噘一下嘴,宝柒有些急了,“首长同志,麻烦你回避一下呗!我不太习惯人家看着我方便啊……你想想,多放不开手脚?!”
画里,心里,骨子里,全是暖流。
等着瞧吧!
“周——益——”冷枭黑着脸盯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问得冷酷无情,声音沉到谷底,“你是想告诉我,跟她无关?”
“你,跟我来!”
自始自终,他们俩没有再去找董纯清。
不敢想!
冷枭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盅过来了,“母鸡黄米粥,安胎好东西,我尝过了,不错!”
太不容易了!
他的身体,激动得在发颤。
“啧啧,二叔啊,啥时候你都忘不了耍流氓安?!”
那个没有查出来有孕囊的小冬医生,更是吓得直颤抖。在吴岑的讯问里,她哭丧着脸再三表示自己刚才为宝柒做b超检查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一个孕囊,更别提两个了,又发毒誓又辩解又道歉的,她急得几次想要下跪了。
二分钟……
“怎么操?你奈我何啊?”抛一个勾搭眼儿,宝柒牛儿得不行。
冲他摆了摆手,冷枭又冷声说:“下去给宝柒看看,顺便开两剂保胎的方子。”
陪葬!
稍稍碰了碰她,男人声音沉沉,低低斥道:“闭嘴!我不会进。”
呆萌片刻,他突然诡异地用无比平静的语气,问了一句特别不着调儿的话,“儿子还是闺女?”
“有道理!”冷枭盯着他,哼了哼,又扔下一句:“为什么宝柒见红的时候,她会看不出来是流产的征兆?”
心里骤然一紧,宝柒眼圈儿红了,反手搂紧了他。
一个不止,竟然还有两个?
宝柒打了一个寒战,感受着男人胸腔里的强烈震荡,瘆了瘆,遂又抬高了下巴,打量着他小声儿说:“注意胎教啊!宝宝还小,不要说得那么血腥!”
众所周知,孕期的前三个月胎气不太稳定,是最容易流产的危险期。
见冷枭厉色地盯着他,宝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不仅因为他是自己的直接领导,还因为始终对这人的印象特别好。悄悄揪了冷枭一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能保持平静。
他巍然不动。
“会没事的。”怜惜地安抚着她的小腹,冷枭板着的冷脸,宛如冰霜渗入,声音不重却冷冽异常,“要是孩子有事,老子让他们陪葬!”
要不然,如何上位?
小心翼翼的抱着宝柒进屋,冷枭完全不需要她弯腰,就自己拿来拖鞋替她换上。更不需要她挪动脚步,就不顾自己形象的抱着她坐上了沙发,一举一走,殷勤倍致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在部队里时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桀骜劲儿?
冷枭没有吱声儿,他心里当然知道,不是说得血腥。等他查出来是谁干的,就不是说得血腥能解决的了。天蝎岛里那些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管她是卓云熙,还是游念汐,或者是闵子学。
他们都知道,这一天,太不容易了。
宝柒望向冷枭,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了然。
“你不色?小色胚是谁?”
只叫了他的名字,没有继续。而他的声音拉得极长,极冷,极有节奏,比他在任何时候大声发怒发吼时,还要让周益心肝儿发颤。
轻‘咳’一声儿,她压着嗓子喊:“二爷……周医生过来了……”
噘着唇微乐,宝柒窝进他怀里,合上了眼睛。
吴岑说,作为认定怀孕结果的b超检查,毕竟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b超这东西,毕竟不是立体的影像,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还与b超机的质量,医生的个人诊断能力,病人的个体差异有关。
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转眸间,她就能当成过眼云烟。
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下去。
“不了,三比一,没得比!”
“呸!色鬼!”小手儿揪着他,宝柒心里跳得飞快。
这么安慰着自己。
一秒后,他杀气腾腾的侧倒在她的旁边,伸手就揽过她来。
如果连周益都不再信得过,她真的不知道身边儿还有多少好人。
“是!保证完全任务!”
“那你扁呗?”宝柒冲他勾了勾手指头。
吁!丫的,太凶残了吧?
一念,冷汗划过脊背。
“他是公的!”她不服气的想要翻起来瞅他。不料,一动作,面前的波澜弧度更大了,落在男人眼里,竟然就是要命的波动,一股燥气儿从心里升腾,完全压抑不住了。
身体虚软了一下,周益抿了抿嘴摇头,认真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