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干嘛要快进?你嫌日子太长啊?”
“喂喂喂!”宝柒撩唇,“二叔,诶,二叔,你今儿吃药了?”
噗哧——
这一点,宝柒相当清楚。
狡黠的冲他眨巴一下眼睛,宝柒凝视他数秒,声音压低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空掉的酒瓶越来越多。
“小混蛋!”男人的冷脸瞬间嵌了冰渣儿,随着汽车一路的前行,神色越来越晦涩暗沉。盯着小丫头劲头十足的脸,“宝柒,今儿一定得弄死你!”
拽着拳头,冷飕飕地望着她,冷枭心里满肚子的火儿,却只能梗着喉咙低吼,“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他只说是兄弟,到底有哪些人在,她压根儿不知情。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从男人的兜里响了起来,宝柒懂事儿地侧开了身体,容冷枭掏出手机来接听。电话里面,隐隐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宝柒贴着他的身体距离挺近,不过却没有听得太过分明。
怦怦怦怦——
“说来也是,既娱乐了社会大众,又丰富了京都人民的精神生活,我觉着吧,市政府该给咱俩颁个奖啥的。……好市民奖?五个一工程奖!……二叔,你看成不?”
好吧,她承认。作为一个深入广泛研究过男人的资深色女,二十多年了,她还真心没有见过那么几个帅哥同台登录,聚在了一起儿的盛况。最关键的是,一个一个都那么的出类拔萃。
气氛,一直不错。
这个小女人,对着那几个家伙极尽赞美之能事儿。
大约一个小时后,汽车停了下来。
小丫头,真心胆儿肥。
而且不爽他俩‘苟且’的冷老爷子,真的会善罢某休么?难道他不会再在中间搞几出幺蛾子么?
“装犊子没用!”男人一身的火气儿,不过,却也只是搔玩着她,并没有真正像自己嘴里说的那样怎么着狠狠搞她。可是,对于可怜的宝妞儿来说,亵玩比实干更让她揪心啊。粉面儿泛着红,某处不停泛着潮,多要人命啊?
走近了,包房的门儿没有关严实。冷枭伸出手去,正准备推门,不料门儿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接着,门里探出来一颗漂亮的小脑袋。
“啊?靠!你说我什么?谁是癞蛤蟆?”虽然他最后那句声音小,可格桑心若还是听见了,瞪起眼睛恨不得戳他一脸疱。
天降红雨了?
“你见过别人?”
揪着冷枭的胳膊,宝柒有点儿紧张。
宝柒顿时想望天,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一下被拍死在沙滩上的错感。
冷枭在等,等这小丫头说到自己,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看着男人又野又蛮没有人性的模样儿,宝柒郁卒着望天,挣扎无望,求救无门,身体又被男人给牢牢地固定住了,本来可以随意舞动的手腕,也挥不动了。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会有一个男人和她一起来承受这一场暴风骤雨。身体往他怀里缩了一下,她轻唤,“二叔……!”
“……”某男已经气得不会说话了,无名火地窜胸腔。
谢铭诚当爹去了……
“废话不是?当然得看……”停顿住,宝柒视线下线,微眯的目光落在了他微凸的裆丶部,邪恶地轻笑:“男人那话儿的威风,直接影响到女人一生的幸福,那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懂么?而今晚上那几个男人,都绝非凡品啊!”
“瞅来瞅去有劲儿么?我告诉你啊姑娘!我家首长他已经有老婆了,麻烦你了,收起你那点儿小心思。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来妹子坐我旁边!”在坐的女人里,卫燎的老婆舒爽最会来事儿,瞧到冷枭怀里半抱着的小丫头,长了几岁的她自然负起了大姐姐的责任,一张如花儿的脸,笑得别提多乐呵了。
“好个嘴利的丫头!”
谁最帅么?
“来吧,砍死你!”
“……”冷枭无语,眉头狠跳,直掐她耳垂。
“王八蛋!”
“不信?自己瞧瞧你那双眼睛……啧啧,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
“老娘杀了你,信不信?!”
她心里知道,是那个叫着邢烈火的男人身上散发过来的窒息感。
邢小久要生了。
结果的结果……
小小纠结着,宝柒说得还黯然神伤了起来。
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陈黑狗哼了哼,“实话说吧,就像你这样的姑娘,我在首长身边儿,真瞧得太多了。一见到首长就两眼发光,恨不得扒光了自个儿往上扑……丢人!”
“这是科学,你急什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宝柒很淡定:“二叔,宝医生今儿就免费给你科普一下。鼻子,眼袋,门牙,脖子这几个东西,在相学上代表了男人生殖和肾方面的功能。鼻子高挺的男人小弟弟也大,脖子有力则粗,眼袋饱满则精力充沛,绝对是有能力遍施甘霖的主儿……”
一想到这儿,他身份的热血沸腾得更厉害了。
推着他大山般困着自己的手臂,宝柒又笑又憋,两个人裹在一块儿,像两只蛐蛐般在后车厢里,你侬我侬,唱得了忒煞情多来!
邢烈火家的事儿,宝柒自然是知道的。
前面——
冷冷一哼,冷枭心里说不出来是燥还是郁闷。
心脏一阵儿擂鼓,她语速极快地将能够想到的所有赞美男人的语言,一股脑儿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