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在接受军纪委的审查之后,闵老爷子对一切犯罪实事供认不讳。结果被双开了。所谓双开,就是开除党藉,军籍,除去所有职务,等待军事检查院提起诉讼并最终由军事法庭做出判决。
男人嘴里咕哝着,“媳妇儿,我在。”
“不想。”
有这么说儿子的么?
可是,每当想起,又总是被她刻意的回避了。冷奎待她极好,尽管后来知道了她非他亲生,心里有过挣扎和痛苦,但还是待她极好。甚至在最后时刻,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救了她和宝妈。
每一次,当她想要寻找亲生父亲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犯罪感,有一个声音在鄙视她——无耻!
他故意岔开了话题。
冷枭沉了脸,没有回答她,目光专注地睨着冰窟窿里飘荡的鱼线。
嘿!
“呀,二叔,你好厉害!这鱼真的好大!”
抬头,敛目,她半眯着美丽的双眸,看着男人认真的眼神儿,唇角扬起了狡黠的笑容。
说完,他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拉着她的手指点能摆放婚纱照片的地方,细微末节的描绘着,好像两个人的婚纱照片就摆放在了那里一般。
冷枭拍拍她的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
思绪晃悠了一会儿,宝柒拧着的眉心又舒展开了,一切都是缘份,就这么着吧。
双臂微收,冷枭将她搂紧了一些,下巴不停磨蹭着她的脑门儿,轻缓的语气里夹带着一种似处不想触及她伤痛的犹豫。
“媳妇儿,我还要吃。”
“真讨厌,还是真喜欢?”
两个字,是她的决定。
而冷枭同志,自然没有了任何的疑点。
“傻妞儿,儿子哭,也是幸福!”刮了刮她的鼻头儿,冷枭笑着拥了她的腰,“走,看看儿子去”
这样的表达向来不属于冷枭同志的。他的内敛,他的冷冽,全没有了?然而,在他不断触及灵魂的电流般刺探里,她的头皮也有些发麻了。
挤眉弄眼地看着他,宝柒心里甜丝丝的,长长叹了一声儿,“二叔,我觉得咱们的日子,剩下来的……全是幸福了!”
撑着他的肩膀,宝柒在他腿上坐直了身体,伸手去掰了他的脸过来,面对自己,言词恳切。
回到卧室,洗漱完又是一夜春宵。
“你嗯什么?”
跟在他身边儿,宝柒不停的点着头,看着仿佛在指点江山的男人,这时候才回过味儿来。
噗哧——
“哇啦——哇啦——”
这个怀抱,是她最温暖的港弯。
“宝柒,我答应你,接下来,全是幸福。”
“替我找了一个好媳妇儿,替我生了一双好儿子。”
看得出来,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对她极好的老爷爷,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顿了几秒,她问:“二叔,真相又是什么?”
好一番纠缠后……
这个年不一样,她相当重视。这是他们结婚后,他们的孩子出生后的第一个大年。虽然除夕大概会在冷家老宅里去过,但是鸟巢还是需要热闹一番的。一想到刚才回来路上见到的华灯溢彩,春节喜气,宝柒心里便暖融融的舒坦,想把鸟巢弄得年味儿重一点。
当然,给她处理的理由不是送宝柒花圈儿,而是因为她和布兰登的交往,涉嫌危害国家安全。就这样处理的结果,还是叶家在多方活动和周旋之后,才享有的最轻处罚。
第二个消息,是宝柒始料未及的。
宝柒再次差点儿喷笑了,对向来严肃的冷枭同志会说出来这种幼稚的话,她表示相当的无语。
“老爸还有更流氓的……”冷枭微微抬头,目光深邃的睨她,再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嫣果粒,一扬开臂,将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一道拥在了怀里。稍顷又调整了一下动作就将更多的饱满含入了嘴里。
“真的。”宝柒严肃又认真地点头。心脏跳得极为欢快。想到男人熬了这么久的等待,想到自己同样也有的期待,她的神经被撩到了极点儿。
然而,就在审讯后送他去关押的过程中,他却跑了。
怎么会跑了——?
“答案呼之欲出,只要你想。”
冷枭摇头。
“儿子,看你们老爸,多流氓……”
宝柒深深感叹了!
一晃,到了这天的二月五日。
女人之间的嫉意,真是一道千古难解的谜。
片刻之后,他问:“七,你想和他相认吗?”
宝柒静静地坐在冷枭身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