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本身的价值观和职业道德,又容不得她使用。
她准备水。她渴得要命,又说了那么多的话,见吕教授都往嘴里去了,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顿便饭就在zmi食堂吃的,几个人吃着饭,气氛特别的安静诡异。饭桌儿上,除了追命依旧叽叽喳喳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麻雀,问着一个又一个不太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之外,其他几个人的话都不多。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始终想不明白磁带怎么丢的。”
占色当然理解。
向来狐狸脑袋的权四爷,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么?
关于唐心柔的其它资料,上面就四个字——“几无可查”。唯一的一条线索就是,当年唐心柔出国的时候,正怀着孩子。
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唐瑜有些吃惊。
虽然她说的是假话,却也得假得有技术含量,自然得掺点儿真的在里面,要不然,第一个回合下来,她就会产生抗拒心理了。
大概从小恶劣的生存环境,让她不管做什么事儿都会多留一个心眼儿。永远不会像艾慕然那么简单、直接、粗暴又冲动。在干这件事儿之前,她已经为自己辅好了退路。
虚虚实实,假假真真……
天呐!那事情难办了……实在太难办了……
在他们到来之前,权少皇已经按照吕教授的要求,吩咐人准备好了催眠需要的房间,并且将身体并未痊愈的唐瑜,从医疗小组带入了那一间特别布置的催眠房间。
“四爷,吕教授到了。”
另外,在艾伦和孙青的嘴里,她还知道了一个消息——在zmi被秘密关押了整整三天三夜之后,权少皇释放了晏容与艾慕然,并且没有走露她们曾被关押的消息。
权少皇冷冷地撩了他一眼,压低的音调有些哑。
“真的!”
权少皇黑眸微眯,转眸恢复了平静。
唐瑜轻轻点了点头,又无辜地看着她。
占子书在权氏,便是“卜”师。
“好!我听你的。”
而且,谨于她的身份实在太‘小鱼’了,压根儿没有人注意到她。
这三件事儿,成了她人生的头等大事儿。
差不多在家休息到三天的时候,她觉得身体都恢复了,就准备去上班。然而,十分无奈,他有一个霸道又得近乎变态的老公。硬生生把她从车上给抱了下来。还说给她请了一周的假,何必那么急着去报效祖国?
当然,这也是让她困惑的心理难题。
看着她的眼皮儿越来越重,吕教授心里感叹。
被她这么一瞅,吕教授心下暗惊。
但她的同意,只是把正主儿弄回来,却不知道要绑架占色。
可当年的事情,竟如烟消云散一般,没有留下半点儿踪迹。
要得到别人的信任,首先就得信任别人。这个分寸吕教授掌握得极好。
当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人去刻意澄清,想安宁下来也不容易。有些搞笑的是,除了传言说她被权少皇打入了冷宫之外,甚至还有人在莫名其妙的传言,她占色本尊已经死亡了。
她的面色苍白,还带着点儿病态。
又过了四年之后,他九岁,父母死亡。
“舌头翻得那么快,小心绕在一起。”
在她的和善侃侃而谈里,目光里的紧张感少了一些,也微笑着回应她。
科学的作用,果然更强大的,药物比引导还要有用。
当然,她不会承认自己参与这件事儿。反正电话里,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全部的脏水都泼到了艾慕然的身上。她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受领导压迫的苦逼小职员,口口声声希望占色能理解她。
吕教授点头,“这一点,我非常确定。”
接着,她拿过桌面上早就准备好的那个时钟来,看了看时间,微笑的指着它,对唐瑜说,“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跟你聊天儿。姑娘,我有一种能够让她静下心来的办法,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做吗?”
当时她们担心占色不肯同意表演,才拉上了杜晓仁去游说。为了杜晓仁能尽心尽职地替她办事儿,她把六一汇演的事情都交给了杜晓仁去办。并且对她大施好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阵营来。
“谢谢你……吕奶奶,谢谢你相信我……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
不过,好歹她是绷得住的人,不动声色地冲她笑了笑。
“你有几分把握?”
出了催眠的房间,吕教授压抑的心松了下,长吐了一口气。
追命咬了咬唇,擦了一下额头的细汗,低垂着脑袋。
难不成,唐心柔真的就是当年占子书的老婆林心柔?
“那就好,你能把你的情况,先简单的给我做一下自我介绍吗?”吕教授的语气,肯定又郑重,语速极为缓慢,说话间,还带着一种鼓励的目光。
权少皇脊背发寒,语气骤冷。
与她生孩子的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流言就是这样,一浪压一浪。
吕教授微笑着,用尽量低沉和温和的语调缓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