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错，他真的在骗你。”占色强烈语气，继续给她心理暗示。
不说还好，一说权少皇还变本加厉了，搂她过来坐在腿上。
占色盯着她，“卫错，你把头抬起来，看着占老师的眼睛说。”
不过，因为事关重要，虽然北x—21d的资料没有完全泄密，但审讯卫错还是头等大事儿。为了实现占色所说的折中态度审讯，权少皇专门按照她的意思，替她准备了一个靠近花园的偏厅。
“他说那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我要做一个讲诚信的好孩子……”
“说。”
“占色，我真的太崇拜你了。从此以后，在我的心里，老大排第一，你排第二……”兴奋地说到这儿，追命好像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不妥，瞄了瞄权少皇那张冷峻无波的脸，又不好意思地补充说。
黄昏的锦山小花园，更美。
追命完全不相信她的托词儿，明显把她当成了高手。
目光闪烁着，卫错痛苦地摇头，双手捂住了脸。
皱了皱眉头，占色他又盯了她一会儿，再问：“那好，我不问这个了。你只需要告诉老师，你从爸爸盘里拷走的东西，到底交给了谁？”
等占色把她放到床上躺好了再出来的时候，无情早就已经带着人去317院子弟学校了。客厅里，只有权少皇两个人在。
根据卫错的回答，她判断，她并没有在撒谎。
“为什么会不记得？！你可以想起来的……再想想……”
良久，差不多过了有两三分钟，卫错突然耷拉下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语气软得像没有声息了，“她在317子弟校……她是我的老师……班主任王老师……”
“权四爷，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太监死了投胎的。”
原来如此？！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对人的催眠效果和很多方面的因素都有关系，即取决于催眠师的能力，还取决于被催眠人的心理因素，太复杂，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卫错一直是由我在辅导，她的心理变化和心理成因我都非常清楚。加上她会对我有依赖感，所以容易被我引导着走。”
“太监？！”权少皇反问一下，稍一琢磨，便能知道她的话里什么意思了，捏捏她的小脸儿，阴恻恻一笑，邪恶地说：“有可能。所以占小幺，你这辈子惨了！”
停顿，静寂。
“过来——”
占色看着两个人在暖阳下斑驳的影子，又问：“卫错，告诉老师，她还给你说了些什么？”
“你要不要脸？大白天的！”
占色笑不可抑，“那就是神仙了，不是催眠。”
她没有说‘偷’，在一个患有偷窃癖的孩子面前，那个字眼儿是禁忌。
“她说，我需要安静，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要怎么才能让爸爸妈妈喜欢我……怎么才能让老师和同学们喜欢我……她对我很好……给我买我喜欢的吃的东西，还送给我喜欢的明星签名……”
“追命！”
追命嘟了嘟嘴，瞄了占色一眼，吐了个舌头，转身就走了。
“上辈子没干成，这辈子不得干个够本儿啊？”
可惜，还有一点不太明白。
占色想了想，也不再追问她同一个问题了，而是换着话题问她。
“我不记得了！”
坐在卫错的正对面，占色半边脸沐浴在阳光下，没有延续刚才的微笑和随和，稍稍板正了脸，以便让卫错知道事情的严肃性。
追命知道她的意思，加快脚步下去汇报情况了。
因为，要是她撒谎，完全可以一律说不知道，或者不能说。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知道错了就好，你告诉占老师，那个人是谁？他在哪里？”
“行了，那换晚上。”
调过头去，就冲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追命姑娘摆了一下手。
卫错紧张的眼神儿东西乱瞟，就是不看她。
卫错没有说话，脑袋又低了下去。
“渣！”
权少皇瞄她一眼，不动声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错摇了摇头。
占色慢慢牵着卫错又走了两圈儿，在找了个静谧的花台边坐了下来，刚好盯着这天的最后一缕阳光，漫不经意地问卫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