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
一时间,喜气喧腾。
叹一句:人间男人得见,何不魂魄飞天?
“新郎倌儿来了!”
对,就是脸红!
事发太过突然,占色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听见一道细微的‘呯’声儿划入了耳膜,就在她刚才的位置,档风玻璃上出现了一个枪窟窿。
摇曳必生秋波,纤腰楚楚堪怜。
“婚礼太闷了,爷搞点花样儿!”
就是换辆婚车?他在躲避什么?
危险解除了吗?
偏过头来,权少皇摸了摸她的小脸儿,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来。
唇角往上弯了弯,她想了想,云淡风轻地笑着看他,“我理解!”
轻轻地‘哧’了一声儿,权少皇忍不住笑了,“到这时候,小嘴儿还这么利索不容易。放心吧,爷还没洞房呢,死不了!”
哼!
她的声音比往常更加的软糯,语气轻浅平淡,仿佛没了气儿一般,搞得男人心里酥软了一下,竟也没有去仔细分辨她话里什么意思。眯着眼儿低低笑了笑,他再次捏捏她幼嫩的光滑小脸儿,就发动了汽车。
权少皇低声笑笑,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小脸儿,“咱们玩一个游戏。”
毕竟在这个世道,美女常有,有钱有势还长得英俊的男人却不常有。
“怎么,你很关心他?”
脑袋一直往后望着,好半晌儿,占色的心神才算稳定了下来。
“傻逼!不结婚老子穿得这么帅?”
就在她思忖间,男人的唇已经俯在她的耳边儿,轻轻含下她的耳垂,不疾不徐地轻笑说,“不都说依兰花催情么?今儿先催你一天,晚上爷好享用。”
狐狸眼儿危险一眯,权少皇手上的力道加大,使劲儿搓了搓她的脸,那恶狠狠的感觉仿佛恨不得马上就地揉碎了她,“一个娇滴滴女人在身边放着,还能忍这么久……真他妈不容易。”
“别摸摸搞搞的,那么多人看着呢。”
眸色微微一暗,男人一只手抚上她的小脸儿,“占小幺,有爷在,你不用怕。”
“你小心点,别给老子走光了。”
眉心微微一拧,权少皇勾起她的下巴,指头抚着她面颊上的凝脂香嫩。
长长的婉延着往出城的方向行去,那家伙,看上去仿佛一条用奢华堆砌起来的长龙,一路行进中,再次亮瞎了行人的眼睛。不得不说,即使在京都市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里,像今天这种顶级豪华的迎亲阵容,也是绝对少之又少见的。
“不喜欢?”
“命都快没了,你还想着洞房呢?”
没吃过猪肉,也瞧过猪走路,见状,占色抿了抿唇,意外的问。
占色虽然这会儿想起来心有余悸,可事实上,就在刚才那个存亡的瞬间,她的心里真的莫名其妙非常不听话的淡定了下来。于是乎,她摸了摸白皙的脸蛋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冲他淡定地摇头。
占色脑子转着弯,还没有搞明白权少皇话里的意思,就听见one—77上装置的无线通话器响起了一阵电流声。男人敛着眉头,没有看她,直接按了按那个红色按钮,里面很快就传出来了铁手同志不带感情的声音。
在四面八方或笑或酸的目光里,她索性把头埋在了男人的肩窝儿里。以至于在他抱着她路过外面客厅的时候,她没有看到舅舅俞亦贵‘噌’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怔怔出神儿的样子。
“……”
“占小幺,在想什么?还不叫二伯。”
“带你去偷情。”
于是乎,这对诡异的新婚夫妇,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多一会儿,庞大的迎亲车队快要出城了。
权少皇转过头来看她,勾勾唇,“不!我们在游戏。”
“婚礼现场的情况如何?”
上午八点。
大红的地毯两侧,早就架好的摄像机正在录制,耳边的礼炮在鸣响,各种乐器交织着在奏出一曲曲与婚礼有染的音乐——
当然,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笑容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权四爷,这就是你玩的偷天换日?”
一问一答,无不配合。权少皇眸子微眯,稍稍深沉地盯在她面上片刻,突然掐了一把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儿来,双手一托,一拽,往上一用力便将她的人连带着漂亮的依兰婚纱抱离了地面,一个满满的公主抱里,是他低低的笑声。
妈呀!
这时,头顶上传来男人凉透入骨的命令声。
“我说四爷,你要玩儿偷天换日,怎么也不搞一辆防弹汽车啊,开个敞蓬不是找死么?刚才那一下,要是打中了我,可怎么算?!”
“谁夸张了?哎,真是让我羡慕嫉妒恨啦。”
低低应了一声儿,在无数飞舞过来的花瓣雨中,占色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前一刻还在路上生死存亡,后一刻就成了温馨幸福的新娘,这个节奏,会不会太不靠谱儿了?
“宝贝儿,我数到三,你就闭上眼睛。一,二……”
随着一道童稚的喊声儿,上午11点30分,宾利车终于抵达了婚礼现场——位于京都市西郊的依兰庄园。
权少皇好笑的瞥她一眼,毫不犹豫的回答着,还顺便捏捏她的脸,揩了下油。可占色对他与铁手两个人血腥味儿浓郁的对话,始终没有搞明白。而且她虽然是方向盲,却不会盲到看不明白,现在汽车离京都已经越来越远了,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了。
“走了,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