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一个字,占色不爱搭理他。
这女人,该不会生病了吧?
一来因为离他们回京都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她还哪儿都没有去过。二来她整天昏昏沉沉的在房间里呆着,也呆得有些发闷了。因此,当这天儿早上权少皇再次提出带她去慈云寺的时候,她破天荒地没有反对。
“还行。你也不错。”
几年前写的?
手指轻抚着她粉|嫩的唇角,他的目光怪异地闪了几下,像等待着开启一个沉睡了六年的魔盒一般,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柔情。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室内一片寂静。
一触,就生痛。
艾伦的喊声儿和敲门声儿是同时传来的,带着她高扩过的喇叭嗓子,将她女汉子的英武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对吧,一看你丫就是有问题,想女人了?”
那头三个女人的搞笑不提,这边儿权四爷却忙开了。
一肚子的憋屈,气儿又没地方发泄。
“得令!”无情拉开车门儿,走出去了,又回过头来笑嘻嘻的冲他说,“老大,一会儿你赶紧回去补眠。还有啊,新婚燕尔,悠着点儿。”
最后一个字儿还没有落下,厚重的门就被心急火撩的艾伦给推了开来。大鹦鹉今儿换了一身艳色的灯笼装,可头上五颜六色的“羽毛”还是那样的夺目灿烂,还有她洋溢着的笑脸儿。
眨巴了一下刷得又长又黑的眼睫毛,艾伦呲着嘴笑。
心下替铁手哀嚎了一下,占色懒得理这只花痴病重的非洲大鹦鹉了,撑着双手就想要坐起来。哪儿料到,上身刚刚坐起,腿一挪动,身上的疼痛劲儿,差点儿就要了她的老命。
不拒绝,不反对,不迎合,对他视若无睹,完全把他当成了免费劳工。
有了她在,这个世界想不闹腾都不行。
她却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尤其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
“花儿,我爱你!花儿,为了你死,我也甘愿。花儿,你一定要记住你二狗哥……”
“省了,用不着。”
轻轻唔了一声儿,她不置可否。
“别犟,知道你身上不好,爷特地为你服务来了。”
正说得兴起,突然一只脚踹了过来。
一切与权世衡有关的事,都不算小事。
“嗤!哥们儿有那么无厘头吗?”搞笑地眨了眨眼睛,艾伦拍了拍她的胳膊,俯下头来,小声儿在她的耳朵根儿上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昂着头,哈哈大笑着迈开步子出去了。
正襟危坐的铁手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嘴唇狠狠地抽了一下,差点儿没直接咬舌自尽了。
虽然这么说得轻松,可无情心里却有点儿小纠结。因为,这个人并非青龙帮正在潜逃的龙把子。不过,既然与他的女人有染,不离十能套出点儿什么话来。
“宝贝儿,来,爷给你上药。”
哈哈大笑了一声儿,艾伦意兴大发:“有啥不好意思的啊?老实说,艾爷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见这么有力绵长的xxoo情事儿呢。昨儿晚上,你俩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可怜我独卧冰枕,眼巴巴去敲了我家铁手的房门,坐在外面直打瞌睡,他却半声儿都不吭……”
眼前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镶金嵌玉,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熏香味儿,淡赭色的纱幔后面,竖着一个嵌青鹤的鎏金九转熏香炉,轻烟微岚,天色浮缭,薄纱逶迤。
占色瞪了她一眼,“闭嘴!”
丫丫的!王八蛋。
朗声大笑着,说起自己干的那点子低级趣味儿的缺德事儿,艾伦也没有遮遮掩掩,更没有装裱脸面,大言不惭地说来说去,就一个简单的目的,一定要把铁手给收了才算完。
“你,好点了吗?”
敢情她还真准备把人铁手给ox了?
哧哧地笑了笑,艾伦看看她,又看看唇角噙着笑意的权少皇,看来看去,就觉得这小两口今儿的关系不像前两天看着那么僵硬了,明显和缓了下来。
权少皇并不放开搂着她的手,手指轻抹着她的脸蛋儿,迫使她再次睁开眼睛来看着自己。然后,他才像宣布主权一般,认真地固定住她的脑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对此,她真心没啥兴趣。
回过神儿来,占色润了一下干涩的嘴角,三个字有些凉。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占色吓了一跳。
眸色狠狠一暗,权四爷抿着的唇角,有些憋屈。
挤了挤眼睛,她努着嘴意有所指的问。
于是乎,他就奇了。
在房间里足足休息了三天,身体才有了些好转,下头总算没有那么痛了,可以行动自如了,但身上的痕迹却没有消除掉。
总有一天,也得把那些痕迹弄到他身上,让他尝尝什么滋味儿才好。
占色怪异地盯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孙青。
艾伦扶了一把她的胳膊,再笨也猜到她在骂谁畜生了,皱了皱眉头,她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斜着眼儿瞅她,叹了一口气。
他的指尖儿有些热,占色盯着他,说不出来的发懵。
说到这儿停顿住,艾伦突然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眼睛晶亮。
“忍一下,上了药就好了,就快好了啊。”
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权少皇见她莫名瑟缩的可怜样儿,心下哭笑不得,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怕个屁啊?老子再禽兽,这会儿也不能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