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妞儿在生气?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冷枭。一个在她面前刻意掩藏了锋芒的冷枭。
“不!你不说明白,我不做!”宝柒死命挣扎脑袋,不愿意了。
“你啊!”
狠狠揪了一下手心,宝柒觉得自个儿现在特别的傻。掀起唇角来,她笑了:“我猜,你又想说告诉我说,无知才会幸福,对吧?”
操!
过来看孙子?多么容易的事儿?
“不!”喉结滑动着,冷枭脖子后仰,嗓子哑得没边儿:“含它。”
“呵!”
难道真的……无知才最幸福么?
良久……
“睡?!”
每次这小女人这么轻唤,冷大首长的心里就直喊投降。在她的话音里,他几乎没有犹豫,三两下便大步跨了过去,一把扯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呼啦’一把抱着她同时钻到了被窝里,双臂紧紧一揽,惑人的气息便荡了过去。
“赵妈,不好意思哦,我还有一个问题。”
盯着他沉默的俊硬轮廓,宝柒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下直视着他的眼睛,“二叔,你该不会答应他什么了吧?”
宝柒懂得他的意思,笑了笑没有抗拒他的亲热,声音却细软得有些发散,“二叔,我今年二十四岁了,不是十八岁。”
“没有么?”牵着唇儿笑了笑,宝柒的目光专注地盯他:“那么你告诉我,我现在能做什么?你有没有打算再放我回部队?”
宝柒轻哼着歪了歪嘴,死死瞪着他,咬牙切齿,“果不其然……说!”
轻声哼了一下,宝柒的双手抱着后颈,十分不愉地瞥着他,整个人索性靠在床头上去了,声音比他还凉:“二叔,我不喜欢别人拿我当傻子……”
两个人贴在一起,她不吭声儿,他也没有说话。
“二叔,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傻子吧?经常把事儿给弄糟蹋不说,还有,对于你的事业,你的追求,你的理想,不说一点儿,半点儿忙都帮不上。我突然觉得,我做人太失败了……”
“你的身上好大一股子火药味儿。根据宝神医目测,今天你准发生了什么事儿,对不对?”
噗哧一下,宝柒失笑打趣儿:“赵妈,你歪楼了!”
对于她每次说到他爹就像遇到了世仇,冷枭有些无奈。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腰来勒住,一只手臂揉了揉他的脑袋,淡淡牵唇:“宝柒,他的态度变了,没那会儿强硬。他今天还准备过来,看看孙子……。”
“我不来了!”
“其实,两个都对。”
抬起头来,冷枭不假辞色:“别犟,宝柒。”
“对。”
看到男人眉飞色舞的去了卫浴间,宝柒动作不变的僵硬了好几秒,终于有点儿反应过来了。怎么她一不小心又钻了男人的圈套呢?丫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这么拾掇她的。
有些事儿吧,就是不能琢磨。越琢磨她的心里就越难受,越是难受就越是觉得纠结,觉得这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越来越毁天灭地了。
所谓夫妻,所谓婚姻……
这就是所谓的‘借钱艺术’了!欲借八百,开口三千。明知道小丫头不仅会反对,还惯常讨价还价,冷大首长才故意说两次。如此一来,他的愿望直接就达成了,要说一次,她再还个价,不等于零了么?
这么一下,把赵女士逗笑了,“你这孩子,就是机灵。雪阳要有你一半也不会被人欺负了……不过么,你这孩子惯会骗人。什么猜的?这事儿要能猜中就有鬼了。”
“不能告诉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两个词儿,对于现在的宝柒来说,还是新手上路,需要多多磨合。作为新手的她,更不知道个中的哲学和个中的真理。天长日久的相处和恋爱时的你侬我侬不同,在少了激|情,多了平淡之后,两个人要怎么才能好好地相处下去呢?——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宝柒。”
可怜的冷大首长,兴致勃勃地去洗白白了,一回来就遇到了这种悲催的事儿,而且还是把他搞得不上不下的当儿,他能舒服么?心潮起伏,他的喉咙咽了又咽,微眯着眼睛看她,一个字软了不少。
“你……在忙吗?”
实事上,她第二日细细回想后,火气便下去了不少。然而,这些日子来,总是冷枭哄惯了她,这一次明明他做了这种事儿,却反常地没有来哄,早早地起床洗漱便出门走了。
见到他生气了的样子,宝柒还是在笑。一秒后,她像只妖精似的继续趴了过去,附在他的胸膛上,一张小脸儿磨蹭着凑到他的耳畔,小声儿地挤兑他。
他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什么情绪也没有,平淡得像陌路夫妻。
她,只是他的将就么?
没完,什么……?
想到自己曾经签约过的那个不平等条约,本来还想主动伺候他一下的宝妞儿,直接就撇了嘴巴耍赖。
眉头轻轻跳了跳,她盯着男人深邃的黑眸,身体慢慢地往下挪去,从他的下巴开始吻起,“二叔,我来,你别动。”她眼儿微眯,脑袋一点点地消失在了被子的外面,整个人钻到了被窝里,不停地往下拱动着,唇顺势在他身上往下划过,勾搭劲儿十足。
夫妻,不该互相信任么?
“该知道的,我会让你知道。”
冷枭现在不想和她争执,冷瞥她一下,“在家里不好吗?”
心里微微一动,宝柒再次起了疑惑。
“二叔,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