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晏不二小跑着过来来,笑嘻嘻地敬了一个军礼,赶紧又扶着冷枭坐上了那镇口大槐树下的猎豹军车后座。
宝柒张着嘴巴,像是听了一个传奇故事。
唉!
闻言,冷枭唇角狠狠一抽,揽过她的腰来,一搂,一抱,一勾就落到了自己怀里,“行,溺一下,就溺一下。”
“唉!多狠心的大哥啊。”
怎么一个正面交锋法呢?
“还气呢?”
在冷枭的沉默里,宝柒再次瞪大了眼睛,大抵明白了。她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小小的激动,她推了他一把,“喂,咱们总说血狼血狼,都忘了他也应该有名字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既然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权氏子弟,为啥又抱来苦哈哈的当兵?”
“喂,赵先生……”
一张脸儿胀得通红,宝柒和冷枭互望了一眼,有点儿hold不住了。
一根香蕉被胖墩娘三两口便解决了,她点着头丢掉了香蕉皮,站起身来又在屋内的墙角拎了一只红色的塑料桶,招呼着急跑过来的小胖墩。
“嗯?”大概觉得小八卦婆不八卦的时候太过罕见了,冷枭挑起了眉头,“你不好奇他本人?”
“二叔,你说难道我不诚心么?我那么认真地向他请教,而且是为了救人的性命,他为什么就不能通融一下呢?哎哟,我脆弱的小心肝儿啊,这回遭受了严重的精神创作,预计未来一周都难以复原。”
“七姑娘——!”
“不笑了……噗……我忍不住……噗……”
吸气,笑!
“赵先生……”
“得了,睡觉!”
拿过桌上的一只香蕉,胖墩娘不急不慢地剥开了香蕉皮,往蛮大一个嘴巴里塞满,咕哝一下咀嚼着,含含糊糊的问。
他觉得自己的魂又荡到房顶上去了,燥得心尖子上都是挠挠,任由她软细的手儿包裹着自己,眯起眼睛来感受着情浪在身上的不断堆积。
冷枭拍了拍她,“睡吧!不管了!”
难不成,冷枭当时就听出来了?要不然他能这么淡定?
身体微僵,冷枭屏住了呼吸。
掀起唇角浅笑了一下,宝柒故意酸他。
“嗤!”宝柒咬着牙,狠狠捏他脖子,“丫逗我玩呢?”
爱钱啊,权啊,钱啊,权啊!
笑意一旦暴发,‘咯咯咯’不停,如同母鸡下蛋一样的诡异声音就接踵而至,弄得温馨剧顿时变成了搞笑剧。
一咬牙,宝柒决定正面和他交锋了。
这一回,赵先生是真愣了。
一把揪着小屁孩儿的肩膀,胖墩娘满腹抑郁地斥骂,“怎么死的?他是让雷给劈死的!”
出了屋子,走在临海小镇的街道上,见她还一直噘着嘴,冷枭不免好笑。
什么叫做地位问题啊?难道说,都这么久了,冷枭同志还没有找到他自己的定位和存在感么?唔,这闷骚的男人,到底在担心什么啊?纠结。
宝柒不服气地戳了一下他的胸口,还真没反应了。
“小姐,当初我给你那本小册子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已经接触过《金篆玉函》了,交给你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怕再也出不来那东西就失传了。第二我觉得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姑娘。”
说得口干舌燥,宝柒期许地看着他。
暗自咬了咬牙,走就走吧!她心情不愉地冷枭裤兜儿里剩下来的钱全部留了下来,一把放在了木桌上,“诊金在这儿了!打扰了!”
“人多计谋广,柴多火焰高!”
还不承认?
一愣,一软,是他。
嘴里答应,汽车引擎便发动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据事以告了。蛮老实地坐在了赵先生室内唯一的那个书架前的凳子上,她双手按膝,一五一十地将远在京都的年小井的病情向赵先生进行了详细的叙述,并且表达了特别希望他帮助的意愿。姿态更是退了一万步,只是说不告诉她小册子里关于《金篆玉函》部分的口决,也请他能抽个时间去一趟京都给年小井看看病。
巴啦巴啦,她的说词,带着纯发泄式的语感。
当然,就目前而言,她最需要担心的事儿是没钱没车,什么都没有,他们该怎么回京都去。苦着脸,看着男人还在若无其事的走,她简直就是痛心疾首了。
关子么,就是用来卖的。
咦,这么好说话?
看了冷枭一眼,宝柒沉默了。
“二叔!”
“噗……”宝柒心脏都笑得抽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抚着肚子,又抽风一样憋着气笑了几声,好不容易才缓过了劲儿来,脑袋一歪,俯在男人的耳边,笑着说,“好了好了,不生气啊。老公同志,麻烦你告诉我吧!”
“不是吧你?说个事儿还需要组织语言?”怪不得宝柒惊叹,这事儿不太科学。冷枭同志大会小会上张口就来,条条框框的道理虽然不常说,却有句句惊心的效果,他还要组织语言?
拳打脚踢不行,厨房里拿一把菜刀——锉!
“丫不上道!”
睡着了?
太过正经严肃了,她憋不住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