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啊,占色。
占色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眉目横了过去。
“艾所长——”想了想,她突地笑了,“我给你一个良心建议。”
而这几天的情况是,全少教所的人都知道她占色生病住院了,脚伤还小产了,在这种情况下,占色她还能出现在少教所吗?如果出现,自然就是不正常的。本尊都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替身’又如何能出现?
“权少皇,儿子还小,你能跟他好好勾通吗?”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你以为我不追究了,就是准备放过你了?”
可现在,他们明目张胆地在教室里抓人上手铐,只有一种可能……死定了。
“我听说……大约得四十天左右吧。”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艾所长,请你暂时不要离开京都市,我们会随时需要你的配合调查。最近的几桩案子或多或少都与你们少教所有关……”说到这里,无情突地凑近她几分,似笑非笑地吓唬她。
“祁狄,我先说啊,她做了什么事,跟我可没关系。”
没有与她多说,权少皇五官深邃暗沉,情绪半点不外露。只是圈着她的脸好,诱哄似的拍着她的后背,一字一句,低低喃喃地叮嘱,“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其它的事,还有不该关心的人,都不用去管。”
瞪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占色低下头去,手指放在了腹部,摩挲一下,可怜兮兮地说。
“除了管教,没有别的人了。当然,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主要原因是没有接触你。”
“这件事儿,你别管。占小幺,害了咱孩子的刽子手……我不会轻易放过。”
那时候,权少皇才九岁,权少腾五岁,早已嫁人的权凤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占色冲他眨一下眼睛,“试试就知道了。”
接着,占色就把九张牌一起收拢了。有意识地将刚才十三说‘有’的那一叠牌,放在了没有的两叠中间,重新进行了发牌又分成了三叠,像刚才那样重复了一次,问了十三同样的问题。这一回,在他说到‘有’之后,占色撒开手来,做了一个从程贯西那儿学来的魔术动作,耍神地对十三说。
听着艾慕然在电话那端酸不溜秋的话,又想想她的‘朋友’杜晓仁,占色突然间觉得,有一个这样直言不讳,尖酸刻薄的敌人,也比拥有一个口蜜腹剑,随时有可能在背后捅你刀子的朋友,要好得多。
占色怀孕的事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相信李婶儿也不可能事先知道。
占色扯了扯嘴角,低下头,直视着小十三的眼睛,“那个游戏必须要有心理学基础,不适合小十三玩儿。嗯,这样吧,十三你跟额娘说说,你最想跟同学玩什么样的游戏呢?”
等权少皇蹲下身,递过去耳朵的时候,十三才背着占色,冲他做了一个大鬼脸,一句话说得很小声儿,“父皇,不是老妈不了解我,而是我在她面前是乖宝宝,在你面前,就成了小恶魔。哈哈哈哈……”
杜晓仁干的那事儿不仅关系到公事,其实也涉及到权四爷的私事儿。所以,今儿无情同志是特地跑这么一趟的。盐商大厦面对面抓捕都让蝙蝠逃了的事情,让他在四爷和机关同仁的面前丢了脸,这一回,他得把杜晓仁的事儿办妥了不可。
其实对于杜晓仁,她的情绪真的颇为复杂。
权少皇一低头,正好看见十三在冲他吐舌头。可老婆有令,他不得不从,乖乖地把小家伙儿放了下来。
在父亲的手里,没有继承到多少‘占’术衣钵的占小幺同志,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灵应了。
“一手氢气球,一手坠大石头的游戏啊……你说是一个心理学的小游戏。”
“赶紧去吃饭,完了上学去。”
他离开了,可权少腾却没有离开。
扯了扯嘴角,占色乐了,“……确实无情。”
“这两天,你们没有给他治疗?”
“你还是处么?”
不得不说,占色这女人吧。
“吃过了没有?”
只不过,每次想到孩子没有了的事情,占色就止不住的怅然若失。
之前,每天被占色认为需要‘心理治疗’的李小晨同学,在没有了占色的治疗之后,精神分裂症状竟然奇异地好转了。看见小猫嵬子,他也不会再面目露光了,到在男生宿舍,也不会喊有鬼了。除了还有些胆儿小、上课老走神儿,性格变得内向之外,他与普通的学生没有了太大的区别。
知子莫若父,十三这点儿小聪明,权少皇又哪儿不知道?
“媳妇儿……”喃喃喊了一声儿,权少皇瞧着她一副防备的小模样儿,好笑地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脸蛋儿,又低头在她额头上‘吧唧’了一口,才低哑着嗓子,俯低作小,“乖儿,现在做不成,亲一口总成吧?”
正在这时——
权少皇见到她的落寞,手上一顿,“怎么了?不开心?”
“四哥,杜晓仁她怎么样了?”
不为别的,他来带杜晓仁的。
今儿下午,她就可以出院了。
十三果然乖乖地看着她——
“拒绝的结果会怎样?”
权少皇愣了一秒,扬起了唇笑了,“占色,你怎么这么二?”
瞪了他一眼,她使劲地挑眉,没好气地倒了下去。
还有……二。
接下来,十三在她的指导下,自个儿也玩了一次。
一听她这话,权四爷就笑开了,狭长的眼眸挑开,散发着一种无法描摹的性感。
“……你家权小四,判终身监禁。”
“你妈身体没有恢复,你还在她身上蹿来蹿去……猴子变的?”
“老婆……”往她面前又凑了凑,权少皇掌心轻轻摸上她的肚子,“三个月,会不会太长了?能不能申请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