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闵老爷子出事儿了,那么闵婧呢?
“呵呵,算了吧二叔,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我只知道,我的爸爸他就叫冷奎。”
没有了烦心的事儿,她又恢复了聒噪小山雀儿的叽歪表情,飞扬着嗓子,一边笑着,一边儿插科打浑。
宝柒心里荒凉了一下。
次日。
眉目敛了敛,冷枭将小女人扯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勾着一抹笑意,“当然有。”
眸子眯了眯,冷枭抚她的脸。
不过,临走之前他却答应了老头子,每周至少会带着媳妇儿和孙子回来一次。而老爷子自己也可以随时去鸟巢里看他的孙子,或者小住一段儿都没有问题。
血缘真的那么重要么?难道冷奎对她比亲生女儿还要多的爱,不比那个从来不曾存在过她生命的亲生父亲来得更多吗?
宝柒有些惊叹!
“老子先啃啃……”
安顿好了一切,她笑着问:“二叔,快要过年了,咱们要不是也要准备点儿什么东西啊?办点年货?或者写两幅春联什么的?”
“我在,媳妇儿……”
仰着脑袋望他,想着闵家老爷子的伏法,宝柒心里其实也颇为轻松。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咧嘴,她打趣地说:“我们刚才不是已经钓过鱼了么?!……而且,还是好大一条鱼啊。”
女人哪儿会知道男人的心思?
“二叔,他是谁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他伤害过我爸爸和妈妈的感情,甚至……让他丢了命,一切的源头都因为他。”
冷枭皱眉,说得一本正经:“咱家大嵬子像老子,喜欢装逼!”
“宝柒。”
这么一来,板了晚上黑脸的冷老爷子,脸上总算和缓了下来。
“小七儿……”
那么多士兵严密的防范措施,一个手无寸铁还上了手铐的人,怎么能够跑得掉?
因此,绝对不会是现在。
她想象的是什么?
“呃!”小心肝儿猛跳一下,宝柒的笑容又扩大了不少,脑袋靠在他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一声很受用。
咧嘴笑着,她搂着冷枭的颈子,将脑袋埋在了他军大衣里,不再抬起头来。
“来,小鸟,喂奶奶了!”
再次‘咳’了一声,冷老爷子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宝柒,又看了看懵懂的小雨点儿,缓声说:“大家今天都在这里了。就这孩子的事儿我说一下。……她的身世我已经知道了。而你们俩的意思,我个人也赞同。”
“……鸟人!流氓。”
幸好,这男人被她给处理了……
大手扶着她的腰,冷枭正色着脸,将她拉了过去,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
手指颤抖了一下,宝柒揪着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末了又突兀地问:“二叔,你说,他会知道世界上有我这个人存在吗?”
“嗯。”
“叫老公。”
然而……
这是一种难以复制的美好。
“二叔,闵家出这事,闵婧会受牵连吗?”
元月28日,离宝柒去二0三上任还有整一个月了。
收拾好了鱼,宝柒本来以来冷枭还会有第二战,没有想到他竟然不管鱼杆儿了,直接将她紧纳了过去,抱在怀里再次坐下。
回家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那俩一直等在门口的育儿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女主人的脸会红得那么厉害,而向来板着冷脸没有表情的男主人,为啥又会一脸的春风得意?
“谁说的?”宝柒梗着脖子,立马又急了,“哎,咱话先说这儿,之前我和他暂时合作对外是为了你。我并没有说要认他啊。”
一瓣又一瓣,花瓣缓缓绽开。
咳!
宝柒笑着捶了他一下,“我看不是,大概小家伙过够了整天吃吃喝喝睡睡尿尿的日子了,他啊,想要出去闯荡江湖了。”
恶狠狠瞪他一眼,宝柒直想笑。
男人握着鱼杆的手微紧,低下头来,认真地审视着她的脸蛋儿,另一只手掌在她匀称的腰线上来回抚动着,眉心舒展,几个字悠扬轻荡出口。
两口子哄着孩子,直到将大鸟和小鸟都哄睡熟了以后,才将他俩放到了婴儿床上,然后出了房门。
“唉什么唉?!”冷枭一手抱着她,一手晃动着鱼杆儿,准备再次钓大鱼。
“媳妇儿,别这么看着老子骂流氓!”咬一下她的唇,冷枭的声音又哑了几分,“这样的小眼神儿,只会让老子更想流氓!”
宝柒想,等到他们老得走不动的时候,老得牙齿掉光的时候,再回望今天的画面,回忆起拥抱在冰湖上的时刻时,一定会充满了甜蜜吧?
此事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