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心情愉快的枭爷看来,一些都不是问题。
她的意思他都懂,她为什么加重了‘是我的’三个字浓浓的语气,无非就是忌讳老爷子会来抢她的孩子。
狡黠地挑一下眉,宝柒邪恶的眼儿眯起来,“我乖还是儿子乖?”
病房里,气氛和暖,堪比春色。
要说逗人玩儿吧,算得上是宝柒的乐趣之一了。而现在,除了逗二叔,就数逗结巴妹最开心。因为不管说什么,她都最容易当真了。
生了‘龙种’还鬼哭狼嚎……为啥!
左思左右,她心有戚戚焉。
“押韵!”
半夜三更的,难道见鬼了?
“吴主任说是无意识的笑。”
天生和笑容有仇的冷大首长,闻言惊悚了,上前几步就凑过脑袋去看。正是这个刚才因为缺氧不会哭的小家伙儿,正挂着泪湿的小脸儿微笑呢,一把粉嘟嘟的小嘴巴轻轻噘着,整张脸都皱皱巴巴像一个小老头儿。
“好嘞,姑娘。”
锋眉轻轻扬起,冷枭失笑地低头撞一下她的额门儿,“都乖!”
“他又笑了!”
宝柒睨着冷枭,“谁,三更半夜的?”
上哪儿去换两个一样一样的小东西呢?
相比于酷酷的大鸟,小鸟少爷永远是那么的惹人开心。
“冷漠,冷酷,冷冰冰,冷笑……”
抿着嘴专注的瞧着孩子,吴岑伸手又拍了一下小包子的屁屁。
“唉!我们取一个名字怎么就这么难啊……宝宝,你说你爸爸是不是一只猪啊?”
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一笑就怕伤口会扯动,宝柒小脸儿扭曲了,“为自己的俗气找借口。不过好吧,我同情你了,并且表示理解……一个鸟类又怎么能明白太多人类的语言呢?”
宝柒蹙着眉头,更想不明白了,“你真的没有听见?”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包子,被放在旁边两个同样的襁褓里,两个助理护士也喜欢得不行,一边儿替他俩包裹,一边儿笑着逗。
宝柒不太大的心,又被甜蜜给占有了。
麻醉剂的效果未消,她想说话,咽喉却有些干哑,声音更像是刚从哪个混沌的空间里回魂儿的人一样,轻轻‘嗯’了一声儿,脑袋动了动。
“又怎么了?”
呼!
“二叔,宝宝你可看好了……千万别让人给抱错了……”
“呃……二叔,你这个做爹的……真够可以啊,鸟就把儿子打发了!”其实宝柒心里也挺喜欢这名字的,不过习惯了过嘴瘾,半毛钱都要和他计较。
推开门儿,晏不二先探入一个脑袋,小声儿朝冷枭挤一下眉眼儿。
皱了一下眉头,宝柒睨着小特护脸上的甜美笑容,联想到惊醒了自己的那阵尖叫,还有想到了出去的脚步声,心里寻思着便八卦地笑问:“妹子,外面刚才好大的动静儿啊,又有人要生了?”
大半夜来的人,除了那个负责监控产妇身体体征的小特护,再没有别人了。见到他俩不仅没睡觉还精神得行,她愣了一下,笑着拿出了温度针来让宝柒夹在了腋窝儿里,一边儿给她量血压,一边儿笑着问。
生育之后,她也曾翻过一些准孕妇使用的书籍,她知道孩子一生下来就得哭出来才好的。应该,她脑子迷糊间,这还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没有看她,冷枭拧了拧眉头,“谢谢。”
“一个老鸟,大鸟,一个小鸟……一家都是鸟,还住在鸟巢,你还能有点儿创意么?”
然而,物极必定——
“还痛吗?”
“啊……”清了清嗓子,小结巴吓住了,腼腆的烧红了脸蛋儿,“不,不是吧。男,男的,你也,你也要?”
心肝一颤,宝柒望着他,“二叔,你确实没开玩笑?”
这样?!哭出来就好了……?
两个人额头碰着额头低低着什么,而旁边婴儿床里的两个小家伙却神色各异地静静倾听——大鸟板着小脸儿,小眉头轻轻皱着,显然有几分乃父的风格。小鸟闭着眼睛睡觉,也会时不时露出点儿婴儿反射微笑来,简直活脱脱宝柒的风格。
不同的性格,却有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儿,眉宇间的英气都像极了二叔,若是真要分辩出谁是大鸟,谁是小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来,最好的办法便是——面色,一个冷,一个热,一个没表情,一个微微笑。
宝柒的喉咙被卡壳儿了,噎了几秒,她狠狠咽了咽口水,“二叔,咱们进入了鸟类的时代,你让我这个人类怎么生存?”
一个在六年前就被人宣布基本无生育希望的女人,生了一对健康的双胞胎儿子,怎么能不欣喜呢?
“剖腹产,这个是正常的。现在麻药过了,肯定得痛好些天。”
“左边儿这个会笑的弟弟……”
“抱一下!”
一个上午,邢烈火,卫燎,谢铭诚等等各路诸候纷纷先后带着礼品前来恭贺冷枭喜得鳞儿。虽然这只是局限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活动,不过就在这vip病室外面的接待室里,整个上午都充斥着欢声笑语,男人女人都恨不得把他们家可怜的大鸟和小鸟给亲得满脸口水不可。
而她的病房更是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