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勿庸置疑了，指定是卫错干的。只不过她拿到拷贝资料又交给了谁，又是谁指使她干的，这些才是问题的关键。
“卫错，给爸爸再见。”
占色正想上前劝劝卫错，权少皇却比她先站了起来。
权少皇这个男人属于冷面冷心，对于别人的事儿关心的确实不多。虽然卫季北是她大姐的小姑子的前夫，在他看来不过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点。因此，说到底他对卫季北最想说的话，也只有一句。
“少皇，咱们的关系在那儿，你对我有什么疑问，你就直说吧，不用绕弯儿。我猜，你一定不会怀疑是我自己泄露了北x—21d吧……上次小错被绑架，我都没有把资料拿出去，何况现在？！”
“不过，卫总，我这人心小。女人么，也就那么一个。谁要招惹她，我不会客气。”
惊恐地看着他，卫错摇头，再摇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果然，还是男人才懂男人。
权少皇皱了眉头，似乎特别不爽，“有事儿赶紧说。”
咽了一下口水，占色压着嗓子，将声音放得极小。
可，已经封存在了保险柜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失窃呢？
这么一想，刚才僵硬的脊背又软化了下来。虽然他的醋劲儿有些没谱儿。可吃醋不就代表他其实也是在乎么？虽然霸道了点儿，可好歹也是为她在考虑。
“我知道的，这事儿我也希望有结果。少皇。多谢！”
“少皇，你马上就要做新郎倌的人了，还担心什么？”
不为得到她，只为多看几眼。
协助调查？
就在她心下忐忑，思绪乱飞的时候，权少皇大步过来了，却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径直走到了卫季北的面前，站走，目光如矩，无视卫季北的友好，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点儿嘲弄。
“卫错，你今儿跟占老师去好不好？”
大概这就是答应与他结婚的效果吧，搞得像被男人给抓了奸。
心里惊涛骇浪，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他，无力到了极点。
再说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哪儿又见过他那种阵仗。
轻呵一下，权少皇眯了眯黑眸，吐了一口烟圈，“我过来正是准备找你卫总，亲自了解情况的。”
卫季北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然而，对这个女儿，他目前真真儿是束手无策了。
“谢你能好好待卫错啊。其实，这件事我的过错在前，我私自拷贝重要数据回家——本身就存在重大过失。我会把检讨写好，请求组织处理。”
刚才被权少皇给吓住了，卫错这会儿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她双手放在身前地来回绞动着，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听到占色的话，也没有吭声儿。
“喂，占色，你今儿怎么过来了？看到没有，咱老大心情有点阴呢？”
占色脸上臊了臊，看到客厅里的人正在往这边儿瞅，忿忿地推开他。
见状，卫季北心焦之下，也有些恼了。
听完追命的话，占色眉头都蹙紧了。
难道亲自跑一趟，意思不就他是假公济私么？！
不过，还是没有说话。
男人嘴里明显夹枪带棒的话，搞得占色有些啼笑皆非。虽然能感受到他的不悦，可他既然没有明说什么，她也不好插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儿，面色淡然地带着微笑，心里话，气死他才好。
可虽这么想着，心却跳得很慌乱。
“卫总，这事儿要查实，你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乎，眉儿弯了弯，她的声音就不如刚才那么硬气了。
找卫错？
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占色只有尽力劝说，“权四爷，你也有孩子，你想想……能不能多给孩子一个机会？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们不审，而是采取一种比较折中的方式……不是像犯人那么审她……而是询问，单单只是为了线索而询问。”
走近她，她微微倾身，双手搭在小姑娘单薄的肩膀上，目光放到极柔和，语气也极轻缓，“卫错，占老师有没有跟你讲过。一个人不管做了什么事，都得自己去面对。不管对的还是错的，你不跨过这道坎儿，就没有人能够帮你。”
锁着眉头，权少皇笔挺地站在她跟前，静静地凝视她，一字一顿，生生带着逼人的威压，“你说，还是不说？”
占色火上浇油，“说不定，就疯了……或者干脆傻了。也许，那正是间谍分子，想要的效果呢？”
权少皇笑笑，阴鸷的眉眼斜斜睨向他。
“追命，怎么回事儿呢？咋地又跟卫错扯上关系了？”
卫季北既然是北x—21d的关键，间谍能动他的女儿一次，未免不会动第二次。换个方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不过，卫错今年才14岁，就算她有偷窃癖的行为，也会是随便看见了什么就偷什么。要没有人刻意挑唆过，她不可能在关键时刻拷贝走那个东西吧？
经过核查，317院存数据的保险柜完好，没有人为动过的痕迹。而且，要进入资料保险柜的房间，一路上都有监控不说，还有好几道关口。保险柜总共有两把钥匙，一把在卫季北手上，另一把在管理员的手中。
“你说呢？”
而且，截获的数据就一半，另一半是已经传输到了国外，还是间谍根本没有拿到手，都是一个值得调查的问题。
心里，又糟乱，又堵！
或者说，她干脆生病都是假的？！要那样，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天！这么巧？
见到她乖顺了下来，占色揪着的心，又稍稍松开了，“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晚上占老师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他生气与她何干？她啥也没有干，更没做什么亏心事儿。
而男人间的硝烟，多半又是为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