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想到了铁手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我靠!
这厮平常从来不爱搭理她,不管说什么都当成空气。今儿虽然他语气不太中听,可好歹没有再次把她当成隐形人啊。果然,还是做哥们儿靠谱,至少这样讲起话来,容易多了,不用再那么别扭,比起让她矫揉造作地扮淑女,心里舒坦多了。
“其实这件事情吧,你可以让嫂子参与进来。她与蒋清平有过接触,与章中凯更是关系匪浅。加上她的专业素养,我相信有了她的配合,咱办起事儿来,会事半功倍的。”
严战扶着方向盘,眉梢轻轻挑开,浅浅一笑,“唉,我就知道,你会过河拆桥!”
丫是一个典型乐天派!
“那是,我和追命那感情好啊。怎么着也得学上一招半式的。”艾伦笑着说完,不客气地拉开严战的车门儿,就把占色和孙青给推了进去。然后,拍了拍手,转身看着铁手,笑眯眯地对他说。
艾伦笑眯眯地盯着他,一双眼睛直冒星星,“和哪个女人出差的,说来听听?看来有戏啊!”
“我会的。手哥,你路上小心点。”
“去吧,有得你后悔的!”
“你现在的聒噪程度,直逼追命。”
“……”无情‘哧’地一声笑了,“我不是说要操……老大你。咳!我的意思是说。好吧,我对不住组织。”
无情抬手,抚了抚被无情咬出来的那两排牙印,觉得一身燥热,心里却又莫名地空虚,空虚得找不到调儿。静默一下,想到她那从来不给好脸的样子,他沮丧地皱了皱眉头,好像在跟谁赌气似的,一句话说得直发狠。
“老大,说实话,章中凯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依我看,他好像没什么问题。”
听完了无情的汇报,权少皇在电脑上捣鼓的手停了下来,随口又问,“包养甘兰兰的人,查实了么?”
无情托着下巴,一双桃花眼儿浅眯着,无限感慨起了一个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悲,就连权少皇这样的人都不例外。一想,他又暗自庆幸起自个儿的潇洒来。
无情了解的点了点头。
扫他一眼,权少皇并不给他解释,语气沉了下来,“意思就是,往后你他妈做事,少感情用事!”
“我考虑!哈哈,不过么,还是得去做头发。住院这三天,我都快要生霉了。”
沉默片刻,他又凉凉地勾了勾唇,扬起了眉梢来。
事后,负责抓捕的无情与警方就此事有过勾通。
无情想了想,点头,“这到也是。不过,老大,蝙蝠他事先应该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又不按自己的计划?!”
“唉,可怜的家伙,被老狐狸算计了。”无情侧过身,又坐到了对面去,重重地皱了皱眉头,率行表明自个儿的立场。
想到过去的教训,他沉默了一下,喟叹着点头。
“哈哈,那就这样定了!老铁的童子功,非得给他破了不可。”
清了一下嗓子,无情拧着眉头,自顾自分析了起来。
没有直接回答他,权少皇反问,“他就算在那里人里面,你能认出来?”
眸底窜起的杀意一闪而过,权少皇勾了勾唇,反问,“他立了这么大的功,为什么不留?”
额!
“我?”眼皮儿跳了跳,无情嘿嘿一乐,“老大,这么大的功劳,我可担不起。那什么,你就别开玩笑了。”
“占小妞儿!”艾伦恶狠狠瞪她。
这个视频来得不容易,是事先置入在蒋清平身上的微型摄像头拍摄下来的。
丫就像在推销广告似的,一口气说了严战n多个优点,不知道丫到底抽的哪门子疯。
她的死亡原因经法医签定为,气管内吸入大量水分,引发呼吸道关闭,导致的窒息死亡。通俗来讲就是溺水死亡。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嘴巴里堵着她自己的内裤,双手双脚被一条细铁丝捆绑在一起,缠绕在游泳池的注水口处,身体呈俯卧蜷曲状态。
“嘿嘿,老大,老铁那儿,没事儿吧?”
可是,这明显是感情路上的倒退行为。
“那什么,手哥,你刚才都听见了哈?我们仨要去做头发,然后再逛会儿街。你有事,就忙你的去吧,嘿嘿。”
“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时不时抽点儿小风,明显有精神障碍。可怜好好一个大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副德性,锉死了!所以我说啊,男人对女人就不能认真。谁他妈认真,谁就输了,一辈子被吃得死死的没地儿翻身。”
而根据与她同来的苏小鱼证实,她与甘兰兰分开的时间,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在这之前,甘兰兰并未说自己要去游泳,只说是上厕所。等苏小鱼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甘兰兰在市电视台工作时间不长,没有人知道蒋清平与她的关系,甚至她都没有与人说过有男朋友这回事儿。
三个女人走出病房,占色还在思考着铁手同志的逻辑问题,为了艾伦的事情操着心,而她已经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清亮的嗓音整个楼道里都听得见。那张牙舞爪的小样儿,像是半点儿都没有出现失恋什么的心情故障。
如果没有威胁到他的利益,他又为什么要杀掉她?
画面有些颤抖,光线和角度也不是很好,包括章中凯的表情,也不是很清晰。
“你说呢?”权少皇似是而非地回答着,抬起手来,缓缓地揉着额头,目光再一次凝聚在了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很快,他就调出了一个视频资料——正是那天晚上,顾东川家里的阳光房。
光线不好,角度也不是很好,可还是能分辨出来,画面正是章中凯在对蒋清平做浅度催眠的镜头回放。
“我说艾伦,你就算不为了男人,能不能为了我们家小十三的健康成长,日行一善?!”
“老大,不都是为了工作?更何况,你主动告诉她,比等到有一天事情露出来她知道了,要好得多吧?接受程度上可不一样哦?”
“滚,说什么呢?”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正是严战。
严战余光扫了一下占色,眸色生波,笑容优雅,“好,我刚好闲着,乐意效劳。”
“诶,先说好了啊。咱俩可是一国。我可不想哪天被你算计到了头上,还半点不知情,傻傻地替你去卖命!”
“我考虑一下。”
不得不说,铁手同志不爱说话,可服务非常周倒。
见她这么说,占色心里敞亮了,“行。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