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眼睛:“你终于上来了,你去了哪里?怎么都不理我?”
扁着嘴‘哼哼’了两声,她面色微哂,将背在身后的ipad递到他的手里。
“四爷,有件事给你说一下。”
第三,“从人体结构上来说,女人具有极大的包容能力,按理再大也不会接受不了。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做之前不要有紧张,听点儿催动感觉的音乐,或者改变一下姿势或者采取一些技巧,忘掉上次不美好的体检,心理包袱放下来了,尝试去容纳他,一开始不要太深,你要想着他是你最爱的男人,你很需要与他合为一体……”
刚一下车,她便看见了从院子里小鸟儿一般飞扑出来的权十三。
抬起头来,权少皇眸子微眯,扫在了铁手面上,“嗯?”
想到今天的会议,他还有事情要做,看了一会儿他没有推门儿,而是直接转身大步去了书房。
权少皇这男人确实长得好,气质又十分独特,阴沉中带着冷酷,冷酷里带着邪气,邪气里带着尊贵,尊贵里带着匪气,匪气里还有着对除了占色之外的任何人都一样一样的疏离和漠然。
十三疯起来不得了,都快飞檐走壁了,就差没在墙上留下脚印儿……
“哦,看到你的幸福,我真羡慕。”
这么想着,她心里一整乐呵,索性就将换下来的衣服也洗了,顺便还把权四爷的一并给洗了,将贤妻良母该做的事儿一点也没有落下。
停顿了几秒,他突然又点了点头,“我也会去。”
通过未关严的门缝儿,他看着母子俩同样开心的笑容,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上,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高大的身躯站了良久,一动不动。
一贯不擅长去猜度人心,铁手上前几步,直接向他汇报。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眨巴眨巴眼睛,十三那一双与她一样长长的眼睫毛上,沾上了点点水意,“额娘,十三好喜欢……看你为了我着急的样子。”
“铁手,走,咱俩去练练手。”
【过去五天了,你都没有回复我,你是不想回,还是都不上qq了?】
“当然不分开,咱俩不是拉过勾么?”
行了!这个病得他去治。
对于这种追着问她问题的人,如果不是体谅到他有心理健康的问题,占色绝对不会再对他多说一个字儿。可毕竟那不是个正常的人,是个病人。这么一想,她又淡定了,敲字告诉他。
追命目光跳跃着,像是有点儿犹豫,又有点儿小女儿的矫情,小心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巴,却不讲话。
“四爷,对不起!”
可再看着男人漠然的目光和俊朗得天神般的面孔,那颗被迷得失魂落魄的心肝儿又缓过劲儿来了。浅浅地暗叹了一口气,她又不是来找茬儿的,是来帮他忙的,干嘛那么凶?
除了给老妈的家里,她其实也给权家长姐带了一些依兰的特产。可她觉得自己不太方便,就准备先放着等权少皇回来了再差人送过去。当然,她也给小十三带了礼物。
那些太过血腥与腌脏的内幕,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更不愿意他至亲的弟弟来为他分担,与他一样陷入那种宛如梦魇一般的真相里。
登录上了qq,她的好友很少,上面除了艾伦发过来的几张猥琐图片之外,就只有那个‘看着我眼睛’的网友,给她留下的十几条信息了。
太多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建议,有的直接说方式,有的隐晦做心理教育,还有直接告诉她如何如何做的,那些十八武艺唬得她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两个人还能搞出那么多花样儿来。
“再来。”
垂下眼皮儿,铁手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六月一日,关工委在少教所搞了一个文艺汇演,邀请了q&s国际,严战会亲自去。”
见他欲言又止,权少皇盯着他,挽好袖口,又勾了勾手。
铁手敲门进来的时候,权少皇正在看文件。可铁手看着他阴戾邪佞的脸色,血腥味儿甚浓,却又辩不清到底什么情绪。坐在书桌前的他,不像在依兰游玩时那样的轻松了,回到京都的权少皇,他好像又变回了曾经的那个人。
小嘴巴噘了噘,十三眼圈儿又红了红,“叫儿子。”
正如刚才所说,一个正常的心理师接触了心理病患者,大脑也是需要转换和调节的,否则,人没有治好,倒把自己整成了精神病。
“有事就说!”
一条一条的看下去,占色愉快地心沉了沉,皱起了眉头。
那幅画面太过美好了,美好得他都不敢出声儿去打破。
追命一脸红扑扑的颜色,瞧着有些怪异,一双手小心的背在身后。
无辜的瘪了瘪小嘴儿,十三不太好意思地揽着她的脖子,垂下了眼皮儿,小大人般不自在,“好尴尬啊,十三已经长大了,是大男人了呢。”
以前她上网的时候,每每看到那方面的图片和文字,并非她觉得那些东西不纯洁,而是下意识就会自动回避开去。
为了排解心里的惶惑和忐忑,她靠在床头上,忍不住就打开了浏览器,在百度搜索里找好好久,终于找到一个叫“医学教育论坛——寻医必答”的网站,红着脸在问题描述与求助里输入了一段话。
“我会试着找。”
权少皇冷硬的嘴角,抿得很紧。好一会儿,他才不轻不重地回答。
十三咧着嘴笑,要学孙悟空翻大跟斗给额娘瞧,结果一个不小心,刚翻了几个跟斗,小屁孩儿‘叭嗒’一声儿就摔到在了地上……
“走,叫上无情,喝一杯去!”
占色奇怪了,“怎么了,哪痛?”
过了良久,练武房里都没有人再说话。
而现在,在权氏一干遗老留臣的鼎力支持下,在欧洲多国明里暗里的“有心”协助下,年仅二十八岁的权少皇,要与羽翼丰满又老奸巨滑的权世衡去斗智斗勇,其内外的压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