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一个漂亮的可人儿啊。
问了,相当于没问。
“宝柒,给我进来。”
“……”东也是她,西也是她,冷枭默了。
撑着额头,她的心里,淡淡不爽!
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
冷枭皱眉:“不能问。”
喜色满脸,她哈了一下,打趣儿着促狭的叉着腰:“哇哦,师父,你可真行啊。你弟子我这月子快坐满了,你才舍得来看我了呀?”
“哎哟,二少奶奶,你小心点儿……”
一听这话,宝柒气得更厉害了,“哼,你没有听到吗?混蛋,眼睁睁看到我被别人欺负了,你都不管。你还说要对我好……!”
“宝柒。”将她和孩子安置在偏厅的沙发上,冷枭挺直了身体站起身来,看着她说:“你们在这儿等我。”他的不算温和,甚至冷得都找不到温度。话刚说完,又转过头去吩咐心若和狗子在这儿守着她们,哪里都不许去。
多滑稽啊。
谁说做坏事儿容易的?——丫丫的,也很伤脑筋不是?
血狼他不是人吗?
“宝贝儿,积木都拼好了吗?”
小雨点儿有些骄傲地向大人献宝,一股脑便将刚才宝柒教给她的话说给了冷枭听,抬着的小下巴里带着自信的光芒,像是等待着大人的夸奖。
书桌背后,冷枭坐在宽皮大椅上。接过信封惦了一下,又拿过薄薄的刀片儿来划拉开了信封的粘合处,从里面抽出来一张纸片。接着,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看上去像荧光笔一样的东西来,往上一推,那笔便蓝光往纸片儿上扫过去。
他的话言刚落,书房的门口便传来了血狼压抑不住的狼嗥。
这是一个老传统,目的么是在祭祖的时候,将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等焚香告知祖先,并求得祖先的庇佑。同时也相当于对宴会宾客正式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
血狼作呕吐状。
半闭着眼睛躺着,她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小雨点儿啥时候拿着几块儿积木走过来了。看着她,小丫头将积木放在她脚边儿上,小手儿趴上了她的腿,奶声奶气的喊她。
面上平静地笑着,宝柒心里有些紧张,不时拿眼睛去瞄冷枭。
明天不仅是那个孩子的满月宴,也是大鸟和小鸟满月的日子,冷枭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她什么表示,而且听他的口气意思明天他还要去冷宅。这么一想,她心里能愉快么?
血狼抬头,邪气十足的两片薄唇微勾着,无名指帅气又优雅的抹过眉梢,不羁的动作下,左耳上的耳钉镫镫闪光。
“妈咪……”不知道小雨点儿是不是听懂了些什么,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就抱住了宝柒的手臂,委屈地皱着小眉头,脑袋象征性地摇摆了一下,小声咬着唇说:“要妈咪,爹地,爹地,爹地……”
而生活最值得品味之处,就在于对未来的不可预知。
“血狼,我要杀了!”宝柒再次扑过去。
她的句子越说越长,小丫头越说越吃力。对此,宝柒挺有耐心,小丫头要不想说了,她便又换一种她感兴趣的话来教她。不强求,不逼迫,不放弃——这便是她现在对小雨点儿的三个教导原则。
再一次,宝柒黑着脸沉默了。
她好纠结。
为毛总容易让人误会师太都是老尼姑,而不是嫩尼姑呢?
在厦门做治疗几个月之后,小雨点儿喊妈咪的声音已经清楚了不少,直接便将宝柒的思绪从脑子里各种的天人交战中拉扯了回来。一扭头,她的手指怜惜地抚上了小雨点儿的小脑袋,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不少,染上了更多的温馨。
不过,有了他的保证,对于明天,她心里多点谱儿了。
不过,他还是点了头。
目光一扫,只见停车场里的车位差不多都已经停满位了,而且还都是各类型的豪车。从车辆的牌子和车牌号便可以猜测得出来,今天来参加满月宴的人都有一些什么样的人物。
轻抿一下唇,冷枭顺着她的话:“有这个考虑。”
而她自己呢?不时瞄瞄孩子,瞄瞄窗外逐渐在变暗的天色和扑簌簌飘下的雪点,心里寻思着明天的事儿有些漏风儿。明天老爷子就要宣布那个孩子做冷家长孙了,作为这出戏的导演,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样去拆穿他呢……
“将东西传给布兰登,让他立上一功。”
见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血狼唇角微微一扬,在她准备连人带着拳头扑过来的时候帅气地闪身而过,开溜大吉之前,高扬着嗓子对冷枭说。
“有人笑你吗?老子怎么没见到人?”
“呀——不能饶了他!”见到血狼已经闪了八尺远的身形儿,宝柒欲哭无泪地扁了扁嘴,在怀里哀嚎着向他挥起了小拳头:“冷枭,都是你,我说我要减肥吧,你偏不让,你看看,我被人嘲笑了吧?”
其目的,又怎么可能那么单纯。
大侄女儿?哦喔,真能自来熟。
当异型征服者驶入军区大院那条街道的时候,宝柒就被道路两边儿拉着的横竖不等各类的条幅和五颜六色的气球给亮瞎了眼睛。
终于,汽车驶入了冷宅的停车场。
“老鸟啊,小心翻船。”
胖了的女人,哪儿受得了嘲笑啊?
冷枭睨着她,“听话!”
回味儿着这句话,宝柒心里愤怒的火焰瞬间便熄灭了,哈哈大笑了一声儿,找到了报复的快|感,抱着他恨不得跳起来:“哈哈,二叔,你太帅了!果然没有见人,就有一只蠢狼在那儿狼嗥……”
“徒儿啊!”血狼慵懒地眯起眼,修长的手指不停在桌面上轻扣着:“为师再教你一句话:聪明人吧,他一般不会看低别人的智商。”
既便她不认得那个抱孩子的小姑娘是谁,也能认得小姑娘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谁——诺,墙壁上特大号的照片儿,她能认错么?
噘了噘嘴,看着他冷峻的脸,宝柒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悻悻地问:“二叔,你老实告诉我,你该不会想让大鸟和小鸟认爷爷吧?”
盯着她的眼睛,冷枭的目光颇为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