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妈的,小娘们儿想跑单?”那几个男人本来就是这个旅游公司养的打手,没一个不是在道儿上混的无赖。在他们这个行当里,宰客的行为被称为‘杀猪’。正规的搞旅游赚钱,哪里有‘杀猪’的钱来得快?但凡见到像季晓兰这种单身的,好欺负的外地客,更是一般都要把毛给拔光了。
“刚医院来过电话了,骨折的骨折,掉门牙的掉门牙,内伤的内伤的,你说说,你到底要闹成什么样子才会收手?”
时间,一秒一秒地滑过,车流又长又慢,首尾都瞧不见。
闵子学是恨宝柒的!
伸出手指冲她俩摆了摆,示意她们禁声,宝柒才接过电话。
“怪不得,原来是你的公司呀……这么说起来就不奇怪了!”
无尽鄙视,吃食堂也敢说请客!?
翌日,清晨。
见她没有说话,闵子学目光闪了闪,又笑开了,“小七,前面有一家饭店,是鄙人我名下的产业。咱们过去坐坐吧,边吃边谈善后的问题?都是熟人好解决,你看怎么样?”
八达岭下。
对于官场的规则宝柒不懂,就是想到可怜的周益有些心酸。
“老子说了算!”惊于他反应的激烈,冷老爷子梗上了脖子。
格桑心若嗓声儿大:“老大,想死我了……”
又是撵她走……
现在,尽敢来讽刺他,谁给她的胆子?
只有宝柒站着。
不料,还没有出院门儿,就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姜玲。
宝柒握紧了季晓兰的手,盯着斜靠着叼烟拽劲儿十足的刀疤脸,眼睛一眨不眨。
“老大,你甭急啊,一会儿踢飞丫的——”格桑心若是一个直性儿的姑娘,一听这些不平的事情还了得?那血性上了头,压都压不住,双只手攥成拳蠢蠢欲动。整天老爷们儿堆里打滚的人,脾气也火爆得没点儿正常姑娘的样子。
当宝柒带着格桑心若下了出租车,往同学说的地方赶过去的时候,心里的狂臊因子都要爆出血管儿了。心情本来就不好的人,急需找人发泄怒火。在这个时候落到她刀刃上的人,必定得不了好。
“哎哟,你们,小娘们儿,给老子们等着……等着啊……敢打人……”
警察见到没个说好的可能了,态度再次强硬了起来,直接指挥着上来就要抓人。
要不然,事情真的追查下来,多的事儿都得搞出来!
当然,格桑其实并不笨。
“二十几岁的姑娘了,说话做事儿没点儿轻重,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敢出去滋事儿打人了?”
战友情,姐妹义,非亲身体验不能道明也!
“你说呢?”
三秒……
宝柒心里了然愉快了,怀上了就是好事儿,好戏终于要拉开帷幕了。当然,她有的是耐性去等待。毕竟要亲手策划一出有菜有肉又有酱料的大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得,没料儿可以探了,她自然就没了兴致和她聊天。叹了一口气,她假装客气地安慰着就想溜:“姜姐你也甭急,甭急啊!再怎么着,老爷子心里其实也是信任你的。替他办了这么大一件好事儿,早晚会有你的好处,等着吧好。”
“哟,当兵的?”警察愣了愣,低声说了一句。
一秒后,没有说出话下面的话,他倒了下去。
“你别管!”
在闵家人的安排下,他开起了公司。
“小姑奶奶,小声儿点啊,这种事儿不能乱说的!”
面色一变,冷老爷子气得不行,按着胸口呼吸气促了起来。
啐了一口,宝柒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正在考虑要怎么办的时候,一声粗暴的大喝就响了起来。
“要不然怎的,明抢又怎的?”刀疤脸横得不行!
心气不顺,宝柒血液都快沸腾起来了,最讨厌这种用钱权来欺人的东西了。安抚的拍她的手,她说得咬牙切齿,“晓兰,不是钱的问题,是气的问题!今儿要是服了软,一辈子都不舒坦!”
无数个‘了’之后,她也该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了。
“放心吧,我懂!”冲她咧嘴一乐,宝柒眨了眨眼睛,喊她:“姜姐!”
一挥小手儿,宝柒不再和她俩接着叽歪了,转过身就跑出了食堂。
然后,他将后车门儿打开了——下来的人,正是黑着脸的冷枭。
“瞧你的样子,是要找人干架的节奏啊?”
宝柒屏气凝神的沉默着,垂着手,低着手,任由训斥。
“呵,还真是挺便宜啊!……你们怎么不去抢?”
不得不说,这人性啊,早就定下了。
“爸——你怎么了——”
扯着唇角,宝柒专心瞥着阳台外面,不让自己的笑容那么明显。
“是!”格桑心若大喊:“老大,我早就憋不住了,揍丫挺的!”
“真特么屌啊!”吸了吸鼻子,宝柒小痞气的风格再次发挥到了极点,一歪脑袋,皮笑肉不笑地问:“真想知道你们上头究竟谁在撑腰!”
重生……今儿就让丫去重生!
一个个小丑全都跳出来蹦哒了!
听到背后有人倒地,宝柒心中一紧,脚步不由得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