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占色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反问,奇怪的盯着他的脸,“不是说好了,晚上去查那个杀人现场吗?”
额!
“大嫂,你瞧见了吧?你们老四家,我可坐不下去了。有这么厉害的媳妇儿,往后,亲戚们谁还敢上门儿来啊?”
“急个什么劲儿,你?”
这感情的事儿,还真是奇怪。追命那么喜欢权少皇,可她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娶了自己,她心里能不难受么?肯定不舒服的。不过,也幸亏了这姑娘是个心大的,还能跟她好好相处下去,要换了艾慕然之流,这件事儿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还不得偷偷整死她啊?
所以,她只需要表示出自己的友好,不需要多说什么。
不仅没有抬头,卫错的脑袋还越垂越低了,那一双捏着筷子的手来来回回地夹着碗里的饺子,却怎么都夹不起来,过了好半晌儿,占色才发现她的泪珠子骨漉漉地掉入碗里,鼻腔呼噜着哭了起来。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跟定了。”
可她现在经过这么一遭,更懂得如何折腾这姓权的男人了。在她的认知里,这个男人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大色狼,早晚都得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那种见色起心的东西。因此,对待他这样的人,不能太过强硬与讲道理,偶尔稍稍施点儿小女人的手段,说不定反倒能让他服服贴贴地乖乖投降。
当然,她更着急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儿。他的决定,让本来对这个案子挺有兴趣的她,挠心挠肺般的难受。就像正在看一个感兴趣的悬疑剧,愣是没有到大结局没有结果就直接太监了,她心里能好受么?!
卫错点点头。
小十三的话,稚嫩得让占色有些想笑。
男人挑眉,“你想去?”
“你和季北熟吗?”
在面积不大的屋子里慢慢的观察着,她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而权四爷这会儿也像没有工夫搭理她,阴鸷的眸子微敛,视线一点点在屋子里扫视。
今儿晚上,锦山墅无比的热闹。
虽说民间习惯,老百姓都习惯办了婚宴就是认可夫妻关系。可没有结婚证,在法律也不认可呀?
“……”占色有些无语了,“去!干嘛要晚上再去?查案呢,还是做贼?再者说了,到时候公安都已经去过,现场也都被破坏了,还看个屁呀?”
“现在也不是审了么?只不过换种方法罢了。再说了,卫错不是权家的亲戚么?”
当然不能。依了就完蛋了。
占色瞅着她的表情,轻声儿笑了,“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饺子啊?”
在侦察员的带领下,三个人慢腾腾地上了楼,进入了王老板住的单身宿舍。
这念头一上来,她立马就开始实施。抿了抿唇,她微昂着一张白生生的脸蛋儿,目光迷离又媚俏地看着权少皇,抛出一个能惹男人发颠的眼神儿时,她一只手就滑下去,就在他小腹地带摩挲了起来。
一个个晶莹漂亮,躺在纹着花的白瓷盘儿里,可招人喜爱了。
沉吟了一下,权少皇敛着眉头,“大白天,去看个什么劲儿?”
在卫错的哭声儿里,饭桌上的却人都敛住了神色,晏容更是‘啪’的一下就放下了筷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出了餐厅。
而铁手,始终落于他们后面三步之遥。
“小占啊,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当年那套在你们年轻人看来,估计也行不通了。可你得知道,咱们权家是皇族后裔,历来最讲究规矩。这个待人接事,你还得多学着点儿,不然以后出去,让人给看了笑话,到说少皇的不是了。”
不过,她到底是名门夫人,再不舒服,还是能端住脸。
一把勒紧她的腰,男人高大的身子压了过来,恶狠狠的动作,像是恨不得吞她下肚,“那不行。”
搞得像谁稀罕攀上他们家一样!
“什么?”占色心里一窒,纠结了,“你下午明明答应的。”
“怎么过来了,也不先通知一声儿?”
“占小幺,脚放开,楼上去!”
占色牙齿磨得吱吱响,完全搞不明白这厮的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不过么,她这会儿也懒得与他争辩到底现在去还是晚上去的问题了,她想要争取到的是,自己也能去现场亲自看看。本来就准备进入公安系统的她,对刑事案件的兴趣还是蛮大的。更何况这事儿明显与上次少教所的案子,有直接的联系。
不喜欢她的人,哪怕她硬贴上去,人家也未必会卖账。
权少皇轻嗤一声儿,“查案是公安的事儿,爷又不爱抢饭碗。”
于是乎,手不挪开,越发带劲儿了。
“去什么去?晚上在家给爷好好睡觉。后天结婚,顶俩黑眼圈儿长脸啊?”
“占小幺,老子先让你瞧瞧,什么才叫手段!”
追命紧跟着就搭在了她肩膀上,斜眼睨她,“老大那是对你,你以为对谁都那么好?”
“占小幺,你懂不懂玩火的道理?”
一句话不轻不重的话,就把权凤宜的嘴给堵回去了。
占色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只笑了笑,没有与追命去争辩。
死死拽住他的手臂,占色一只脚扣在桌几,就不让她抱起来,脑袋更是适时的凑了过去,对准他的喉结就是一咬。力道不轻不重,咬完了也却不放开嘴,只拿两片粉|嫩嫩的唇轻吸着那鼓鼓的喉结处,含吮着小声儿的哄他。
就像一个人肚子正饿着,好不容易找到了吃食,却发现全都发了霉一样。
“哇,好香的饺子。”
她得罪过她们么?占色真想不起来。
“你啊!见人都说好。总有一天得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喂,站住!”
“小傻逼!”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儿,权少皇嘴里低骂着,俊朗的脸上笑容却颇为迷人又邪魅。但是,他却也不再跟她过多的解释。拿出早就在车上备好的一袋怪味蚕虫丢给她。
卫错这个孩子心思特别单纯,好与坏在她那里有着明显的分界点儿,却没有明确的划定方式。她想要维护自己,却不知道她越是说自己好,她那个妈对自己的就越多的恼意。
看着晏容越发不好看的脸色,占色其实特别的无奈。
“除非你——”良久,男人染上了欲的眼尾,依旧狡诈诡魅地挑起,凉薄的唇微微勾起,到了这种时候也没少了他骨子里不吃亏的本能,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儿,意有所指地说,“用这儿伺候爷,就成!”
“宝贝儿,晚餐,爷要吃饺子!去,让厨房准备。”
“谢谢占老师,我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