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占色也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盯着面前的花样美男,她不由得拧紧了眉头,“少跟我套假词儿,直接说目的!”
占色喉咙哽了哽。徜徉在这纯正依兰风的地方,要说她半点儿触动都没有,那纯粹扯淡!
“嚯,我说你怎么受得了他?”
男人语气生冷,目光凉薄,靠着椅子的动作慵懒尊贵,可那样的轮廓偏让她瞅出点儿孤寂的味道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孤寂。
“手哥,那啥,你先吃着,我去上洗手间。”
“我猜,你会有兴趣谈一场姐弟恋?”
“不喜欢吃家乡菜?”
老板再次退下去了,权少皇偏过头来看着占色,眸底幽暗的光芒,深邃而复杂,“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猜不透的东西,她特别没有安全感。
“你没关系,可我有关系。”
然而,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青花茶盏,权少皇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像一尊冰冻的雕像似的,锁着眉头凝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开门离去了。
“权少皇。”
权四,他还是那个流氓四。
换了便装的权四爷,慵懒的披着外套,高大峻拔的身形在月光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来。占色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握在腕上的力道紧了紧,答非所问。
不过,她无耻的好奇心,却澎胀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总觉得有什么真相就在眼前。更想那什么五爷,什么小少爷到底什么状况。
再洗手……
很快,菜就上来了。
“这……”占色摸了摸脸,状似羞涩,“不太好吧?”
四目交接的瞬间,他又扭开了头去,侧脸的线条冷硬了下来。微微眯起的眼睛,阴鸷,孤傲,冷冽,每一个弧度里都透着疏离,那冷漠就像刻在骨子里。可他脸上,却又带着一抹笑。
占色抬眼儿看他。
“嗯。”
“四爷,五爷说小少爷吵吵着要见你!”
“你想太多了!我就算生情,也不会是对你。”
铁手专注开车,更不说话。
当然,他说的随便,不是随便她让不让他跟,而是随便她上不上厕所。简而概之,他不会再让她跑单了。
心里暗喜,她四下瞅了瞅,正准备开溜,一转身,就被一个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占色又猜错了。
“嗯。”
没有想到,厕所外面竟然没有铁手的影子。
再说,她要到处走走,铁手还能拦着她?
一听到那个名字,占色就头皮发麻,“知道他来了,你还不起开?”
咬着筷子,盯着面前的活棺材板儿,占色无语了。
出了包房,绕过一个插着竹篱的小回廓,占色钻进了女厕所。顺便方便了一下,又在里面磨蹭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好要怎想才能支开铁手。
权四爷锁着冷峻的眉,一路绷着脸不说话。
诡异的气氛里,冷不丁的门又被老板推开了。
老板诺诺退下了,占色狐疑地审视着男人的侧脸,“权四爷,看来我得收回自己的话……你家兄弟还真多。”
“别介啊!”摸了摸下巴,男人目光特无辜的闪了闪,正待说话,突然像见了鬼一样,拽住她的胳膊一拉,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了她的腰一带,两个人身体180度转弯,就势将她压在了竹编的篱笆墙上。
“随便你。”
“交易?”占色觉得自个儿今年流年不利,总遇神经病,“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识我。我只知道,我数到三,你再不让开路,我就喊人了……”
“你做什么?”
“权少皇,这儿是……?”
尿遁,永远是世间最好用的循法。可惜了,上次铁手吃过一次亏,这回大概有些怕她了,跟着就起身,“我带你去。”
正巧,他也扫了她一眼。
“早知道四爷今儿要来俺这噶哒,指定得把早上运过来的依兰野鱼给留着……”
有些孩子气的舔了舔唇角,男人低低浅笑,凑近了她的脸,“他的亲弟弟,全宇宙超级无敌霹雳帅翻天——权少腾!”
男人置若罔闻,头偏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样子极亲密又放肆,却巧妙地没有贴紧她的身体,只是用双臂将她困在了自己和竹篱之间,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占色看着她,不知怎么应答。
啧!
此依兰,彼依兰?
占色头痛。到底去哪儿?
就在占色被‘五爷,小少爷’这些乱七八糟的称谓雷得外焦里嫩的时候,权四爷冷峻的眉头已经打了结,声音瞬间冷冽。
洗手……
他爱跟就跟吧,怎么也不可能跟着她进女厕所,到时候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