因。
无情耸了耸肩膀，浅浅笑着理了理袖口。
“很明显，章中凯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他却犹豫了，放弃了。”
“先去做一下头发再说。哎哟妈！淑女模式快要把我给憋疯了。我啊，还是回去做我的大鹦鹉吧，自由自在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