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几声儿沉喝。
男子约摸三十来岁,看上去瘦削,尖脸,小眼睛里的光芒射出来,看上去有点儿像那种关在笼子里的小仓鼠般仓惶无措。
她认为自己在受着苦刑,却不知道,已经快被别的姑娘羡慕的眼光给淹了!
冷枭急了,“忍一下!”
“两个人当然吃两个人的量!”
“聪明。”
从监狱里逃过一劫的游念汐此时目光黯沉,还没有恢复成原貌的麻子脸上更是灰白了一片。至少比之前老了十岁的脸庞上,伤势未痊愈之下,显得更加的憔悴不堪。
“我操!”狠狠捏她的脸,冷枭俊脸漆黑,恨不得直接咬死她,“小混蛋!”
冷冷的勾起嘴角,冷枭回过头来瞪她一眼,还没有说话,业务繁忙的手机又适时的响了过来。
“啊——!”
叽呱叽呱,宝柒毫不吝啬对美男使用赞美语言。
“黑玫瑰,好好享受着啊!”
“黑玫瑰,知道为什么要留你一条狗命么?”
紧了紧她的小手儿,冷枭目光沉了沉。
末了,卫燎又走近了几步,挤眉弄眼的望向冷枭,八卦的小声儿笑问:“枭子,不够哥们儿啊?人都带出来了,不兴给兄弟介绍介绍?”
天色暗下来了,客厅里的灯火很暖,兰婶儿把家里打扫得很干净,特别有家的样子。她将刚才在路上药店里顺便买回来的早孕试纸放好,准备明儿早上测晨尿会更加准确。
仔细盯着另一只手里情侣餐馆的宣传单子,死活都不同意了。
“难道是……上野寻?曼陀罗组织?”
喂藏獒——
啊哦!
“嗯?”
“怎么了?”见到他的面色,宝柒手指紧握着汽车扶手,面有隐忧。
呕……
“主上——”眼皮儿抖了抖,金子咽了咽口水,垂手立在他身边,“请主上责罚金子,我只要一想到铃木……我就……想杀了她。砍手腕……已经是最轻的了!”
“没事儿,坐稳就行。”冷枭说完,一脚踩下了油门。
“来吧,动手吧!”
冷眸微微一睐,冷枭冲他点头,视线锐利的落在仓鼠男的眼睛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你是好赛车手,却不是好的跟踪者。说吧,谁派你来的?”
“哼!不服也不行,是不是,宝宝?”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冷枭径直走到他的面前。
苦逼的任由他喂着吃东西,宝柒感叹,“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喂猪?!”
不管三七二十一,饭菜上来宝柒就吃。
吃完一碗,宝柒停下筷子了。
她完全搞不懂了,这是审问跟踪的人还是赛车事后总结?
杯子寓意辈子。
“愿意为组织效劳。”
“少废话!”游念汐瞪视着他。
“呕——呕——”
“主上救我一命,又饶我一命,我欠主上两条命。不管主上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带上来!”
上车去看,里面竟然坐得爆满,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她知道,按照她犯下的事儿,依照上野寻的脾气,穷追不舍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抓回去以正家法。
端正了神色,男人冲她使了一个眼色便神色冷峻的接起了电话来。
心里‘咯噔’了一声,宝柒的呼吸顿时凝结了。
脸蛋儿‘唰地’一红,宝柒瞪他一眼,张开嘴吃了下去。
“不行!没营养!”
游念汐额头上浮满了虚汗,咬着下唇,虚弱的摇头。
“傻不傻啊你,真矫情!”
虽然她心里其实非常希望他能在家陪着自己,可是老爷子正在住院,他已经陪了她一整天了,现在还不去医院瞧瞧,怎么都说不过去。
咳!
一咬牙,她横了横心,将左手伸了出去,低低说了一句。
撑着额头,宝柒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二叔,你的嗅觉和爱宝相比,谁比较强一点儿?”
想当年,她在曼陀罗受重用的时候,有金子什么事儿?
于是乎,两个人坐在那里,你一口,我一口,他再喂她吃一口。
“你怎么说得我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是谁这么变态呢?跟着咱们又有什么用?”
“定位准确!”冷眉微敛,冷枭的声音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