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四爷?
天大地大不如贞操大。不管怎么说,脱离险境才最重要。
次日,晚。
拍着脑门儿,她觉得头痛。
心里莫名的激动了一下,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几乎没有时间再思考,她使劲全身的力气嘶哑地喊了一声。
来不及考虑其他,她转身就想走人,脑子里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占色心里不太舒坦,却又不得不笑着应付。
怎么办?
眼看权四爷就要离去,她别无选择地咬了咬牙,拼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了孙二手虚箍的手臂,小鸟归巢一般冲了过去,径直从后背抱住他的腰。
“小占,好好干,前途大好啊!来,咱俩走一个?”肩膀上突然拍下来的手掌,骇了她一大跳。别扭地挣脱了那爪子,她脑子自动把这男人描成了‘色丶贪’典型了,哪儿还敢再喝他的酒?
喀嚓——
上一秒生出的期待,下一秒就被他的疏离给杀死了。
他俩之间的关系,好像真没有亲密到能临危救命的程度?
强忍着想一巴掌拍飞她的火气儿,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酒灌了下去。
“哟,小占喝多了?!快进来休息一下。”
“占色!”
阴沉的面孔,阴绝的五官,阴鸷的表情。
那孙二手像查户口的,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嘴里苦嚼着名贵菜,她觉得自个儿像吃了苍蝇。耳朵边上,杜晓仁一句又一句‘孙叔,多多关照’让她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丫的。
“四爷!”
冷静。冷静。不行了……
率先出来的几个黑衣男人动作迅速得像古时候为‘皇帝护驾’的侍卫,飞快地排开了保卫的架势。恭敬、严肃、一丝不苟。可黑社会的架势,却展现着纯军事化的利索姿态。
孙二手说笑间,迅速伸手过来拽她。
为了给姐们儿‘两肋插刀’,她今儿不得不去做陪衬。披散着及腰的长头,她在衣柜里挑了一身儿极简单的衣服穿上,打扮朴素得令人发指。出门前,她想了想,又戴上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将不常示人的‘活色生香’全给遮盖得严严实实。
“少皇,这位小姐是?”
宿舍昏暗的灯光,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极尽描摹,几笔便勾勒出一只蛊惑人间的吸髓妖精来。光裸的肌肤在柔光里,美好得不可思议,仿佛一个镀上了细釉白瓷的小仙女儿——未施粉黛,天然妆成。
紧接着,一个健硕颀长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嚯!小姑娘喜欢公检法这样的铁血单位?!呵呵,不错,有思想。有男朋友了吗?”
“小占这个姑娘不错。笔试考第一,人才啊!不错,不错。对了,你报的啥单位来着?”
占色光着身子,站在了简易衣柜前。
可,怎么才能弄走死心眼的杜晓仁?
就在她半个身体已经被拉入包厢的时候,隔壁的包厢门打开了。
“谢谢领导。”
一杯又一杯,今儿晚上的杜晓仁像上了发条,不停地拉着她给孙二手敬酒。
她心里一惊,心警觉地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