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
占色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良久,他凉凉的叹了一声,“行。”
另一个方面,这个地方,并非她的家。
父母对于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占色懂。
“嗯。”
眯了眯眼睛,占色默了默,“没找冷血看么?”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就在他的唇接触到她的唇那一秒,男人突然侧了开去,滚烫的嘴唇压在了她的脖子上。闭着眼睛粗重地呼吸着,样子有点儿狼狈,一双手臂紧紧地环住她,沉沉一叹。
“四爷病了。”
“操!”耳明手快本是权少皇这种男人的必备素质,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女人搧耳光。可他竟然被她一连甩了两次。眸光危险一眯,他拽紧了她的手腕儿,随手往她身后一推,目光淬寒。
看着老哥,权少腾没法儿开口了。
“麻烦你送我回所里吧,我不想跟你去。更不想嫁给你。”
没外人了,权四爷微眯着眼睛,向占色伸出了手。
“妈的!不轴你会死啊?!”
闷闷地又喊了她一声,占色等了半天儿,丫又没有下文了。
“再过来点!”
末了,他又补充,“不过老五,还是那四个字——注意安全。”
“好本事,还玩上攻心计了?”
占色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猝不及防的顺着那力道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瞧这个臭男人说得那么严肃认真,占色就忍不住想发飙。之前才说过不再逼她的,立马就忘到了脚后跟儿了。可人在屋檐下,她这会儿得低头呀。要不然惹恼了暴君,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好点没有?”
“我打你算轻的!你爹妈没教好你,我替他们教育你,你该感谢我!”
你妈?
她辗转反侧,思忖不透。
果然用眼泪争到了选择权利?抽泣了一下,占色满脸都是泪水的仰着头看他。想了想,又想了想,她再一次抽泣着说,“除非你不再逼我。”
无视老哥要吃人的表情,权少腾骚包地摸了摸钻石耳钉,意气风发的一步一步从梯道口踱了下来,姿势优雅贵气,桀骜而不驯,“喂,美人儿去我房里洗吧。本公子服务一流,水准专业……质量超级棒哦?”
扯了扯衣领,权少腾无所谓地摸摸闪闪的耳钉,甩给了他一记白眼,“信啊。来,你来揍我啊。我还就告诉你了。哥,打今儿起,我不受你的管了。我宣布——独立了!”
那么,姓权的真病了?
“占小幺,你对我没有感觉吗?”
可是——
瞟了他一眼,权少皇皱起了眉头。
“额娘!”
到了锦山墅,两只落汤鸡刚一下车,权十三小屁孩儿就从主楼里冲了出来,站在掉着雨注的房檐下面,他挥着对着雨雾里的占色可劲儿的喊。
“行,你好好休息。”
机不可失,失去了就可惜了。
两个人互相瞪视了半晌儿,在大雨的掩盖下,权少皇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
“权四爷,请你,不要亵渎别人的感情……也包括你自己的。”
思维又转了几个圈儿,她脸色稍稍好看些了,身体往他身边儿挪了挪。双手凑过去放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起来,直到他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受用地哼了哼,她才小心地控制着力度,不疾不徐地问他。
天!这算怎么回事儿?
男人愣了愣,果然,不停她下一句埋怨出口,伸臂就把她抱在了怀里。额头轻轻放在她的脑袋上,两个湿漉漉打了一架的男女又诡异地搂抱在了一起,而男人的声音更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一听这话,没抢着位置的小十三,直接就乐呵了。
占色心里顿时一沉!脸上滚烫着,她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吸了吸鼻子,占色拧紧了眉头,“你不用吗?”
冷血抿紧了唇,憋着心里的劲儿,慢慢地退了出去。
拂了拂贴在了额头上的头发,她语气淡定得仿佛刚才的事儿都没有发现过。
“行!”
看着她抽泣着的委屈样子,权少皇哭笑不得,敢情她对着他又吵又打,就是为了一个女性的主权问题?低下头,他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头,“这样不算耍流氓了吧?”
“真的?”
这回连老五都不再喊了,权少皇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是不是你也想被丢出去?”
“好一朵出水芙蓉呀,果然水色山光,美不盛收!”
见他没有表情的脸,占色叹了,“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