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皇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好不容易才能忍住直接掐死她的冲动,低下头去,双手捧着她的脸来,额头顶在了她的额头上,沉着嗓子,大口的深呼吸着。
吁!
占色冷哼。丫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质问她这事儿吗?!她真想爆一句‘滚你丫的,关你屁事!’,可好歹她今儿的心情不错,更不想无端端被他给破坏了好心情。
“父皇做的蔬菜好吃,额娘做的也很好吃。可是……”
卫季北也笑,带着成熟男人独有品味儿的温和眼眸,几乎粘在了占色的身上。不过,他是一个有分寸的男人,不会表现得太过露骨。在别人看来,那不过是一种欣赏和友好。
“今天是十三的六岁生日……所以,十三吃到了父皇和额娘做的东西……十三真想天天都过生日,天天都有父皇和额娘陪着……呜……额娘……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
占色对他投降了。
“你说,十三。”
“煎鸡蛋,蛋炒饭,这样儿的都不会?”
“当然不会。”
占色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父皇万岁——父皇给十三做饭喽!”
瞅着她清清爽爽噙着笑讽刺自个儿的小模样儿,权少皇眸色微暗。竟然没有顶回去,而是锁着眉头,认真地向她解释了一嘴。
嗤!凉凉一笑,占色盯着他阴鸷复杂的眼睛,“你有被害妄想症?”
“你不强来,会死啊你?”
夏天来了,雷雨季节果断最断人肠。离下班时间还差五分钟的时候,她伸了个大懒腰,揉了揉额头,笑着走向了窗户边儿上,将窗子彻底地推开,深呼吸了一口气。
“上辈子没欠,这辈子欠上了。”带着枪茧的手掌反复的摩挲着她精致漂亮的左脸儿,男人眸光深深。
额!
她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顿时,又轻松了许多。
“谁让你突然冒出来那么一句?”占色自然不服。
一场雨,对于老天来说,也下得很容易。
心里恨了恨,正准备转身就回去,背后却突然传了一道汽车鸣笛声儿。
“傻逼,你能有点儿出息不?切菜都能切中指头。”
本来准备包扎好了手,再去继续战斗的占色,完全无法想象得到接下来的情形——被她认定为生活白痴的权四爷,竟然也会能洗手做羹汤?只见他从她身上解下了围裙,不慌不乱地围在自己腰间,高傲得像只公鸡一样到了厨房,手起刀落,接下了她刚才干的活儿。
梳理着事情的前因后果,随即占色又笑了。
她没吭声儿,男人又补充了一句。那低哑轻透的声音,还是那么霸道张扬,阴沉得沉辩不出他的情绪。而那浅浅的呼吸声儿,却萦绕在了她的耳朵里,让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回答,自然简单得要命。
轻笑着摩挲着她的脸,权少皇低头面对她,“占小幺,爷说过,你生气……最美!不要让我占便宜,就甭生气。”
多狠心的母亲,才能抛下孩子不管啊。
卫季北后靠在椅子上,嘴唇淡淡地抿了抿,在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之后,再次叹息着捏了捏眉心,“我懂。你和少皇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事儿我也都知道。所以,我猜到,你现在比较忙。可是,这么跟你说吧,最近我们院儿里,又出了一件大事儿,天天都有上头来查,我啊,更错不开时间了。你——能不能帮我这一次。”
“爷小时候听奶奶说,夫妻吵架,能防止老年痴呆。”
而且,他那辆车,也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辆。她看了看标志也没看明白究竟又是什么牌子,只知道这男人换了车不开窗,故意任由她在那儿东瞅西瞅,明显玩弄于她。
雨,真下大了。
管别人的事儿干嘛?认准了自己的事儿就好。
心里忿忿着,想到等下还要带着伤残下厨,占色语气便不太好了。
更好的建议?
今天星期三了。
在两个大人的注视下,权十三眨眨大眼睛,指了指自个儿的鼻子。
占色不解地看着他,咬牙切齿:“你说欠啥了,我还。”
这人……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让她怎么拒绝?
托着下巴,她看了看窗外飘动的雨点儿,手指触上了键盘,“我不知道。”
占色瞪了他一眼,理顺好自己的头发,一下子就歇气儿了。刚才她还寻思着能替这位贱男解开心结,这样儿他的心理正常了,就能放过她了,她也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了。哪儿知道会被他给摆了一道,明显逗着她玩呢。
昨天吵架之后,姓权的没再来找她了。
“……速度!老子很忙。”
思忖着,她心里凉了一下,突然有一种疯狂的猜想。可随即又打消了那个念头。且不说艾慕然跟权少皇还有过那么一腿,就算他俩没那么一腿,人家艾小姐也没有招惹他,他也不至于做出那么狠的事儿来。
这下好了,本来就搅得一团乱的浑水,因为小十三的突然出现,事情就更复杂了。而且,占色的脑子又再次浆糊了。被这么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给闹得,她也搞不清究竟是半推半就,还是自个儿心甘情愿的,反正就那么被连蒙带骗地坐着车到了权少皇位于市区的那个公寓——那个有着儿童卡通房间的公寓。
“成,权四爷,你会做饭吗?”
可现在她才知道,女人与女人,其实不一样。有些感情,不在于相识了多久,或者说在什么情况下相识。而有些人,瞧上了一么眼,便会觉得心里有个角度放下了她,好像第一次有人符合了自己的生理磁场。
“你说呢?”
放过她?
他从来没有做过饭?竟然能做出来?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个十三是权少皇的孩子无疑,他真真儿地像极了权少皇的。不仅长得像,就连那小性子也有点儿像。两个男人在一块儿,一大一小看着简直就像是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