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扁了扁嘴,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追命,你太不了解我了!”冷血这一声,有点儿压抑。
“你还胡扯?!人贱怪猫,你还要不要脸了?”孙青一把甩开他的手,像是气得不行了,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完全一副野蛮女友极将发飙的形象。“无情,我还以为你真的想明白了要跟我好好处呢。原来你还是这样儿死性不改。停车,我现在一秒钟都不想再给你呆在一块儿,恶心!”
孙成昊愣了愣,整个人条件反射就想站起来,旁边战士的枪支戳了他一下,他才老实了,不过嘴也没有闲着,“我还没有请律师,没有上法庭审理,你们凭什么现在就要处决我?我是国家公民,我有上诉权……”
追命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在男人的舌尖想要抵开她的唇齿时,她突地松开,再狠狠咬了他一口,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们……要枪毙我?”
冷血摸了一下被咬的嘴角,“你个小混蛋,还敢骂我?”
两个的身体往床垫上一陷,占色这心啊,也突地往下坠了坠。
“啪……”
鸡皮疙瘩抖了一地,追命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儿,是冷血能干得出来的?瞪大了一双眼睛,她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盯着这个明明她很熟悉,可此刻却觉得十分诡异陌生的男人。
看守人员自然都熟悉无情,拿出表格让他在上次签了个字儿,就快就把孙成昊带了出来。
追命一听,恼了,“靠,你这个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家伙……唔……”
“真没有。”
在各自的忙碌中,唯一让占色有些惊奇不已的就是,拼命追铁手的艾伦没有什么进展,而行窃的追命同志,自从昨晚儿上与冷血的‘入室大战’之后,好像两个人之间真就有了点儿古怪,眉来眼去之间,很明显多了些什么不同的情绪。
“孙青。”
权四爷棱角分明的嘴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破了,一大早起床就黑着个脸,不准别人近瞧着他的脸。时不时瞥一眼他别扭的样子,占色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要再走神儿,老子就要使绝招了。”
不过么,越是知道他俩在演戏,就越是容易相信孙子的逃跑是人为。
而在这种睡觉的黄金时候,艾伦大小姐自然还没有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更是压根儿都不知道为了她舍身取义的追命姑娘,昨天晚上遭受到了怎样的邪恶打击和报复……
无情轻笑,看懂了她的意思,挑了挑眉头,却也不生气,径直揽着她走到关押孙成昊的门口。
“闭上眼睛!”冷血被他盯着不自在,咬了一下她的唇。
“嗯?”冷血似有不解,偏了一下头,更加接近了她的脸,“哪里头坏了,你说清楚?”
“那敢情好。师兄,你回国之前,记得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很快,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就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押着孙成昊跟在了无情的后面,大步出了审讯区。外面的停车场上,夜幕和雨丝汇成了一片,一辆囚车静静停在那里,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着无情押解孙成昊上车了。
追命同志技术过硬地入侵了冷血的电脑,冷血同志则聪明地提前做好了准备,在她的房间里安装了窃听装置……可一个比一个腹黑,更没有人知道,在锦山墅里,还有一只极品腹黑老狐狸。他其实随时都能掌握他们房间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不到必要不会启用罢了。
“对……一定要发奋。”
这一出戏演得旁边者看着蛮真,毕竟还见了红。但换一个脑子稍微清醒点的人,就知道其中必定有诈了。可孙成昊这会儿,哪里还可能有冷静的思维?正处于一种可能被枪决的惶恐中,遇到这件事儿,他简直觉得是天赐良机了。回头见两个战士跑远,而司机又故意打着伞跳下去检查车辆的受损情况了,他一把拉开并未锁上的车门儿,直接就下车跳蹿了。
“治疗没问题?”
不对啊。
孙青气极,丫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专业?
前方的司机得令,没有回头,“收到!”
一边走,一边埋怨,像足了相爱的男朋友。
无情心肝儿颤了一下,狠狠地抱住她的腰,“宝贝儿,你听我说……我吧,这盒避孕套吧……好吧,我承认,昨儿晚上喝多了酒,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它就少了……不知道哪个兄弟借用了去,回去我一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好不好?”
孙青不喜欢与他说话,能不说就尽量不说。于是,浅浅点下头,随手就打开了他的公事包来,找他的手机。翻找着,翻找着,倏地,不知道她翻到了什么东西,瞪大了眼睛,想都没想地拔高了声儿。
无情在她声情并茂的怒骂声儿里,飞快地拉过包来,从里面抽出那盒避孕套,抖出来还数了数,状若无辜地摊开手说。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往后,我保证就你一个,怎么样?”
她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模糊的概念。
孙成昊一脸的疲惫,明显在里面没有睡过好觉了,本来随时泛着油光的大胖脸,像是瘦了一圈儿,样子看上去沮丧又颓然。见无情命人给他开了手铐,还友好地冲他笑了一下。
吼声未落,刚得了空闲的嘴,又被男人给堵住了。死死压着她,男人全身的重量几乎都依托在了她的身上,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纳入血肉里。而另一只手则是托着她的后脑勺,强势地磨着她的唇,将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挤压在了门板上,发出一种‘嘭嘭’的暧昧声响儿来。
不过,却有些担心。
“唔……”
靠,那是摸他吗?
“……这个,会不会被阿喵偷来吃了?”
王八蛋!心里恨恨地骂着,她想要开溜儿,奈何身体却被他困在他钢板似的身体与坚硬的门板之间,压根儿就动弹不得。而且,更糟糕的问题是,两个人因身体的接近带来的摩擦与呼吸交缠间产生的暧昧,浓得都快要爆棚了。
淫|威之下?
冷血眉头蹙着,低头看着她。不笑,也不怒。
孙青想也没有想,对住无情的手腕低头,恶狠狠地就咬了下去。嘴里一股血腥味儿传来,也没有让她口下留情,越咬越狠。
就怎么样?
胳肢窝一痒,占色忍不住就蜷缩起身体,笑出声儿来了,在他身下不停地讨饶。
“不说蒸没有,煮的都没有。好媳妇儿,你说,爷用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