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同,却又有着相同的腹黑,一样一样的难以猜透。
良久——
末了,又不得不感叹,世道之大,无奇不有。
单单这一句话,进屋不到半个小时,占色至少听了十次以上,其中还伴着鲁有德不时的贱笑声儿,还有老妈的哀声叹气儿和哀求的脸。
权少皇更阴鸷,严战更清冷。
“哈哈,明白了,敢情是权四剃头挑子一头热啊?可把我给笑死了!”
气氛一直沉寂着。
但占色是个通透的姑娘,不管这艾伦和艾慕然关系处得如何,她俩都是亲嗒嗒的两姐妹。在小事儿上有可能会互相看不惯,可一旦在大事大非大风大雨面前,血浓于水那就是必然的了。
“二伯有心了。”浅眯着眼睛,权少皇的表情戏谑,磁性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不过我们兄弟俩小时候就没了父母。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管好老五了?……至于二伯么,他这辈子看来没有得儿子的希望了,就剩下你这个干儿子,他应该多关照你才对吧?”
眯眯眼,占色的视线又重新调转到了他的脸上,凝住了眉头。
‘嗤’了一声儿,艾伦抬起尾指掏了一下耳朵,正准备说话,包厢原门打开了,餐厅里的传菜生开始布菜了。她暂时先停了嘴,等点的菜式都齐了。她替自己和严战斟满了酒,又劝了会儿占色喝几杯被拒绝,然后才撇着红嘴巴,继续了刚才话题。
“哈哈哈。没有想到,我一回来,就听到那么稀罕的事儿,哎哟,可把我给乐死了!占小妞儿,你真是艾爷的大恩人,几年前救我,几年后又救了我。出了艾慕然的事儿,我家里的亲爸亲妈,整天顾着安慰她,想办法……没空管教我这个不孝女了,轻松死了!”
“喂,这话说得——”艾伦不爽的捅他,“今儿你买单。”
额的天!
心里的疑问太多太多了,一个个都让她理不清楚。而此时包厢里的气氛,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节奏,或者说暴风雨前的宁静。
占色勾色唇,笑了一下,道声儿谢谢,低头端起汤碗在嘴边儿轻啜。
目光浅浅一闪,权少皇圈着她的腰,慵懒地带着她双双倒在了宽敞的房车后坐上,微笑着摸了一把她尖巧的下巴,又将她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满眼都是笑意。
让他也尝尝被人挂电话的滋味儿吧。
那笑容,清,浅,凉,薄……似乎在笑,似乎又没有在笑。
盯着她小脸儿上嫌弃的小表情,权少皇眼尾挑开,一张魅力十足的峻峭脸上,阴沉和森冷悉数散了开,如电的视线像通心透肺的刀片儿,逼视着她的眼睛。
“少皇,好久不见。”整个包厢里面,最淡定的人大概就数严战了,对于权四爷的突然‘驾到’,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或者慌张来。
“傻女人,还来劲儿是不?”
严战面色静寂,不易辩别他的情绪,“什么事?”
权少皇的笑容绽开了。
她越咬,他越是箍着她不放,狠狠往她脖子里钻。两只有力的手臂更是圈紧了她,狂野地将女人压在身前,你来我往的互咬!
嘲讽的小脸儿耷拉着,占色讥讽的挑唇,直往他心肝儿上戳。
他要踩死她,就像捏死只小蚂蚁。
“我哪样儿?”权少皇继续恶劣地捏她腰间的软肉,嘴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朵,“占小幺,不要惹火了我。”说完,他又抬起头来,笑着望严战,“严总,按理来说,我爱人你得叫声嫂子才对。”
“占小妞儿,往后啊,艾爷罩着你啊,要是她艾慕然敢欺负你,你就告儿我,我会收拾她。”
突地——
严战眸色微微一顿,捏筷的指尖轻轻动了动,乱了心事。
是她太能吃了么?
于是,她就爽了。
看看号码,她皱着眉掐断了。
动了动嘴皮,占色心里鄙视着,没有吭气儿。
想到他有病……
“小幺,嫁给他吧。难得这人那么有心……帮了咱们。不好找啊。”
更何况,还有王晶晶说的那些话,他和艾慕然还搞过呢。
对她莫名其妙的话,占色凉下来的眉眼并没有升温。而旁边的严战则是噙着清冷的笑意,并不搭茬两个女人之间的话题。不过从他的神态看上去,他显然也是知情人士。
磨了磨牙齿,她嘲讽的笑容更深了,“我生气难道不应该吗?你这个人太神经质了。一会阴,一会阳,压根儿就没有正常过。”
狐狸精?
“第一,要么你就是真的不行。第二,要么你就是花的不行。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她愿不愿意,她瞧不瞧得上那个臭流氓呢?!再者说了,谁知道姓权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故意找她出来唐塞家人,或者给自己的身体正名?
权四来得太过突然了,艾伦心惊胆颤之余,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一想到自个儿刚才差点儿拐卖人家媳妇儿的‘恶劣’行径,她赶紧装乖卖巧,招呼权少皇进来坐。
严战在笑。
“宝贝儿,坐不住?你又在调皮了?”
大约今儿心情实在太好,艾伦眉飞色舞地的就把她知道的关于权家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又拍桌子,又蹬腿儿,艾伦简直快笑疯了。
“啧,咱家和权家,还有占小妞儿的事?”
再一次被权四爷给狠狠调戏了的占小幺,真心没有想到,那个坏透了的王八蛋竟然会乖乖的把她送回了家,而没有趁机把她带回锦山墅。
心肝猛地一收,占色对这个总是歪曲话语的男人有些无语。
总而言之,权氏是一个既有权又有钱的家族。
“占小幺啊占小幺,早晚爷要让你把这话给吞回去。”
不说其他的东西,就单论这套房子,也是她工作一辈子都未必买得起的。
皱了皱眉,后面艾伦又说了些什么,她没太注意听了。
“严总,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觑觎。我的女人,更不要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