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柒在宿舍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一辆辆军用卡军驶离了了操场,带着一百多名怀揣希望的战友离开了。绿色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宝柒的心里,莫名的有点儿伤感。
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瘦高瘦高的个子,脸上的皮肤白得有些过份,像是缺少了血色一般。斯斯文文的站在红刺大门口的警戒线外面,不时搓着手来回走动着。
“奏国歌——”声音,庄重。
冷枭挥开手不要,拧着眉头,心里却是松开了不少。
整个上午,宝柒都是在熟悉医疗队办事流程以及工作的过程中渡过的。中午快要下班吃饭的时候,总部大门口的值班室突然打进了电话到医疗队来,说门口有一个男人找宝医生。
“啊!”宝柒默了默,皱成一个包子脸,“首长,你的腰……不酸了?”
今天,他们终于不用再穿那身儿用了三个多月的作训服了,而是全部换上了崭新的军装常服,一个人精神焕发出不同的氛围来。
“不是午休吗?”男人皱眉,反问。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知道他故意打趣自己,宝柒恨得牙根儿痒痒。可是,身上却软成了一滩无能为力的水儿,没啥劲儿和他折腾,索性放软了自己的身体,懒洋洋的打个呵欠,微眯着眼睛说:“我想午睡一会儿,你爱做啥就做啥吧。啊欠……将就在你这儿睡一觉。”
“在想什么?嗯?”男人一只手绕过去捧着她的臀,用力往自己身下贴了贴,将彼此的身体靠紧。一个小小的动作,宝柒就感觉到了他硬铁般的坏东西,小手拍他一把,叱责:“别闹!”
大概他来就两件事儿,一件是为了表示歉意,二是想让她给再给他瞧瞧病。
新兵集训大队182名战士,一列列整齐的排队着。
“大军医姐姐,欢迎你回家!”
不过,语气么,照常的冷冽逼人:“看病是假,看人是真!”
宝柒真想翻白眼儿,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报告说:“找你报道啊!”
曾立良白净的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了,“不值钱的玩意儿,咱们自家地里产的良乡板栗。”
“乖!”男人低头啄一口她的唇,手规矩的搂着她,不再左摸右捏,沉声说:“快睡!”
见状,曾立良赶紧放下手里的布袋子走到她的面前,像上次那样摊开了手臂。
哨声响了!
瞥着他闹了个通红的脸,宝柒横了他一眼,医生的口吻十足:“上次不是说过让你手丶淫要有节制的么?你还犯怪谁啊?现在你的前列腺炎,比我上次看的时候是严重了不少!”
沉吟一会儿,宝柒又说:“今天晚上要回家么?”她说的家,是冷宅。
战友,一个名词,只有体会,不能解析!
翻开手机的盖子,她读着男人向来简短的短信——
三颗……
“哦哦,呵呵呵!”
宝柒在行政楼十分低调。
曾立良垂着头顿了顿,又咧着嘴笑,“主要是因为对不住你,你是一个挺厉害的医生。我上次,上次你给我瞧过的那个病吧,我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可是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我想,我想你要是有空再给我看看,开点药……”
宝柒面色凝重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布袋子丢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在面前,问道:“二叔,你怎么回事儿?腰怎么会酸了?”
小伙子白脸一红,嗫嚅着唇支支吾吾,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没有问,没有猜,没有说其它的任何话,只有一句淡淡不明的抻掇。
紧跟着,男人低沉的小吼就来了,“去哪儿?”
国歌毕,在斗志昂扬的军歌声里,授衔仪式正式开始了。
拥了拥她,冷枭的手掌在她的脑袋上拨弄一下,没有说话,率先下了车。
“谢谢!我值得你骄傲!”
不曾想脚步刚迈开,腰上就被男人猛地圈紧,下一秒后,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有力的按了回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本来,宝柒是作为专业技术干部特招入伍的,按照部队对文职干部的相关规定,她应该被授予专业技术相关的职务和等级,军医是不授予军衔的。可是,红刺特战队的红细胞大队属于特例。他们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军医,每个人拉到战场脱去白大褂就能战能打。
生活不能由着人的心愿去改写,他到没有太多的悲伤,甚至特别庆幸曾经拥有过与宝柒最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时光。那一段,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的过去。
眼线低垂着,她说不出来是甜还是涩,手指反复摩挲着小粉机的屏幕,想到自己集训三个月来吃的苦,忍受过来的那些日子,手指不经意抹了抹眼睛,然后得瑟的回给他一条短信。
这会儿,格桑心若和曼小舞已经去警通大队报道去了,原本三个姑娘的温馨宿舍,此时像被匪徒给洗劫了一般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却被她俩整理得很干净。
咚咚咚,宝柒敲门。
“怎么了?”冷枭查觉到了她的失态。
“二叔,你干嘛啊?下午不用上班了?”
每当宝柒问什么,都能替他圆过去!
危险的双眼一眯,男人睨着她停顿住不说话。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男人皱皱眉,手指撑着脑门冷睨着她。
靠,这完全是不讲理的回答嘛。
“再见——”宝柒举起手,使劲地向战友们挥动着。
“妈,爷爷,可心,我回来了!”