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处长,你没清楚实事,就来挑拨我们夫妻,好像不太符合身份吧?希望你能给我道歉。”
“去,姓权的,你果然王八之气……不,王者之气不改!”
微微一眯眸,他心下暗沉。
“犯法?”
“哼!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但是与她不一样,权少皇偏却是一个谁都不给面子的主儿。即便权凤宜的话都说到这儿了,他也不肯息事宁人,直接就逼向了晏容,话里许外,就得让她道歉不可。
“有话快说!吊人胃口,罪大恶极——”
权凤宜没有注意到她前面的话,也没有注意到权少皇眸底的阴霾,见晏容道了歉了,悬着的心也都落下去了,赶紧在中间和着稀泥充当和事佬,面带笑容地说。
轻轻抿了一下唇,她不敢挪动脚步,只是双臂紧紧抱过去,依偎着他。
“占小幺,甭咬嘴巴……嗯?我要听!”
这女人挺狠!
那晏容还真就是一个极倔的女人。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不是在zmi吃了点儿苦头,心里多少有些发憷,她今天绝对不会来。可人虽然来了,她却也张不开嘴。刚才就在权少皇回来之前,基本上一直都是权凤宜在好说、在道歉、在解释。而占色静静在听,晏容她半句都没有吭过,更别提跟占色道歉了。
她在提醒晏容要懂事儿。
占色‘你’字儿刚出口,突然听到树干背后的不远处,传来了小十三童稚又开心的声音。
两个人就这么搂着抱着,男人燥狂急切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他的小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占色睨着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行,算你狠。可是权四。我为了谁?我不也是为了你吗,把那个女人弄回来难不成对我还有好处。她是你以前的女人,是你家孩子的亲妈,她回来了,权二伯安排你们见面,我这个当姐的怎么说?我难不成还把桥给你们的姻缘给拆了?不能吧!我觉得我做得,没有多大的问题。你记恨我,故意拾掇我,不就是没有偷摸成功,被公之于众了么?”
不管怎么说,有个亲妈从比不明来历要好。她不想让十三面对那些个询问、诧异、惊奇、审视、窥探的眼神儿了。往后不管谁再问她,她都说自己是十三的亲妈,不过就失散了几年罢了。
占色想起这位大姐的叮嘱,脸上红了红,摇头。
低头来,他的吻落在她的发梢。
“四哥,如果有一天我要丢了,你会到处找我么?”
咳!
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出,占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低头玩着他衬衣上的钮扣,小声儿咕哝。
有没有生过孩子,有没有过经过男人,她会不知道吗?
“占小幺,就算有事,你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占色那句话——十三是她亲生的,让他心里美的啊!
权少皇眸色微暗,扫了一圈儿就大步走近,拉了拉裤腿儿,懒洋洋地坐在占色的身边儿,手臂横过去,大掌自然而然地揽了她单薄的肩膀。
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话?
“姐,你们送你吧。”
权少皇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搔了一下他小女人的脑袋,愉快地将她紧偎过来的身体圈住,锐利的目光开放眼看着面前,一片视线开阔的天地,突然间,心中千千万万的沟壑都被这一抹柔情给神奇地填满了。
只有晏容才知道,里面的份量多足。
再一方面,在zmi受的罪,她现在身上还痛着,同事们中间也引起了不小的猜忌,搞得她暗火顿生,气儿都顺不下去,怎么可能开口道歉?
“是啊,大姐,实在对不住,这事儿瞒了你这么久。”
“禽兽?!”权四爷眸色沉下,“占小幺,你男人是禽兽,你未必还是人?”
“嗯嗯,我本来就是,行了吧?”
占色抬头,与他目光相对,“嗯?”
他的手,指着晏容,目光里像有两片儿刀刃。
临告别前,权凤宜突然又调过头来,对占色说。
再者说了,就算有人知道,又他妈怎样?
去!她的即视感,越发厉害了。
占色双眸一眯,轻嗤着笑了起来,“有一种禽兽,他长得很像人。”
好像她曾经经历过这事儿?
占色见状,拉了拉权少皇的衣袖,“行了,四哥,她走了就算了。大姐还在这呢?”
“等我有了皱纹,你都老太婆了。”
猛地甩开权凤宜的手,权少皇眸底冰凉,针芒般盯着晏容,再没有了刚才那副似笑非笑地表情,冷酷的样子邪戾阴沉,好像一头随意都有可能扑过来生吞活物的野兽。
心里叹了一下,她偏头,目光掠过晏容,面色稍有尴尬,小声儿地向权少皇解释。
小十三,放学了?他寻到这儿来了?
事实上,他并不担心占色会应付不过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别的事不好说,就说现在的占小幺,人际关系论和那张毒嘴,比起六年前不知道滑溜了多少。那说词儿一套一套,一般的人,真心不是她的对手。可即便这样,他却担心权凤宜会为难她。
占色被他低沉的声音提醒,才反应过来自个儿眼睛一直没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