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小鱼摸不准她的脾性,却从艾慕然那里隐约知道权少皇的为人有多么阴狠毒辣。见占色笑着要起身,害怕惹祸上身,赶紧皱着眉头朝甘兰兰斥责了过去。
观察了一下,她真皱眉了。
又是权少皇的烂桃花?
权少皇面色冷峻,轻‘嗯’了一声儿,攥住她的小手儿就往外走。
手掌抚着她的后背,将她长长的发丝缠在指尖,权少皇黑眸里噙着一抹浅笑,心底波澜荡漾着,情不自禁少了几分威严,顾不得还有下属在面前,就与她黏糊在了一块儿。
“小卢,你在搞什么?我们家苏小姐来这么久了,就等着你过去呢。”
在权少皇出差这两天,占色第一次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感受。
“嗯?!”
幸好,权少皇说话算话,第三天就如期返回了京都。
“这位美女是……?”
占色的性子不算冷,却也很难得有这么热情时候。平时来接他也就是随意的笑笑,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似的。像刚才那么人还未到就扑过来,还是第一次,让他如何不激动?这么想着,环着他的小女人,权四爷三天行程的疲惫一扫而空,激动的情绪几乎冲破了他狂跳的胸膛,就连嗓子都哑了不少。
看着面前的男人,占色状若无害地微微欠身,抿着唇笑了笑。
“想!行了吧?”
两个人嬉笑着打闹了一会儿,占色四下看了看,见随车的除了始终没有存在感的铁手同志之外,再就没有别人了。心下狐疑顿生,不由皱起了眉头。
占色心里叹息。
占色怔忡一秒,没有反应过来,眼神儿满是杀气。
唇角略微勾了勾,占色没有再接话,冲笑意盈盈的苏小鱼点了点头,就看向了权少皇。
心里琢磨着,她加快脚步,一把就推开了房门。
从古到今,但凡有点儿出息的男人,都见不得自个儿的女人在别人面前受气。不管对错,大多都护短。而此中权四爷更是佼佼者,又护短,又护妻。听了这话,他哪里还有半点好脸给人?
扬着唇角一笑,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这位小姐,我刚看你的面相,最近的运势不会太好。一方面请留点口德,免得遭了噩运!另一方面么……多注意自身安全准没错。”
她这不是书上描绘的行噩运典型面相么?
像她这种年纪小,涉世浅,又自恃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大多都是不知道礼貌为何物的。不过这会儿,人家踩到她的脸上来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替天行道,教训她几句,为社会做点儿贡献。
又有客人到,顾东川忙着迎接去了。占色余光扫了他一眼,挽住权少皇的胳膊就进入了现场。
她的表情自然流露,看不出丝毫破绽来。可是脑子里,却有无数的念头在翻腾。到了这会儿,她才开始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叫顾东种的男人来。他长得算不上十分英俊出众,却胜在面色白皙,清俊有神。要说最明显的特征,大概就是他有一双明显带着精锐气儿的眼睛了。而且,单看他的性子应该是特别善于交际,在权利圈里如鱼得水那一类人。
车门儿打开了。
这会儿瞧这阵仗,她都恨不得咬舌头了。
权四爷不满意了。挑了挑眉头,双手用力揽紧了她的腰儿,掌心在她绵软的腰线儿上仔细揉捏着,头低下去,飞快地在她额头上撞了一下,狂狷的样子,霸道又嚣张,左右看就是不高兴了。
占色心里话儿,这么明显,不是老婆还能是谁?
晃眼之间,占色好像还看见了今天在三思碰见过的苏小鱼和甘兰兰。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音调也不大,可作为台柱子外加前辈,稍稍带点儿严厉的言辞,就足够能压住甘兰兰了。甘兰兰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时间不长,年纪小人也轻浮,自认为有头有脸的女人她都见过了,又不认得整天深居简出,从来不怎么交际与应酬的占色,才会为了显摆自己,冒出刚才那句话来。
很快,她就应接不暇,没时间思考了。
不等占色回答,一直未开口的权四爷,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奇怪了。
“我姨把我介绍给了顾东川,我爸妈啊,非得逼我跟他试着处处看……”
权少皇扶着占色下车,还没走出几步,就有人热情地迎了上来。
“我说小甘,你怎么回事儿?还不快给权太太道歉!”
那位甘小姐扯了扯唇,双手抱臂停在原地,下巴抬起,态度倨傲地冷讽。
只不过么,在微笑的下面,有没有陷阱就不知道了。
“站久了吧?这么热的天儿,以后不要站外面等。”
在她的感叹里,一个活色生香的倾城美人就出炉了。
很热闹!
“没有啦!”仰头看着他,占色唇角扬起一丝笑容,“我不欺负别人,她就烧高香了。”
她人刚刚站稳,身体就被男人给扯进了他宽厚的怀里,一双大手勒住她的腰身,缠得死紧。
顾东川呵呵一笑,“那是那是。我调到重案支队前,好像队里说咱们合作搞了一次‘扫黄打非’的专项整治,搞得看守所那段时间都住不下人了。哈哈,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对着她自恋的表情,权少皇低笑一声,搔小狗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傻样儿!”
“我啊,想去的地方,不能去。不想来的地方,硬是被爸妈给逼着来。”
看着镜子,她有些发愣。
艾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的时候,把占色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