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共五辆警卫车辆,也同时排好阵型停在身边儿。
“你……我挂了!”
占色皱了皱眉头,这么久以来,这还是权少皇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得这么伤感。不过,她却以为他是想到了那个‘深爱的前女友’,心里一时情绪溢涨,专业病就又犯了,有了套他出心里话的想法儿。
“你个老泼皮!”
权少皇的声音很浅很沉,阴鸷的神情里哪里还有半分的戏谑样子。比平日更为冷鸷和凛冽的神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难以靠近,有了疏离感。
“老鸟,你肾不好?”
“早点睡吧,我真挂了。”
权少皇眉头微蹙,手指紧紧攥了起来,“一切照常举行。”
要知道,这个里昂不仅仅是一名优秀世界级特种兵王,而且他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他曾经参加过北约对伊拉克的军事行动,还在伊驻守过几年。后来,又担任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训练教官,带领部队执行过相当多的特殊作战任务。
看着追命,她的思绪莫名的放空了,脑子里也越来越白,没头没脑就冒出一句。
“操!我说老鸟,你这结了婚,怎么被传染了,说话也尖酸刻薄了起来?”
权少皇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瞥着他说,“今儿晚上把车给我好好检查。我猜,我亲爱的二伯,肯定会给我准备一份极好的新婚大礼。”
“还他妈说不怕?”权少皇没有给这个‘妻奴’留面子。
权世衡又说又叹,说着就去狠狠地搂住权少皇,末了又不停地拿手背去擦自个儿的眼眶,很快一双眼睛都红透了,那慈爱的长辈样子,那久别重逢的亲人情感,着实十足十的真切。
占色没有矫情,也没有太多犹豫,“喜欢。谢谢!”
占色看着舅舅,真心被他的憨直性子给感动得不行了。
只就地抓获?还是直接毙命?现在只需要权少皇一个手势指示。
“舅,你误会了……其实我也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的。”
她这边儿好说歹说,她老舅就是摆手不依,说来就是不能给她添了麻烦,怕人家说,新媳妇儿刚进门,整天带着自个儿老舅像什么话?
占色冲她笑笑,“没有啊!怎么考虑的?”
“不能这么说啊,我现在也跟你是一国的呢!走吧,占色,咱们去试试婚纱去……我刚才看到那个孙助理拿到里屋去了。好像还有我的伴娘服……我都迫不及待想穿了呢。”
这个夜晚,占色心里五味陈杂。
“占小幺,今天晚上,爷睡不着!”
“舅,不说这个了,咱们先说好了,后天不许走,待我请两天假,陪你和舅妈在京都逛逛。”
别瞧着鲁有德身板儿也不小,可他一直都在城里长大,对着这农村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是有些忌讳他的拳头。更何况,早些年,俞亦贵就曾经狠揍过他一顿,心里现在还留着阴影呢。
当然,冷枭的顾虑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宝柒毕竟是权世衡的亲生女儿。即便权世衡再坏,即便宝柒现在对权世衡有再多的恨意,又怎么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堂哥联手,在机场伏击了她自家的亲爹?
“没错,你家老大,应该被评为妇女之友了!”
之前,她就听老妈说过,舅家家里这些年的光景不太好。俞亦珍早点家到了县城里,而那个弟弟夫妻俩,一直在依兰农村里熬着,家里也没有做过什么买卖,有一个儿子在外地打工。虽说在这个年头不至于挨饿,可那艰辛苦辣自然非体验不足道。
婚纱就在面前,屋子里的几个女人,个个目眩神迷。
不过,今天这事儿,毕竟算是他权少皇的家务事儿。
“冷某也是久仰权董的大名。”
追命向来是话痨,一个话题,她可以引伸出许多内容和含义来。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不再多废话,各上各车,各回各家。
这话说得……铁骨铮铮。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老大会改变了主意?!
“睡了?”
说完,不管那个男人,她犹自挂了电话,躺正了身体。
占色哽咽了。
恨恨地骂着,她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儿。
她也想笑,可心里堵,哪儿笑得出来?
两个男人互相一瞅,握手。
刹那,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浮动在了空气里。
至少,它叫依兰……而不是叫其他什么名字。
接着,她又递上一杯给旁边正在安慰舅舅的舅妈,“舅妈,你也喝茶。”
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好半晌儿,她见到占色郁郁的样子,才不解地坐了过来。
占色的脸蛋儿,早就红透半边儿了。她没有想到在电话里,那个臭男人会比见面的时候还更加的无耻。不过,她更加不理解,自个儿为什么就没把电话给挂断。现在,见他的问题也解决了,她害怕把追命给弄醒了,不想再陪他瞎贫,真准备挂电话了。
俞亦贵恨恨出声儿,见到占色出门来,又冲她招了招手。
“小幺,你舅跟舅妈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