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宝柒觉得自己真心要崩了。
她呜咽一下,热情的回应了他的吻,双臂揽紧了他的脖子拉低。重重的,啃或者吮,四片唇交织着,舞蹈着,像是都在宣泄什么情绪,一遍遍刷过对方的唇齿。一个吻毕,宝柒已经气喘不匀了,双手揪着他肩膀上的衣服,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终于,嘤嘤的哭了出来。
男人喉结一滑,双手揽了她过来,唇落在她的发间。
一念至此,她声音厉气了。
扶她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冷枭的嘴角抿直了。
吸了吸鼻子,她将脑袋再往他怀里挤了挤,死死咬着下唇,拼命抑制着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哽咽的说,“那你既然管了,这辈子就要管到底了。”
“宝柒,我先送你回去吧?”
“上车。”
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宝柒确认了褚飞话里的真实性。
她不不敢想象,就此失去了小雨点儿。
“先送你回去,我去找!”
数羊,数石头,数星星,数什么都特么没有用……
然而,稍一合上眼睛,进入半睡眠状况,她好像就能听见小雨点儿痛苦的声音在她耳朵里回响,在叫妈咪,小小的身体在一个黑乎乎的潮湿角落里不停的往外面爬,那细小尖利的叫声,又将她弄醒过来。
抽出一只手来,他用手指按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动着,那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柔,仿佛在对待一只易碎的瓷器,“好点没?”
冷汗,爬满了额角。
“行,千刀万剐!”
隔着摸不见的空中电波,男人狠狠给她一顿说。
“二叔……我很爱你……”
聊了几句,心更堵了!
侧眸睨着他,听着他冰冷的声音,宝柒心跳如雷。
“二叔,爱宝它不是很厉害么?”说这话的时候,宝柒已经带着哭腔了。
孕吐对准妈妈来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可是在这个时候,对宝柒来说却是痛苦的折磨。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心干呕之后,她觉得自个儿头晕脑胀,快要难过得晕过去了。
车门打开,冷气直贯,冷枭面色凝重。
最后,几乎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里,心里的酸涩和甜蜜并存,克制不住某种涌在心窝儿的冲动,她拽着他后背的衣料,急需宣泄某种情绪一般,小声儿咕哝:“二叔,你对我真好……一直都对我那么好!一直都护着我,总是护着我,从来都没有抛弃过我!”
点了点头,冷枭抿紧了唇,走在了前面。
当然,小雨点儿也不见了。
“是个屁,别磨蹭。”
松了松手机,她声音缓了不少:“但愿是她的手机没电了吧?现在这样,小飞飞,咱们俩分头找找去。我现在去动物园那边儿找。你去季晓兰住的酒店等着。随时保持联系啊,谁找到就来电话。”
大掌抚着她的后背,他狂肆冰冷的声音响彻耳畔:“你放心,不管谁动了咱闺女,老子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
“相信我,一定会找到!”
“也许……只是没电了,光天化日的,不能出什么事儿吧?”宝柒在自我安慰,顺便安慰冷枭。
“会找到他的。”男人回答得坚定。
根据警方对下面线人的摸底,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闵子学那个皮包公司下面,确实养了不少社会上的混混为他办事儿,尽干些强拆,强收,强制消费点带‘强’的勾当。而据那个线人说,今天下午,他手里的一个刀疤男,好像是押了一个女人进西郊外的某个废弃仓库。
两个人快步上了楼,宝柒拿出了一共三根脸孕棒,找了一个不用的玻璃杯做为器皿就一个人躲进了洗手间里,不管冷枭说什么,都不让他陪着。
撑着有些疼痛的额头,宝柒不懂:“为什么呢?”
“二叔,你有什么办法?”
而第三天的傍晚,冷老爷子的病再次复发了。原来是闵子学好端端在自个儿家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闵家一家人找到了军总医院,非说是冷枭私下所为,非得让冷老头儿让儿子交出人来。
小雨点儿她是一个自闭症,她当然只会发呆了,还指望她哭叫么?
消失在镜头里,一大一小不知道去向。
事出紧急,警方一边儿派人抓捕共犯,一边儿就地进行了审讯。
结果都一样,还是弱阳性,两道杠的中队长!
是二叔回来了么?
一无所获,心更沉了几分。
拿出证据来。
昂起头来,宝柒扫了他一眼,也咬着牙发狠。
当她将验孕棒伸向玻璃器皿的时候,手忍不住瑟瑟发抖。
其实,她心里还是紧张的,只不过向来乐观的她凡事总习惯往好的方面想。
正想再说话,下巴上突然一紧,就被男人重重抬了起来。接着,他火热的唇就重重地吻了上来,直接堵住了她的嘴,以及她想说的话。
可是,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小雨点儿,小丫头,你快有妹妹或者弟弟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上街去买东西,可以随便寻找小雨点儿,还能缓解一下心里的思绪,也许会好受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