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奸夫,我有结论了。”
孙青犹自说,“我看行,反正你闲着,没事儿就折腾下。”
心里冷笑,占色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站得纹丝不动。
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沙发上的五个女人里,除了艾慕然和晏容两张熟面孔之外,竟然还坐着另外一个女人。
“四爷,大姐和大姐夫过来了!在楼下等。”
接着,她拿过汽车上配置的无线通讯器,就着道路边儿的灯光接通了,小心翼翼地对那边儿的男人交代。
占色心里跳了跳,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心里道,莫不是为了晏容的事儿?
而这回,她就是要让她记住,这世界,还是有“王法”的。
权少皇扯着领口进入卧室的时候,直接被屋子里的情况给吓了一跳。都这个点儿了,占色不仅没有像往常那样睡过去,还大开着灯,一个人看着什么喜剧电视剧,笑得前赴后仰,样子夸张得都不像她了。
“什么?”孙青笑意没有了,愣了一秒,直接拒绝了,“那不行。四爷吩咐过我,不能离开你半秒。你一个人进去,万一出点儿啥事,我怎么向四爷交待?”
眉头轻蹙着,占色看了看时间,思索了一会儿,声音淡淡地说,“在车上坐一会儿,等她们喝得差不多了再去。”
“那依晏处你的意思,我这体检单上写什么都不重要,就你的一个人的意见,最重要?可以凌驾在法律和制度之上。”
心思沉沉间,她真的有点儿羡慕占色了。
“你好看。”坐下来揽着她的腰,说得极认真。
可惜了!
“说!”
不说不打紧,一说占色火气儿就来了。
男人看了看她,低闷一笑,直接起床去了卫浴间。
要换平时晏容还能斟酌一下,可这会儿她喝了点儿酒,又向来习惯了玩权弄势,哪里管得了什么制度和政策?只要能把这个老公和女儿都喜欢的女人给踩下去,她的心里就满意了。
占色盯着他的眼睛,有些糊涂了。
放下手机,开关电话,占色的心情愉快到了极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快步走出了书房。
这话说得,占色笑得更开了,“晏处长,你应该知道,我视力没有问题。”
“哇哦,你太神了!”
“懂了!占老师,您继续说。”
脑子轰了一下,他这么一提醒,占色就想起来了。
晏容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轻轻冷笑了一声儿。侧过头去,看了看旁边抿着唇一直没有吭声儿的艾慕然,突然怪异地笑了笑。
手里拽着这段视频,说小点儿让晏容妥协没有问题,说大点儿,她要不妥协,真曝光了,完全有可能让她身败名裂。毕竟人心所向的——还是正义。她晏家的势力再大,也不能把天都遮了。
末了,她照常又坐在书房里整理起卷宗来。
“艾慕然酒量不错,凡聚会都会喝几杯,晏容既然与她交好,都说近朱者赤,自然也会喝几杯。更何况——”注意着那ktv外墙上的霓虹,占色说得斩钉截铁,“晏容长期的离异和刑警生活,让她心生戾气,戾者,一般嗜烟酒。”
包厢门口,站了个服务生。
占色说,她不相信爱情。之前确实不相信,可看到四爷对占色的好,她心里要说没有涟漪是假的,有哪一个女人,心里没有一个等着白马来娶的梦?
没完?没完才好呢。
“……”
占色耸了耸肩膀,轻松地笑着,拂了拂身上染了酒渍的衣服,将她刚才那句话,又丢回给了她。
一个疯狂又不要脸的男人!
时间一点点溜过去了。
只有一条短信在屏幕上,发件人正是只有号码,没人姓名,可是却很容易猜出来,正是晏容发过来的。
瞧着她明显不相信的小样儿,权少皇低低笑了声儿,又伸手在她小脸儿上摩挲着,末了,重重在脑门儿上‘啵’了一下,才眉目染笑地告诉她。
态度不错。
心下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占色微眯着眼,正视着他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问得更是一针见血。
“现在先不说公事,咱俩谈谈私事。”
按照常理来说,他这个人对待工作可不是这样儿的态度啊。她这分析刚出来,他什么也不表达,横不说,竖不说,竟然直接就把话题给岔了开去,不符合逻辑,而且太过诡异了。
臭王八蛋洗完澡出来了,身上到没裸着,穿了一件儿睡衣。可他的睡衣没有系上,一身带着水渍的肌肉块子就在面前,还有那个整晚戳着她横行霸道的大象鼻子,更是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视线中。
“占色,你狠。这次算你赢了。不过咱俩之间,没完!”
权少皇双臂箍紧了她就不放手,目光烁烁间,又低下头去,额头轻轻搁在她的额头上,与她四目对视着,高大的身躯更紧的贴合了下去,将她的身体覆盖得严丝合缝,低沉地喃着。
果然气壮山河,胆气儿很足。不愧是晏家的人!
“你回来了?!”
现代都市人,唱的不是歌,而是寂寞。吼的也不是调子,而是压力。
“我能玩你一次,就能玩你第二次。晏处长,我也告诉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占老师,没事儿的时候,你教我啊。”
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喝酒,有人在小声儿调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类果盘,香烟,零食,还有酒水。
“当然有回旋的余地。”
占色看了她一眼,学着她刚才的轻蔑样儿。
孙青看了看占色的脸色,“咱们现在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