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眯眼睛……
“七七……”年小井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儿,就这样吧。”
五一的三天假期,就剩下最后一天了。
一并摧毁的,还有她准备蛰伏和忍耐的心思。
“亲爱的……你,你爱他么?”知道这句话不该问,可宝柒还是问了。她不仅问了,而且还补充了一句,“就算当初,你爱范队的那种爱……”
黑暗里,男人的爆炸炉子爆炸之后,宝柒的身体还没有从那股子热量里回过来。
眼睛眯了一下,冷枭没有说话,揽住她的肩膀,一高一矮两人儿搂着就去了厨房。
“甭发那啥情了,咱俩还是谈谈正事儿吧?”
踢了他一脚,游念汐的脸上没有任何慌张和害怕的神情。
于是,摇头,拒绝。
一切都是宝柒害的,这次一定要让她血债血还。
尴尬的冲他笑了笑,宝柒斜睨着他,想着庞然大物的可怕,红脸直接煞白了。
可是,他再帅宝柒也做不了那件事儿!
于是利,她眼儿一瞪,一鼓,一眯,指着自己的肚子:“是这儿饿了。”
只有院子里的大黄狗,好像从空气里嗅出了什么血腥的味道,拼命的哀叫着。
“怎么了?”冷枭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就见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
离开了大城市车水马龙的喧嚣,没有了钢筋水泥搭出来的聒噪和繁华,只有海风的咸湿味儿时不时的拂过鼻头,一吸入,全是清新好闻的空气。
他们不知道大岩石背后的秘密。
“忠子哥,再等等……”游念汐微眯着眼睛,映着灶火的眼睛,已经有了些许凶光。
这一松手,不得了!
她直接从男人的身体上跨了过去,走到案板前,拿起了菜刀……
三个小时之后,游念汐戴着惯常用的大头巾,手里拖着一个平时男人装鱼使用的塑料袋出了房子,锁上了门。这种专用塑料袋的材质很厚,粘合处相当的结实,一般不会露出血水来。夜幕的掩饰下,她来回分三次将鱼袋子放到了男人打渔时使用的小船上,撑着杆子出了海……
看着熊熊烧起来的柴火,一种想要同时毁灭的怒火灼烧着她的心脏。
抵不住心里想要的热情,他狠狠按压着她在柴火堆里滚动着,摸了前面不过瘾,手指越掐越深,恨不得把她直接给吃下吐子,声音也是颤的厉害:“翠花儿,忠子哥对你咋样儿?这几个月,没让你花一分钱,好几年攒下来的老本都填你身上了,你可别说不给我做媳妇儿。”
“乖闺女,坐着等!”
一句话说完,她的胃有反抗,胃里在剧烈的翻滚。
“不行,真不行!”
当然,宝柒并不知道,范援朝去医院的时候,就告诉过年小井了,并且向她承诺,以后他家的混帐儿子再不会去找他们俩的麻烦。
款款俯低身子,男人骚性儿十足的唇角,带着冷冽又不失风度的浅勾,一把撩高她尖巧的下巴,几个字说得意味儿深长,“颠倒又如何?你咬老子!嗯?”
小渔村沉寂在夜晚的宁静里,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她又怎么可能让这种男人碰她的身子?
别过头去,宝柒别扭了:“不会。”
接下来,‘咔啵’一声儿,宝柒撑着心灵的那弦儿又被他活生生扯断了!
宝柒一愣,恍然大悟!
今天已经四十三岁的他,懒惰了一辈子。不过,自从几个月前捡到的那个叫翠花的女人之后,他干活儿有劲儿了,出海更勤快了,一大早儿就忙碌着出海打捞,将捞回来的鱼称重,末了又筛网,送到鱼市卖了钱现在才回来。
结婚了?
宝柒只能感叹。
吃面多么简单,又能止饿,又不需要他太劳累。
重复着还是那一句话,游念汐的声音,已经阴冷得没有边儿了。
不过,就是她思索的这个‘灵魂深度扭曲的男人’,在这个五一度假的休闲时分,不仅充当了她的老公,父亲,男佣,劳工,厨师,当然还有暖床器。
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她更加无聊的回答。
接着,她半坐着身就从他的肩膀上趴了过去,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电脑的屏幕。
“翠花儿,怎么了?”
目光危险浅眯,男人使劲儿捏一下她的脸,“等着!”
宝柒不知道冷枭同志为毛会有那么的镇定和冷冽,不管做什么事儿都能冷静得犹如一口万年的古井,更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搞得就不是正经事儿,为啥偏偏又绷得像在干革命事业一样的严肃认真。
次日。
被他的声音吓了吓,宝柒心肝儿狠狠一颤。
王忠第二次进来了,看着她在灶膛前面发愣,一张有着斑渍的脸被灶膛里的火烤得红通通的,五官又端正了许多,他心思臊红了。从昨晚在大岩石后面‘演戏’回来,他的心思就一直在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