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前方,铁手的回答,永远一板一眼。
跟着铁手,就像跟了个哑巴。一路无言。
一触上,才发现她手指尖儿,冰凉。
“放心,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是个女人都上。”
去!神经病。她又不认识他。
“操!反了你了!”男人飞快地侧身闪开,一只膝盖又顶开了她的两条腿,直接托着她的臀往上一抬,就把她摆八字儿般盘在了自己腰上,不再她有动弹的机会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铁手不提权少皇,占色自然也不会去触那个霉头。
“至于吐成这样儿?”权少皇冷硬的唇线,抿了又抿。这么被人嫌弃,没有男人的自尊心受得了。他烦躁的冷叱着,上前就去拽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
“权少皇,你个王八蛋,你死去吧你。你说我到底哪儿招你惹你了?我一没刨你家祖坟,二没抢你的女人,三没抱过你孩子去溺水——”
他放低了声音,“占小幺,你什么情况?!”
接到铁手的电话时,占色刚好理清思路。
占色坐在副驾,道了好,又特地感谢了他。
次日。
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占色还在死里逃生的感觉里迷茫。
权少皇何等身手?!没再没给她打中的机会,顺势扯了她挥过来的胳膊,单手扣紧了她的腰身,搂着她一个反身转圈儿,压过去就把她按在了墙上。
吻也停了下来。
做都做了?
“呕——滚开——我要吐了——”
占色不过失神一秒,随即就释然了。
对,丫真真儿的野兽。
“你以为你什么东西?给点儿颜色就蹬鼻子上脸?”
没有抬头,占色也不回答他。一只手扼着脖子,肩膀在抖动。
卫生间的门儿一直紧闭着,没有动静儿……
周大姐这人儿挺仗义,占色停下来问了一嘴。
“权四爷,我初步判定你的心理障碍,属于长期习惯用意淫思维来缓解性压力而造成的。重病,得治。”
“你啊真是能干。”
她在赌,赌她的判断是正确的。男人勾了勾唇,手指落在她的衣领口。顿了顿,突然大力一拽,那崭新的睡衣‘喇啦’一下,裂了,露出一片瓷儿般白|嫩的肌肤来。
“姓权的,你是爷们儿吗?趁人之危的无耻小人!”
男人变了天的脸色,堪比腊月冰雹。一身冰冷的戾气,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差不多吧。”
大口喘着气儿,领悟到他话里的意思,占色松了一口气。
“哦,有点私事。”
“周姐,咋啦这是?”
“到了就知道。”
良久——
说罢,徐徐靠近,一双狼性的眸子盯着她,像看着自己即将入嘴的猎物。笑容里的邪妄劲儿,在他高大身形的晕染下,夹杂着某种不安分的危险气息。
男人不答,再次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一点点抚过她的脖子和锁骨,动作暧昧得她心惊肉跳,头皮一阵阵发麻,再也绷不住了。而且,距离太近,呼吸太热,她又置身于男人的身下,对他身体正在兽化的生理反应特别的敏感。
不管姓权的为人如何,既然工作她接下来了,就必须好好做完,不能丢了她导师的脸。速战速决吧,事情办完交了差。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见到那个王八蛋了。
眉头拧成团儿,占色见他无所谓的轻佻样子,直接就上了巴掌。
没有人回应。
约好了时间,她收拾好了东西,又在艾所长那儿挨了个钉子眼儿,就抱着一摞资料下了办公楼。打着呵欠,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见到双眼哭得红肿的周大姐从门卫室里飞奔出来。
每每回想起他昨儿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儿,她就毛骨悚然,甚至连她自己都怀疑上了……难不成他俩还真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溺子之伤……?
占色镇定的看着他,忽略掉心跳速度。
眼看越野车在京都城绕来绕去,向来路盲的她小心肝儿又嘎巴脆了。
很显然,再次落入了魔爪。
“占小幺!”
揉了揉额头,她烦躁得心里直搓火儿。
“瞧你的样子,这是有眉目了?”
“权少皇——”三个字儿,她说得咬牙切齿。
“……”
倏地,男人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