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至于。”严战认同的笑着,就要往里挤。
“我没事,谢谢严总。”
“可惜了,这辈子是没有缘份了。”占色神色轻缓,觉得与‘类己’的人说话,很方便。因为不需要说透,大家都能了解对方的心思。
“你很幸运。”
他的声音,听不出真假。
安静,会让气氛凝滞。
隔着一层衬衣的后背上,像是被汗水给湿透了。
目光不变,占色揉了一下太阳穴,浅笑了起来。
停顿两秒,她接着叹了。
还好!
严战勾唇,浅笑,“因为你与你的有情人,不是亲兄妹。”
“严总,你还真不客气。”
严战目光眯了眯,“占老师,如果没有权少皇,你会给我一次机会吗?”
可,远远不如他说出来的那么多。她只知道,严战是权世衡的养子,很受权世衡的器重,而权二伯又没有儿子,他相当于权世衡的亲儿子了,将来,肯定是要继承权二伯身家的。
“严总,这玩笑可开不得。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天下有情人都是亲兄妹’哦?”
唇角浅弯,她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应。淡淡地看着男人俊朗清冷的面孔,还有眼尾那一抹熟悉的光芒,想了想,意有所指地笑着说出了心底的疑惑。
那脚丫子仿佛有魔力,很快就转换成了几千万个占色的脸……
抿紧了一张俏唇,占色没有吭声儿。
扯淡!
“开车!”
“嗯。的确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严战偏过头来,目光温和得像在看自家宠爱的小妹妹,或者小宠物,神态自然又淡定。
他带着笑的语气,说得极无所谓。一双黑幽的眸子明明灭灭,仿佛没有情绪。可精明如占色,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有些人需要关爱,却不需要同情。
占色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突然被他这么放开,那只受伤的脚一着地,就有点儿发麻,她试探着迈出脚步,感觉就像抽筋了一样,一软身体就歪倒了。
“严总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太习惯与陌生人接触。”
当然,在这会儿,占色不清楚内部情况,却是差点儿被严战的话给吓住了。
吁……
严战依旧噙着笑,云淡风轻,“因为我没舍得吃,揣在怀里,直到它被别的小伙伴儿抢去。后来,权董接我离开了住了十年的福利院……从此,我也不想再吃糖了。”
他什么意思?
占色心里狐疑,可明显,他不会再告诉她,她就不愿意浪漫口舌了。
“占老师,其实,我们是同类。”
正目送她离开的严战,眉心狠狠一跳,冲司机摆了摆手,径直走了过去,虚扶着占色的腰身,几步将她拖到了到小区门口的树荫下面。在她吃惊的目光里,他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去,将她白皙的小脚从鞋子里脱了出来,不容她抗拒的大掌落下,不轻不重地捏住她,试探着。
友好地冲他挥了挥手再见,就跛着一只受伤的脚往小区里面走。
小区门口,时不时有人,占色很纠结。
“谢你?”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不善,声若寒冰,“就你那点狼子野心,以为老子不知道?”
“也许……吧?”占色似笑非笑,心底也认同。
这句话,她回答得很有艺术,底气充足,拒绝有力,更没有短了半分礼貌。
看着她,他浅抿凉唇。
“我觉得那不像你严总的为人。”
说来占色的脾气挺好,可她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主儿。几番争执不下,她双目就点燃火儿了。恨恨地冷哼了一声儿,她正准备严厉的教训一下这个男人,可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前方等待的司机,就不耐烦的接茬儿了。
她是一个理智且明智的女人,不想将两个人原本清水一样的关系搞到‘暧昧’那个范围上去。实事上,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男人与女人不爱,却非得搞那种游离在‘爱情之下,友情之上’的第三区间关系。
“严总,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不想让我老公知道了误会。”
“占老师,你没事儿吧?”
她轻呼了声儿,单脚独立着,扭头看了看伤脚,不敢蹲身去揉。
淡淡地,她看着他,语气柔和。
送她上了楼,站在小区的外面,严战没有离开。
果然,严战理了理西服外套的边沿,微笑着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徐徐靠在椅背上,就不带情绪地继续说了下去。
“不算同情吧?用同病相怜来形容,要好些。”
今儿公司事忙,等着他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打开汽车里的电脑,他眸色沉沉地看着上面显示的欧美和亚洲一些国家的股票、权证、期货和黄金走势图,情绪明灭,神思恍然,脑子里……有一只白|嫩嫩的小脚丫。
占色垂下眼皮儿,避开了与他的目光接触。
“行吧!既然你不领情,就当我没有说过。不过,我也实话告诉你,你的警告我无视,且不改初衷。对权世衡,咱俩合作。对占色,咱俩……各凭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